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些起来梳妆吧,再睡一会就要迟到了!”
如烟站在床边疯狂摇动着王凊沅的肩膀,前厅那边派人催了好几次,小姐偏偏还不起来。
“别晃了别晃了,我起就是了。”王凊沅揉了揉眼睛,有些无奈的坐起了身子。
他们回到京城已经三四天了,谁知道这个皇上脑子抽了什么风,非得让进宫面圣,害的她这一大早的,觉都没有睡好。
“小姐,今天穿的衣服前面派人送过来了,是一套浅色的宫装。”
如烟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板板整整的躺着一套桃粉苏绣宫装。
王凊沅探出头随便的看了一眼便连忙挥挥手道:
“不穿不穿,这衣服穿起来费劲死了,你给我随便拿一套我平日里穿的罗裙就好了。”
“可是小姐,我们这次是进宫面圣,不应该穿的庄重一点吗?”
如烟将盒子里的桃粉宫装拿了出来,做工精巧,针脚很密。
“没事,不用穿这个我一样很尊敬皇上,你就随便拿一套浅色的衣服吧。”
王凊沅说着说着就抻了一个懒腰,一只手捂住嘴打了一盒哈欠。
此时,王延之正坐在前厅慢悠悠的喝茶,一旁的小厮却是急的上蹿下跳。
“少爷,宫里又来人催了,您看小姐…”那小厮欲言又止,一副焦急的模样。
“没事,妹妹她估计才醒,以她那个性子啊,还得再磨蹭一会。”王延之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
他倒是不着急,毕竟这皇上也没有什么无关紧要的大事,所以晚点就晚点吧,妹妹的睡眠要紧,要是有事他就都担着了。
“小姐来了,小姐来了。”
小厮的话音刚落,王凊沅就跨着大步子走了进来。
王延之定睛一看,妹妹果然没穿宫里准备的那套桃粉宫装,而是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罗裙,腰间绣了几朵小花,栩栩如生。
“怎么没穿那套宫装?不过你这身却是比那宫装好看多了,俏皮可爱。”王延之看着王凊沅的一身清爽的装扮,满意的点了点头。
“丑,还麻烦。”
王凊沅说的这句话是实话,她前几日被挂在峡谷之顶晒了一天,现在皮肤还是发黑的,若是再穿那件桃粉色的衣服,不知道还会显得有多黑呢。
“行,走吧!”王延之站起身拂了拂袖子,牵起妹妹的手就朝着门外走去。
接他们进宫的马车已经立于此地许久了,见将军府的这二位祖宗终于出来了,负责接人的小太监差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甩出来了。
小太监怕在晚一点,回去的话他的脑袋就要掉地下了。
“王小姐,王大人,您二位慢着点,别磕着了。”小太近一脸谄媚的狗腿样。
王凊沅见状摇了摇头,这位小兄弟不去干跑堂的真实可惜了。
随即二人便上了马车,如烟也跟着做了上去。
很快,马车就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了。
明面上看是只有王家兄妹带着丫鬟进了皇宫,实际上暗地里还有清风和唐墨逸留给她的一百多个隐卫。
没错,一百多个…
从边关陵城回来的时候,唐墨逸怕在有诸如之前的事情发生,便在原本保护她的隐卫人数上,又加了三十人。
这些隐卫从陵城一路跟着他们回到了京城,这几天里,王凊沅是真的体会到了这些隐卫是有多么敬业了。
可能是上次王凊沅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掳走了,所以这次回来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格外小心注意。
王凊沅就曾见到一只想要偷偷溜进她房间里的老鼠,被一个隐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抓走了,只给那只老鼠留下了一个悲伤孤单的背影。
现在就王凊沅的那个小院子里,特别安静,花草们长得都格外茂盛,毕竟方圆五里没有活物,连只毛毛虫都会被这些隐卫们判定成危险生物而带走。
可是王凊沅认为,分明是这次隐卫闲的没有事,所以才把她院子里的小动物抓的一干二净,连个蟑螂都不放过。
“咕噜咕噜。”
没有太久,马车徒然停下了。
应该是到皇宫了,毕竟这个马车外面可挂着皇室的象征呢,没有人会傻到劫车吧。
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之前,王凊沅是这么想的。
“哎呦,你们撞到我了,赔钱!”一个看着有些上了岁数的老大娘捂着腰靠在了马车前面。
“????”王凊沅一脸懵逼的撩起帘子看向外面的那个大娘。
这演技也太差了,一看就是碰瓷的,怪不得现代有那么多碰瓷的人,原来这手艺是祖传的啊?
“哎呦,我们可没撞到你,是你自己靠上来的。”
那车夫一见此情景就急了眼,要知道他怕惊到了里面那二位,这马车开的都是慢慢悠悠的,生怕惊到了里面那二位。
刚刚这位大娘站在路中间,他离老远就停了下来,是她自己一溜小跑撞上来的啊!
“我不管,你们就是撞到我了,赔钱!”
那大娘双手死死的把住了马车的边缘,生怕一撒手这车人就跑掉了。
这大娘这一闹,围观的群众就多了起来。大多数人都是属于无脑跟风的,就只听信了这老大娘的片面之词。
也有少数理智之人,可是他们都怕惹火上身,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这么多人?”
“不太清楚啊,好像是这个马车把这个老太太撞了还不承认。”
“啧,现在这些有钱人啊,都是这副德行。”
“可不是吗,不过我看这个大娘有点眼熟,我想起来了,这大娘好像天天都在这讹钱。”
“那这么说是假的了?”
“可不是吗,这个大娘就是专门干这行当的,污蔑人家撞了她,然后就找人赔钱。”
“那这马车里的人岂不是被冤枉了?”
“害,冤枉就冤枉被,这些有钱人钱多的是,跟咱们有啥关系。”
“说的也是…”
围观人群的议论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坐在马车里的王凊沅也听到了这些对话。
“哎…”
王凊沅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在现代和古代都无法避免的事情就是,大多数人碰见不公平的事情,都是选择的冷漠与漠视。
王延之皱了皱眉头,刚打算下车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娘!我刚刚明明看到是你自己撞上去的啊?这辆马车离你很远的时候就停下了,是你自己跑过去的。”
王凊沅和王延之听到这个声音纷纷对视一眼,表示有些震惊,随即他们便都顺着声音都方向看了过去。
没错!
就是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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