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四年八月一十三日,天空灰蒙蒙的我来到了江南水乡,“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这首诗,总是把人们的思绪牵到风景如画的江南。江南,自古就享有人间天堂之美誉。这里河湖交错,水网纵横,小桥流水、古镇小城、田园村舍、如诗如画。
下了火车,我搭上长途汽车,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来到了这里,我下车后直奔邮局,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梦云那让我朝思暮想的声音,“我到你家了。”我说。“在哪,下雨了,你别动,在邮局旁边的小桥上等我。”梦云激动的说完,马上挂断了电话。
桥头,江南水乡就像一幅朦胧的水墨画,朴实恬静。石拱桥倾斜在清澈的水面,或优雅别致或玲珑飘逸,已磨损的雕栏印着岁月的痕迹,与古镇风韵融为一体。天空灰蒙蒙的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就飘然而至,莺飞草长,一泓碧水粼粼而起,杨柳拂堤,碧草如丝,繁花点点,我站在桥头,任那雨飘洒在我的身上,好似温柔的小手抚摸着我。暮然回首,青石板路上远远一袭白衣,一柄红纸伞,沿着雨巷翩翩而来,如水墨画中那一抹点睛之笔,微风吹拂着细雨,黑发在风中飘扬,红纸伞飘落地面,那一袭白衣扑入我怀中,天地间万物复苏,青芽绽放,百花失色,望着我魂牵梦绕的身影,如能长相厮守,夫复何求。挽起柔夷,轻拂其面,点点相思,红唇微张,世上一切美好尽在不言中。
踏上青石板,听着深沉的钟声,在烟雨的季节里走过那长长的街巷。红纸伞下,我俩相依看那青苔遍满的墙根与光滑闪亮的石阶泛青的面庞。望一望天空,铅色的的大幕摇摇欲坠,风乍起吹落了雨滴,在一阵嘀嗒的节拍中古城该是怎样的宁静。凸起的屋檐,垂下的瓦当,让雨滴汇成一股清流从面前飘落。隔雨看雨,不知是雨的清洌刺激了久封的神经,还是那石墙天然的明丽,一切都变得纯净,这一切便有如远古的意蕴缠绵的让人不忍心望断。
也不知过了多久,梦云抬起头:“这是你给我惊喜吗?”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说。梦云拉着我的手,我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你在我身边就都是节日。
雨夜划上一只小小的乌篷船,穿过一孔孔的石拱桥,逍遥而行,船上梦云一袭白衣依偎在我身旁,船头热着女儿红,醇厚浓郁的酒香随风飘散,梦云微嗔的对我说:“你也真是的,这女儿红可是我出生时埋下的,要在我出嫁时才能拿出来的,你今天就拿出来。”“今天不是你出嫁的日子吗?”我笑笑地说。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老实交待,你去卡哇咿哪做了什么。梦云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去了就被她们灌了一次又一次,晚上又被她们把我和卡哇咿锁在一起,我可是经受住了考验,在椅子上睡了一晚。”我说。我把苗寨发生的事都告诉梦云,我不想隐瞒梦云,当然关键细节是不能说的。
梦云看着我说:“我相信你,我觉得卡哇咿还是喜欢你的,她这么做,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可以肯定,军师和她一定不是男女朋友。”听着梦云的话,我的眼神又迷茫了,如果梦云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卡哇咿一定是美艳动人,让人不能自拔的小妖精。她确实让我的心里起了涟漪。但我喜欢的是梦云给我的感觉,宁静安适让我感觉很舒服。可卡哇咿让我的感觉像一团烈火燃烧,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像飞蛾扑火一样,会熄灭,会烧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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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青丝,无法解读我的思念;一生珍藏,无法追寻曾经的诺言。身在江南,雨落心间,年复一年,徒留谁的孤单,纵然记忆已成灰,我洗涤曾经的回忆,无法转身。再次为你挥毫,将所有思念化于这烟雨中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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