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归曾说过,等过几日,白之华身体完全好了就离开无继国,去寻找白之华另外的魂魄。花子归本就是个不爱热闹之人,水柏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这几日花子归老老实实待在灵树阁楼里也就不会发现无继国现在的状况了。可没想到,这一幕,还是被花子归看到了,而那些以白之华皮囊复活的人岂还有性命。
水柏冲出了医馆,朝长街跑去。
果真,花子归正在不顾众人的围观下教训那些寻花问柳的美男子,水柏忙向前去。
水柏:“子归兄,手下留情!”
花子归:“什么情况!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水柏:“子归兄有所不知,之华兄进入过冥界一次,被其他无继国魂魄看到了......之华兄的皮囊瞬间就在冥界掀起一股高潮,众人都想按着之华兄的相貌复苏一次,人气之高,连之华兄的皮囊画作都索性被挂在奈何桥头上了......所以,子归兄,你也看到了......”
花子归:“敢在冥界挂缓缓的画像!找死!”
水柏:“子归兄!放过他们吧!”
花子归虽然做不到眼睁睁的杀了这些人,但是也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白之华,所以,只要闭上眼,刀起刀落还是下得了手的。而水柏却挡在这些人的面前。
花子归不想多看一眼这些人,咬着牙放出乾坤袖的游丝,似自言自语,一字一句道:“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一根莹白的游丝穿过了人头攒动的长街,花子归睥睨的从这些人面前走过。
花子归:“不要再让我看到他们顶着这张脸在这招摇逛市!”
“这是谁啊!”
“什么恶魔!管他什么事啊!”
“可不是么!奈何桥上挂的是仙人的画像,又不是他的!他跟谁急呢!”
“你们还别说,他这皮囊也是极好的,下次长眠后倒是可以挑他的。”
水柏:“千万别!你们少说两句,回去把你们这张脸都给我遮起来,要是再让这位公子瞧见,你们可就别想什么长眠了,心脏都给你捏碎!”
“艾艾,水柏,他是谁啊!”
水柏:“别问了,照做就是了。”
“噢!我想起来了,黑齿国被灭国的那个晚上,火海上空有一白衣仙人,不就是他么!”
“是了是了!我也想起来了!还真是他!”
“天啊!这是什么魔鬼!一人之力居然可以灭掉一个黑齿国!天啊,快散了吧,小命要紧!”
.......
花子归沿着游丝的方向,急切的去寻找白之华,穿梭在满目琳琅的长街上,不一会,花子归便立定脚步,收回了游丝。
就在花子归正前方的一饰品小摊前,白之华正一袭白衣,东倒西歪的披着一条紫色绸缎,耳背上夹着一朵红花映衬在一头银发上越发觉得娇艳无比。白之华正兴致勃勃的翻着各种胭脂水粉一手往脸色抹,红一块粉一块的,另一手还在挑选着发簪。
花子归见状,莫名的将心给揪住了。
摊主:“艾,这位公子,你到底是买不买啊?你到底有没有银子给!你这都试了好几样了啊,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我见你好生长得极美才大人大量让你这般试,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白之华一览无辜的问道:“什么是银子啊?”
摊主:“嘿!买不起就别试啊!跟我装疯卖傻啊!”
摊主由客气变得不耐烦去夺白之华手上的发簪,白之华却反应极快的握着发簪把手给缩了回来,摊主没抢到,这可就火大了,立即挽胳膊的正要朝着大街上泼骂。
恰逢此时,花子归从手中一扔,一枚元宝便都在了摊主的小摊桌上。
白之华见状,转过头去,见是华子归,立即展开纯真的笑脸来。
白之华:“上陌!你怎么来了!”
花子归一脸幽怨:“谁让你乱跑的,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那摊主见摊桌上的黄金,两眼都睁得老大闪着兴奋的光芒,刚要伸手去捡那元宝,摊桌却突然从中间裂出一条缝,像是被人劈开了一样,顿时就往中间塌了下去。摊主双眼看向花子归。
花子归眼神犀利的一睥睨:“不够?!”
摊主见那寒气逼人的目光,后背都觉得发凉了,立即点头哈腰道:“够够够,够了够了......”
摊主一眼收回目光,仿佛刚刚盯的是恶魔的眼睛一般,只得灰溜溜的赶紧在残桌里翻元宝。
花子归环着白之华的腰,踮脚就带着白之华飞走了。虽然花子归基本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御剑,但是这里他实在不想多待。
长街上的人纷纷抬起头去,只见空中一把灵剑上飞着两名绝美的白衣仙人,还有一条紫色绸缎随风飞扬,那画面也是极美的了,不由得都发出了啧啧称赞。
花子归带着白之华回到灵树半坡,此处无人,花子归倒是极其乐意跟着白之华慢悠悠的走着。
花子归:“缓缓,为何悄悄走了也不告诉我,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白之华:“也不知道你几点回来,心念你回来的晚了嘛,都没有好好休息。”
花子归:“看你的脸,回去我好好给你洗洗。”
花子归温柔的抚着白之华的脸颊。
白之华原本的笑颜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花子归:“怎么了缓缓?”
白之华:“为什么要洗?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你看,我还买了绸缎,可以做更艳丽的衣裳了,你不是喜欢我穿这样的衣裳吗?你不喜欢了?......”
说着,白之华还从肩上扯下来那条紫色绸缎甩给花子归,一脸生气伤心的模样。
花子归:“缓缓......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们不洗,衣服也给你做,好吗。”
白之华甩开花子归的手,急匆匆的往坡上走去,似乎是真生气了。
花子归:“缓缓,小心别摔着了,等等我啊。”
白之华:“不等!”
白之华似个气鼓鼓的孩子似的,摇摇摆摆的朝坡上跑去了,似要故意丢下花子归不予理会。
此刻花子归心里甚是复杂,感动,心伤均有。感动的是,白之华居然还记得自己以前没事找事的也要逼着白之华穿女装,还有那多红花,是他们比剑是,花子归给白之华的发冠上插入的,这些,他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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