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融间,男人清列的气息带着微微的霸道,侵入她的心扉。苏玖玥感觉一股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侧,云辞墨有些微凉的手轻抚上她的侧脸,温凉的薄唇越发贴紧她的唇瓣,肆意的掠夺她口中的芬芳。
苏玖玥缓缓抬手攀上云辞墨的腰,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袍,眸中有些许慌乱,有些无措。
很奇怪,哪怕被云辞墨强吻了,可她心中却无半分排斥或不悦,身子反倒还痒酥酥的,异样的情绪一直围绕在她的心上,苏玖玥怎么赶也赶不走,索性就不赶了。
一吻结束,苏玖玥气息有些不稳,她的头枕在云辞墨的胸膛上,凌乱的呼吸着。
这个云辞墨,看着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没想到持久力这般好,一吻下来,她觉得脑子里都有些发懵,整个人都缺氧。要不是最后她把云辞墨推开了,她真的有理由怀疑她会死在云辞墨的吻下。
这个禽兽!
云辞墨轻轻拍着苏玖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中光芒大盛,璀璨似空中星辰,把他眼底的冷漠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绵绵的悱恻之意。
轻轻的笑着,云辞墨把声音放软了几分,“玥儿送我的这个礼物,可比万物都要珍贵,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啊。”
苏玖玥在他怀中翻了个白眼,伸手把云辞墨推开,愤愤地说:“早知道要这般还你的恩情,我就不收你那手镯了。”
云辞墨勾勾唇,眼中眼色黯然。傻玥儿,哪怕你不收我的手镯,今天这个吻,我也要定了!
苏玖玥又同云辞墨赏了会儿夜景,就打道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门口,苏衍斜眼睨着苏玖玥,冷硬的声说:“与你夫君玩的可还尽兴?”
苏玖玥扫一眼苏衍,也不看他,抬腿大步路过他道:“你还说呢,你身为我的兄长,竟然伙同云辞墨来骗我,还给我下迷药。真是过分!”
苏衍尾随在苏玖玥身后,想起云辞墨来找自己,说想给苏玖玥一个惊喜,让她误以为没人记得她的生日而感到伤心失落时,带她去城外看萤火虫。
她被云卿芷此番陷害,必然伤透了心,与云辞墨出去游玩一番,或许能让她也轻松一些。苏衍这般想着,也便同意了云辞墨的方法,与如兰商量后,决定在苏玖玥饭后的茶水里下了迷药,使之昏睡。
苏衍跟着苏玖玥进了她的屋子,点上灯后,苏玖玥发现桌上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粉色盒子,她挑了挑眉头,走到桌边,抱起盒子,盒子很轻,苏玖玥朝苏衍扬了扬盒子说:“你送我的生辰礼物。”
“嗯。”苏衍颔首说:“这是你期待了许久的礼物了,如今才送给你,也是晚了些。”
苏玖玥垂了垂眸子,说:“谢谢兄长。”
苏衍摇摇头,“不必谢。玩了一晚上,想必你也累了,快早些歇息吧。”
苏玖玥点点头说:“嗯,兄长也早些歇息吧。”
苏衍颔首后,便转身离开房间。
过了会儿,如兰轻轻推开房门,端着洗漱的东西就走进来,却看到坐在桌边环胸看着自己的苏玖玥,心里莫名的一阵心虚,连忙垂下头,把盆子放在桌上,低声说:“小姐,请洗漱……唔。”
如兰刚把话说完,就被起身走到她身边的苏玖玥拽着耳朵一顿吼:“臭丫头,都敢联合着外人来骗你家小姐了,胆子肥了啊你!”
揪着自己耳朵的手的力气并不大,只能称的上捏。苏玖玥的语气听起来也并不愤怒,如兰心中松了口气,委屈巴巴地说:“不是大少爷叫我做的吗?如兰哪敢不从啊。”
“兄长叫你做你就做啊,你到底是谁的婢女?”苏玖玥松开如兰的耳朵,扬声说:“记住了啊,以后除了我的话,你谁的话都不要听,否则……”
苏玖玥语气一顿,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如兰的腰。经过这几天与如兰的玩闹,苏玖玥也算摸清楚了如兰的命脉,就是她的腰,小丫头片子的腰敏感的很。
如兰被苏玖玥弄的一跳,想挥开她的手,又怕小姐不开心,只能边大笑着边说:“小姐……小姐,求你了,哈哈哈,别弄了。”
然而苏玖玥却不打算放过如兰,两人瞬间滚倒在地上,滚做一团。
夜深人静时,只听女子的闺房内传来阵阵欢笑声,直到半夜才停息。
……
翌日,苏玖玥等大夫为为季落然换好药后,才推门而入。看着面色已经好些了的季落然,她心中的愧疚也少了几分,笑着关心,“这两天都未曾来看你,怎么样,感觉如何?”
季落然回道:“好多了,咳咳……多谢苏姑娘关心。”
听见季落然的咳嗽声,苏玖玥颦起眉说:“怎么还是咳的这般厉害?你没与大夫说你咳嗽的事?”
季落然的脸经过几天的休养,也复合了些,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他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轻说:“我已经说过了,大夫开的药也在吃呢。苏姑娘不必担……咳咳咳……”喉咙早就痒的难耐,季落然终究还是忍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玖玥看着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的季落然,越发皱紧眉头,清脆的声也冷了些,“你这个样子不行啊,我得去找大夫询问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了?”
话毕,苏玖玥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季落然叫住,“苏姑娘。”
苏玖玥停下脚步,扭过身子挑眉看向季落然问:“怎么了。”
在苏玖玥转身时,袖子也轻轻飞了起来,季落然眼尖地看见她左手上的羊脂玉手镯。他以前的家庭也算富饶,对翡翠也略懂一二,此等色泽的带绿羊脂玉,可谓是羊脂玉中的极品,有价无市的货色。
他记得苏玖玥因为常常习武,嫌弃金银首饰戴着麻烦,向来不爱这些东西,更别说翡翠这等稀碎物品了,那玥儿手腕上的手镯又是哪里来的?
季落然又想起昨夜听将军府的婢女说,云辞墨与苏玖玥出游去了,这等货色的镯子,凭借云府的财力,买下来倒是也不算稀奇。
季落然垂在里侧的手捏紧了手中的竹蜻蜓,他抿紧了唇瓣,最后又松开,摇摇头说:“无事。”
“那便好。”苏玖玥放下心,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