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月剑约三尺长,冷清的月色落在银色的剑鞘上,浅色的银光与月光相互映衬,融合着,给人种温和的错感。剑鞘上刻着一道极其复杂地雕文,雕文的整个纹路走向无处不凸显着问月剑霸气傲然的气势。
问月剑鞘看起来,像风光霁月的君子,又像霸气凛然的侠客,两种相对的气场融合在问月剑上,并无半分不妥!
隐阁少阁主在心中感叹,不愧是江湖人都在窥探的问月剑。其他的宝剑与问月剑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寻月楼楼主五指挨个握住剑鞘,随着剑鞘慢慢离开,问月剑的真貌也映在隐阁少主眼里。
问月剑的剑身是浅淡的碧色,幽幽的碧色在月光下泛着碧光,极其清冷的颜色。而剑身尾部刻着“问月”二字!
“刷——”剑身破空发出清脆的声音,锋利夺命的剑尖直直指向隐阁阁主,战斗一触即发!
“隐阁少主,请出招吧!”寻月楼楼主冷声说。
眼中凝起些许警惕,隐阁阁主缓缓抬手,强大的内力开始在他手心中凝聚,他抬眸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缓声道:“得罪了!”隐阁少主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攻向寻月楼楼主。
寻月楼楼主握紧剑柄,迎上隐阁少主。
两人在半空相遇,霎时间便分出高低胜负。
问月剑劈开他的内力,甚至余波还向着隐阁阁主滚滚而去。
隐阁少阁主也是第一次与问月剑交锋,没曾想它的威力竟这般大,以雷霆万钧之势,涌向自己。
心中警铃大作,隐阁少阁主立即运气向着余波打去,随后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一旁。
“嘭——”问月剑的余波最终打到山峰上,顿时整座山都地动山摇,让人恐慌。
微微缩回手,寻月楼楼主凝眸看着闪着碧光的问月剑,捏着剑柄的手又紧了紧,双眼中的眸光复杂异常。
隐阁少阁主垂在身后的手微动,眼中向来轻淡的目光凝重几分,没想到问月剑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看来那个计划,得再好好规划一番,重新估量寻月楼的力量了!
寻月楼楼主捏紧问月剑,冷冷的声问:“隐阁阁主,还要再比下去吗?”
隐阁少主隐在面具下的眉皱起,他抬眸看了看天色,估摸还差半个时辰便到子时了,按理说云辞墨早该病发感到痛不欲生,可他与面前男人比试时,对方明显内息平稳,无半分暴乱,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吗?
“少主……少主!”一名黑子人奔向隐阁少主,急急道:“少主,云则天被云辞墨救走了!”
“什么?”隐阁少主猛地回头,嘶哑的声提了几分,“你确定劫走他们的人是云辞墨?”
黑衣人回道:“属下确认。只是云辞墨好似身负重伤,我们听了少主的话,没有过多为难他,让他带着云则天走了!”
隐阁少主用指腹摩挲着手心,听手下人所说之话,云辞墨应当只带走了云则天,至于苏玖玥肯定是自己走了。
指甲刺痛手心,挫败感在心中油然而生,问月剑,毫无波动的内力,还有受重伤的云辞墨……这一次,他真的猜错了。
隐阁少主幽暗的目光落到寻月楼楼主身上,“我想验证的事情,已经验证完了。阁下可以离开了。”
“哼!”寻月楼楼主甩袖怒声道:“少主好大的面子,就为了你的事情,就把我拦在这儿将近两个时辰,还毁了不少我们寻月楼不少的属下!这笔账,隐阁少主就想这般轻而易举的带过去吗?”
这次确实是自己的不对,无缘无故阻拦别人,还让寻月楼损失了不少人,这笔账,自然是要还的。
于是,隐阁少主摘下腰间的玉佩,扔给寻月楼楼主,扬声说:“这次,确实是我对不住楼主。往后楼主有什么事,尽可能拿此玉佩来找我!我必定会出手帮助。当然,仅限一次。”
江湖上的誓言可不是小打小闹,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的。如果谁不遵守规矩,会遭到所有江湖人士的鄙夷与唾弃。更不要说隐阁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它不遵守誓言,怕是要被江湖中的人戳着脊梁骨骂死!
而向隐阁要求的事嘛,就完全拿捏在寻月楼手中。这个赔偿,或大或小,得看寻月楼如何要求了!
寻月楼楼主接过玉佩,冷声道:“既然少主都发话了,我也不多追究了。”寻月楼楼主朝着身后的属下轻轻扬手道:“我们走!”
“是!”剩下的数十寻月楼中人,齐齐应声,随着他们的楼主闪身离开。
——
苏玖玥下山后,通过山下的居民了解到,原来困他们的地方,属于周国境内,只是比较靠近边境罢了。
不过哪怕在周国边境,要她三日赶回燕京,也不现实。索性,苏玖玥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云辞墨送解药的打算。她一直徘徊在周国附近,如果云辞墨接到消息,能在三日内赶到边境遇见她,那她便把解药给云辞墨。如果不能……那就是他的命了!
宋子佩是在将军府劫走苏玖玥的,当时她身在将军府,没什么用的到银子的地方,也就没把钱袋子带在身上,以至于她这三天里都风餐露宿。好在前世时,她也被训教过在野外如何生存。
所以三天里,虽然生活的有些磕磕绊绊,倒也平安顺利的渡过了三天。
十月七日晚,苏玖玥在树林里捕到一只野兔,她揪着兔耳朵,带着兔子走到一间破屋子里。
屋子里面还留有一些看起来很是陈旧的标枪、弓箭等捕猎时用的到的东西,看起来这个屋子曾经的主人是个猎户。而他留下的工具,正好帮助苏玖玥解决了温饱问题。
把兔子烤了吃后,苏玖玥稍微收拾了下屋子,便躺在床榻上,闭眼等着周公来找自己。
或许是今夜晚风太寒冷,或许是兔子烤的不好吃,苏玖玥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难受的紧,她翻来覆去很久也无法入眠。
苏玖玥干脆掀开被子,想出去走一圈。
“嘭——”苏玖玥刚起身,破烂的门就被人猛地打开。
苏玖玥凝眸看去,站在门口的男人如同刚从血池中爬起来,鲜血把他的衣袍染的不见半分原本的颜色。阴暗的看不见一星点生机的眸子,阴测测地盯着苏玖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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