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霸一咬牙一用力,将战姬拨出数步,战姬的上半身已悬空在悬崖的边缘,若不是抓着枪杆,否则早已掉下去了。
安庆霸本就力大,再加上战姬腹部有伤,如此,安庆霸可谓胜算在握。
战姬死抓着战神枪不松手,她踩着崖边,暴吼一声,拼尽全力,再加上自己身体下坠的重力,将安庆霸甩向崖边。
如此,二人就一起跌下崖去。
围观的将士发出一声惊呼,纷纷跑到崖边查看,根本不见二人的影子。
双方将士对视一眼,摊摊手,还打什么了,主将都不在了,各自打道回府罢了。
袁野、乐百合读到此处,不禁为战姬担忧起来。
“面好了,”马丝娜用托盘端着两碗面过来,“快吃吧。”
“谢谢丝娜姐!”袁野道。
“别客气,你们吃,我去前边看店。”
“嗯。”
乐百合吃一口面,“哎呀,好烫!”
“咱们看一会儿日记再吃。”袁野道。
二人继续看日记:
长安城,现在已被安禄山的叛军所占领,城内的最高长官,是安禄山的二儿子,安庆绪,也就是安庆霸的二哥。
安禄山本人,现在洛阳城当皇帝。
宫殿内,安庆绪正在与几位心腹将领喝酒。
“报!”军兵来报:
“启禀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渡过渭水追击李隆基,结果遇到劲敌,与敌人大战一番后,不慎掉落悬崖。”
“啊!”安庆绪的酒杯跌落在地。
想想从洛阳到长安,多亏了自己的三弟,一路劈荆斩棘,才让自己这个主帅顺利进入长安,三弟可是自己的臂膀呀!
平日里,三弟对自己也是尊敬有加,兄弟二人的感情自然是没的说。
“快,快快,”安庆绪急道,“快组织人去悬崖下寻找!”
安庆绪对在坐的一位心腹将官道:“苏圭!你速速带人去悬崖下寻找我三弟。”
“遵命!”苏圭将军抱拳禀手道。
“慢!”安庆绪的一位心腹谋士道,“二皇子,先不急……”
这位谋士叫付定,年龄在五十岁以上,是位老臣,同时是安庆绪的老师。
“哦?”安庆绪对付定道,“老师还有什么嘱咐吗?”
“嗯……”付定看看左右,意思是让安庆绪摒退左右。
“奥!”安庆绪会意:“苏圭将军留下,其余人等退下。”
闲杂人等全部退出。
安庆绪对付定道:“老师,苏圭与我幼年时就是好友,不分彼此,让他听听也无妨。”
付定点点头,问:“二皇子有没有想过皇位继承的问题?”
安庆绪道:“现在天下未定,想这事太早了吧?”
付定捋着白胡须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当年唐太宗李世民为了皇位,不惜杀害自己的兄弟,逼自己的父亲退位。”↓
“我说这些,可不是要你向唐太宗学习,我是想让你明白,你不想皇位,不代表其他想皇位的人不来害你。”
安庆绪一怔,“谁来害我?”
“你这傻孩子,目前你父皇身体强壮,自然没人来害你。”付定意味深长的道,“但你也知道,你父皇在洛阳做了皇帝后,骄奢淫逸,日日纵酒欢哥,岂能长久?”↓
“他现在没有策立储君的打算,万一哪天……,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皇帝驾崩了……”
一旁的苏圭插言道:“皇帝若是死了,自然是二皇子继位,顺理成章的事嘛。”
安禄山的大儿子安庆宗,曾在长安做人质,安史之乱爆发后,就被唐玄宗斩首了。
付定道:“我的意思是,二皇子的储君地位,不是那么牢靠的,当年的李世民,也没有皇位继承权,还不是凭借军功实力抢了皇位。”↓
“还有你,苏圭。旁人都知道你是二皇子的心腹,万一哪天二皇子失势了,你也好不了。”
“啊!那个……”苏圭紧张起来,问付定,“先生呀,您就别拐弯抹角了,具体怎么做,您就直说吧!”
安庆绪也道:“是呀,老师,苏圭说的对。再说,您是我老师,若我失势了,您不一样好不了嘛。”
“现在呀,是时候考虑皇位继承权的问题了。”付定道,“大唐王朝气数已尽,灭亡只在朝夕之间。”↓
“我问你们俩,”付定问道:“现在咱们军中,谁的功劳最大?”
“当然是我三弟安庆霸呀,”安庆绪道,“咱们打的所有大胜仗里,哪场不是他力挽狂澜?”
“那就是了,”付定道:“他就是未来的李世民呀!”
“哈哈……”安庆绪大笑道,“老师过虑了……”
“嗯?”
“老师有所不知,安庆霸他不是我父皇的亲儿子,他没有继承权。”
“哼哼!那是你自认为而已!”付定道,“你父皇可没对任何人说起安庆霸的身世问题呀,并且视其为己出,你不会不知道吧?”
安庆绪低头不语,安禄山的确很宠爱他的小儿子安庆霸,并时常对外人说,安庆霸是自己的【天赐之子】。
安禄山是胡人,胡人受儒家思想影响较轻,在权利传承方面,不重亲疏重实力,如此,安庆霸的确比安庆绪更有继承权优势。
苏圭问道:“刚刚你们说,三皇子不是皇上的亲儿子?”
“你竟然不知道这事?”付定问。
“我凭什么就得知道呀?”苏圭道。
“你呀,头脑就是太简单,”付定数落苏圭道,“为将者,一心只考虑打仗,也是好事,但,若是不关心政事,那可就有忧患了。”
苏圭急道:“少说这些大道理,你们说说,三皇子怎么就不是皇帝的亲儿子呢?”
安庆绪道:“我给你讲讲。”↓
“近二十年前,我父皇进京朝觐的时候,顺便盗了个墓。”
盗墓不算是光彩的事情,安庆绪说到盗墓两个字时,有些不太好意思。
安庆绪继续说道:“运气还真好,竟然挖到了高祖刘邦的墓。”↓
“因为是盗墓,又是在天子脚下,所以不敢大肆的搬运陪葬品,只是选取了一些较为珍贵的葬品。”↓
“其中就有一杆枪,就是安庆霸现在用的战神枪;还一条黑鞭,后来让我父亲赏给了契丹族的耶律金豹。”↓
“这其中最奇特的东西,竟是一颗蛋。”
“一颗蛋?”苏圭惊奇道,“那蛋什么样?”
“呵呵……”安庆绪笑道,“那时我还不小,不懂事,我也是听老师说的。”
安庆绪看看付定。
付定道:“蛋里是个婴孩,你想想吧,大约有多大。”
“嗯……”苏圭自己比划比划。
“唉,老师,”安庆绪问道,“好像在孵化那颗蛋时,也费了些周折吧?”
“嗯,”付定点头道。
“您快说说!”苏圭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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