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那——你叫什么呀?哎!两次都遇见你,真倒霉!”
小水嘟嘟囔囔地抱怨道,这人初次相遇她以为是自阮,可如今仔细看又不太像,似乎比自阮更俊逸冷酷,像谁呢?好熟悉的感觉,可一下子就是死活也想不起来!
“你竟敢说遇见我倒霉,你这女子,真是有趣至极,我竟然有点儿舍不得杀你了!”
“杀我?”
他的音色很诱惑人,小水骇了一跳不解问。
“杀你!傻女,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小玩意儿,对了!上次护城河畔你说我像谁?”
“像猪!”小水忍不住心内悱恻,嘴上却一脸认真地说:“像——像谁呢?哦,你看看你这样的肥头大耳,仔细看似乎还有些臼头深目,嗯,正着一瞧尖嘴猴腮,冷不丁低头一看简直是灰容土貌——”
“啊——”小水翻着白眼,这人下手真狠,再用点劲儿就要掐死她了。可是小水暗暗使劲儿,浑身竟没有一点力气,绵软的动弹不得!
“若有下次,决不饶你!”
小水刚从鬼门关走一遭,果然乖巧很多。她揉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没好气地低声咒骂。
“如今我们算是朋友了,我没有名字,你给我起一个!”
这人墨黑清澈的眸子当着好看极了,可也烦人极了!
“哪有你这样和人做朋友的,你看看你下手多重,我都快被你掐死了!”小水生气地嘟囔他,还用屁股移开点距离。
那人倒也不生气,只是他贱兮兮地伸出纤长的五指在她脖子前比划着抓了抓。小水当即吓得脸色发白,郝怒道:“阿阮,你叫阿阮行了吧!”
“阿阮,好名字!”
那人迎着晚霞站了起来,身姿异常欣长英挺,小水遮蔽在他的影子里,简直瑟瑟发抖。
“我要回家了,你走开!”小水使劲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嘴里的草根被那霸道蛮横的阿阮一把揪掉。
他死死拦着她的去路,俯首递给她一个锦袋,拍着她的肩膀,难得温和:“以后你别四处瞎晃悠,来日如果想见我,就打开锦袋放出蝴蝶!”
小水挤出一丝假笑,应付地揪着那个纸蝴蝶,真怀疑这个阿阮是个疯子。再说了她怎么会有想见他的念头,真是痴人说梦。不过眼下为了活命,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仰头狗腿地望着他连连点头。
“不许耍我!”
阿阮笑着挥了挥手,便放走了她。小水登时头也不回,一口气猛跑回家。
东黎小心翼翼地躲在草丛里,正当他全神贯注地看那消失在篱笆口的女子,不禁有些心满意足。忽然身后起了一阵狂风,待他回首竟是绯衣玉面的魔君。
他忙慌里慌张地行礼,“东黎不知魔君驾到,望请恕罪!”
魔君沈天宁冷面疏离地睥睨着他,冷笑一声反问道:“我的大护法,此时你不好好驻扎在酆都,在这儿看谁呢?”
东黎低着头匍匐在地上,紧紧地抿着唇,连连摇头。
沈天宁没好气挥了挥衣袖,狠狠地将他甩到一旁的树干上,背影微斜不客气地命令道:“人间我们暂时不管,神地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属下明白!”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织女关切地问道,随手递给小水一坛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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