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戴好的戒指,满意地冲邢队长点点头,我把他的那枚也慢慢地套在了他的手上,我的手和他的手放在一起,简直小了不只一个型号,我们把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戒指也可以碰在一起。
邢队长笑了笑,把戒指取下来放在了我的手心里,在我诧异的眼神中对我说:
“等我回来,再给我戴一次,好不好?”
我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了,他这次是去执行任务的,戴着戒指肯定会有不方便,反正我也给他戴过了,套牢了认定了,这个人就是我的了。
我把他的戒指也套在了我的中指上,看着大了一圈的戒指,我笑了起来。
“邢队长你看,你的戒指在我手上!所以你可得快点回来,我这人马马虎虎稀里糊涂,万一有个万一,我可不负责任的。”
邢队长握着我的那只价值连城的手,微微叹气道:
“我不相瞒你,这次去……我的同事可能又要生很多对双胞胎了……”
“啊?”我下意识的……没反应过来,很多对双胞胎……就是很危险的意思吗?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邢队长,我不管他家要生多少双胞胎,你完完好好的回来就行,你不要羡慕他们,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双胞胎,你必须安全回来,我就在这等着你,别忘了你说过的,你会在我想你的时候回来,上次你做到了,这次你也一定不能忘了。”
说着说着,我的眼眶又酸了,我讨厌自己不争气,怎么这一晚上变得小姑娘似的泪窝子这么浅,我深呼吸让眼泪回去,邢队长没说什么,我看着他慢慢向我靠近的脸,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邢队长,不要给我留下依恋,我会想念,我只想你平安回来,一定要平安回来。”说着,我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对他说:
“我会抱着我的户口本,在这里等你回来的。”说完,我在他的脸上淡淡地亲了一下。
早上我再睁眼的时候,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十,邢队长已经离开四个小时了,就像他说的,一觉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罢了,这场梦太过真实,我真的是不想要醒过来。
手上的指环还在,我找了一条链子,把邢队长的那枚穿在链子上,等我玩够了,我就把它挂在脖子上。
我的这场美梦醒了,我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刚从梦中醒来的小孩子,我的梦是甜的,他的梦……可就很难说了。
“喂?雒阿姨……”我刚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雒阿姨焦急的声音,“小杜啊,小昂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啊,他这出去整整一天多了,这孩子跑哪去了……”
雒阿姨怎么在这短短几天里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之前的英气十足怎么也变得开始婆婆妈妈,真相揭晓的那天,改变了很多人。
约好雒阿姨去大叔的家里,路上我也给黄里昂发了一条信息,他没有回我,但我知道他肯定已经看到了这条信息。
我在他们家的楼梯口碰到了他,我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只是点了点头,我要敲门的时候,他拦住了我,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转动……门开了。
雒阿姨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门口,看着黄里昂又气又急的模样,不知怎的这个画面和我妈妈有时候看见我的样子完美的重合了,原来我也如此的不让他们省心。
雒阿姨的千言万语最终被压在了心里,她转身回屋把大叔推了出来,大叔在看到黄里昂的那一瞬间,挣扎着就想立马站起来扑向他的儿子,可是他的活动被限制在了只能张开胳膊颤抖起来。
黄里昂皱了皱眉,向着大叔迈了两步,就这两步我看这大叔已经激动地红了眼眶,黄里昂犹豫的脚步还是来到了大叔的面前,他低着头看着大叔,然后叹了口气开口说:
“我现在管你要钱,你还给吗?”话一刚落,我急忙拉住了一旁的雒阿姨,雒阿姨往后站了站,黄里昂是笑着说的,可大叔流着泪点了点头。
“你这老头儿是傻的吗?”黄里昂的眼眶红了,大叔颤抖着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可是黄里昂却感觉像是听懂了全部,他弯下腰看着大叔,两眼通红地对大叔喊道:
“是!为了妈妈!你都是为了妈妈!你为了妈妈瞒着我妈妈去世的事!你为了妈妈放下所有的底线对我好!你都是为了妈妈,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我好啊,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雒阿姨听完再次想要上前,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能紧紧地拉着雒阿姨的胳膊,雒阿姨看着我,我向她坚定地摇摇头。
“我从小,你对我百依百顺,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在背后看咱们笑话的人就越多,他们戳你脊梁骨的话你知不知道有多难听!你呢?每天笑眯眯地钻在那间小破店里,你以为你对全世界笑脸相迎,就能得到他们的回报吗?”黄里昂蛮横地抹掉了自己眼角的泪,继续说:
“我受够了那种生活,也罢,既然生活一团乱麻,那我也不解了,怪费劲的,我按着自己的活法去活,我听不惯的我可以骂回去,我看不惯的,我可以揍回去,可是这样……我最终背了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我委屈吗?”
大叔的手在一点一点向黄里昂的手努力,黄里昂低头看了一眼,抓住了那双手,然后……接下来黄里昂的举动,既在意料之外,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黄里昂膝盖一弯,跪在了大叔的面前,黄里昂伸手帮大叔擦了擦眼泪,说:
“我不委屈,我是个混蛋……爸……”
这一声“爸”,是大叔和雒阿姨完全没有想到的,雒阿姨瞬间哭出了声,我把纸巾递给她,大叔更是泣不成声。
我安抚着雒阿姨,看着那边的情到深处,他们此刻或许都明白了,都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也都明白了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每个人从生下来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像纪伯伦的诗那样‘你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孩子。他们通过你来到这个世界,并非因你而来。他们在你的身边,并不属于你。你可以给予他们的是你的爱,而不是你的想法。你可以庇护的是他们的身体,而不是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灵魂属于明天,属于你做梦也无法到达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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