“小姐,怎么了?”候在门口的如烟看见少爷走了之后,便一溜烟的跑了进来。
可是她刚刚进门,就看见了自家小姐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莫不是少爷教训了小姐?
“如烟…你看这个…”王凊沅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如烟。
“这…这是什么意思?”如烟看见信有点不可置信的抖了一下,能给小姐写信的只有那一人,难不成……
“意思就是,他要把魏国打下来。”王凊沅紧蹙眉头,仔细的思考着什么。
唐墨逸写给她的这封信上面只有三个字:魏必灭。
已那人的性格来说,王凊沅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唐墨逸要干什么,只是令王凊沅想不通的一点就是,唐墨逸为何要灭魏?
按照原著的剧情来说,唐墨逸一共用了两年时间平定边关,然后就班师回朝,在女主的及笄宴上求婚了啊。
可是现在这情况,却是让王凊沅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且不说现在唐墨逸的走向和原著无关,就单单说他要打魏这件事,那区区几万人兵马,他要怎么打下一个国家?
就算他用兵如神,就算他有两万私兵,可是那是一个根基深厚的国家啊!唐墨逸这一举动,无非是鸡蛋碰石头。
如烟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有些变幻莫测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抓住王凊沅的双手说道:
“小姐!你不可以冲动的,你不可以在去边关了。”
王凊沅看着如烟这副紧张的神情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回不去的。”
“哎?为什么?”听到自家小姐的这句话,如烟却显得有些奇怪,去边关路程无非十几天,小姐又有什么去不得的?
“这封信半个月前就到了,以唐墨逸的手段来说,他肯定会知道我的行踪,也可以把这封信送到我手上,但是他没有,他直接送到了京城的将军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凊沅拿着手上的信封晃了晃。
如烟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唐墨逸知道他要打魏的事情肯定瞒不住我,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送来了这封信亲自告诉我,至于这封信为什么是送到京城呢。”
王凊沅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冷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不对。
“是因为他想把我困在京城,他和你一样,怕我去边关找他,所以特地让我回到京城在看到这封信,不出意外,门外的那些唐墨逸留给我的隐卫要做的就,一是保护我,二是阻止我去找他。”
王凊沅在看到信的一瞬间,却是冒出过去找唐墨逸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给她压下去了。
去了边关又能怎样,上战场她不能,做后勤她也不行,她不但什么都干不了,反而还会给唐墨逸徒增危险。
上次那个峡谷之事就是一个例子,肯定不止魏青云一个人能看出来她是唐墨逸的软肋,所以她过去,就是给敌人送一个把柄罢了。
唐墨逸既然想让她待在京城,待在他建好的保护圈里,那她就乖乖待着,绝不给他添麻烦。
只是…
只是王凊沅还是有点慌,现在他们所面对的事情,全是原著里未曾写过的,如果这一切事物都没有按照剧情走…
那么这个的结局,还会是一样的吗?
可王凊沅不知道的是,当她附身进王凊沅身体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最大的变数了…
王凊沅的脑子中一下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她想到了最坏的一种可能…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她可以安稳的待在唐墨逸给她建造的城堡里,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做不了啊。
想通了这一点,王凊沅就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如烟突然看见自家的小姐朝着门外走去,不由得连忙跟上。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先问点事情…”
王凊沅走到院子里,四下看了一圈。
突然一个隐卫就现了身出来问道:“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唐墨逸怎么跟你们说的?”王凊沅看着走出来的这个隐卫有点眼熟,好像是上次给她爹送信的那个人…清烈…
“什么?”清烈有些诧异,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唐墨逸让你们看着我不能去哪里?”王凊沅叹了口气又问了一遍。
“主子吩咐我们不要让你再进男妓馆了。”清烈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咳咳…谁问你这个了,再说我也没进去啊,我是说你主子除了不让我去边关,京城可不可以出?”
王凊沅说话的时候脸有些红,怎么这些人都知道这件事啊,还有…她根本没进去好吗!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倒霉,到了青楼门口了才发现人家倒闭了。
“主子说,外面世道乱,出了京城不安全……”清烈有些诧异王凊沅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委婉点说。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知道我哥在哪里吗?”
王凊沅摆了摆手,打断了清烈的话语。
不让出京城就直接说呗,她又不是不理解,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啊。
“回小姐的话,我们只负责保护您。其他事情主子没有吩咐过。”清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你们能帮忙去找一下吗?找到了告诉我,我过去。”
王凊沅皱了皱眉头,还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现在有事要找他啊。
“可是我们得负责小姐您的安全…”清烈看起来有些迟疑。
“找到人,十两银子。”王凊沅二话不多说的就从袖口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小姐您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清烈看见那个银子的时候两眼瞬间发光,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
没过一会,清烈就跑了回来。
“小姐,人找到了,他在观止茶楼和人喝茶呢。”
“好,银子给你。如烟,咱们走。”
王凊沅闻言点了点头,把银子丢给了清烈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