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南弦闻言面色缓和,手上放松了些力道拉着她在床边坐下,一时间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
叶灵兰曾几次试图要将手从他手中抽回来,都没有成功,索性就任由他握着!
骆南弦先打破沉默,柔声问她:“兰儿,这些日子在府里可还好?”
叶灵兰点了点头:“回王爷,妾身一切安好!”
骆南弦见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觉得有趣,故意调笑的说:“本王方才恍惚间好似听到有只小野猫与人争执,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叶灵兰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愤愤的说:“王爷原来是醒了,却还装睡看戏!”
骆南弦有几分无奈,淡笑道:“本王原是不愿意醒的,可你二人动静着实大了些,以至于本王不醒也没有法子!”
叶灵兰丝毫不信他,只当是在扯谎,反驳他道:“王爷走了这些日子,说胡话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
骆南弦见她不信,也不做辩解,只是微微叹息一声,放柔了语气说:“本王知道让你受委屈了,白夫人做出那等事情,确实有些不知分寸,你若是不高兴她在府里,本王将她打发了就是!”
叶灵兰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从脚底升起了一丝凉意,新欢旧爱谁又比谁幸运多少,若是有一天她也一无是处之时,是不是也会被他弃如敝履。
这般想着,言语自然不会好听,几乎是有些打抱不平的味道说:“王爷这么做,会不会太薄情了些!怎么说她也是您的枕边人。”
骆南弦听她这样说,知她肯定是误会了,随后耐心解释道:“她何曾是本王的枕边人了,先前皇后将她送来府上,我就差人去查探了一番她的过往,本王的好母后,将骆铭骁不要的人搪塞给我,也是费足了心思,本王怎么可能再碰她!再者说,本王至从娶了你,可就再没有别的枕边人了。”
骆南弦知道白歆儿的过往,这倒是让她有几分意外,看这样子他心里一直都是防备着皇后的,不然也不会去查白歆儿的底,只是她想包庇的幕后之人,会不会是皇后呢?
不过听骆南弦这般说,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答他,就埋头在床边坐着,把玩自己的两个食指!
骆南弦刚睡醒,精神也还算不错,想起他一路上回来听闻那些关于她的传闻,不自觉的笑了笑,随后就继续拉着她说话。
“本王在丰泽就听闻,你很是豪气的接济了许多难民,本王的侧王妃能有如此气魄,倒是令本王十分惊喜。”
叶灵兰只当他又在笑话自己,毫不在意的摊了摊手说:“左右我都是用的王爷你的银子,您又何必揶揄我。”
骆南弦一脸无奈的表情说:“本王冤枉,既是你管了家,本王的银子,自然也是兰儿你的,又何来揶揄之说,你能有此慷慨大义之举,本王心里也很欣慰。”
叶灵兰也不许愿与他争执这个话题,随后又想起那些难民还没有安置,轻声的说:“说到难民,如今已经在城外营帐住了十来日了,朝中还无人过问此事,如此下去,始终不是长久之际,若是时间久了,只怕会激起民愤,惹人非议。”
骆南弦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兰儿你思虑周全,现在这般自然不是长久之际,这些日子朝中无人过问,只怕是江家做了手脚,将事情压了下来。”
“哦?此话怎讲?”叶灵兰问!
骆南弦耐心给她分析着目前的境况:“以我弦王府的名义接济难民,百姓对此事更是赞不绝口,若是上折子,父皇看到了,自然对你我会高看一眼,这对骆铭骁和江家都是不利的局面,尤其是现在父皇年岁已高,东宫无主,他们自然是要将事情压下。”
叶灵兰了然,也大致能明白此事不想表面上的简单!
“如此说来,江家对王爷怕是防备得很,此事更得妥善处置才好。”
骆南弦本就不把他们那些雕虫小技放在眼中,索性也不在意!“嗯,不妨事,本王明日上一道奏折,给父皇禀明情况便是,顺道给你请功。”
叶灵兰“实在不必如此,我本就没做什么事情,并无什么功绩可请,王爷您还是先想法子将难民之事处置妥当为好。”
骆南弦见她态度坚决,也不愿强迫她“既如此,依你便是。”
如今骆南弦身受重伤,叶灵兰是不想他太过伤神的,就劝解他说:“太医说你这伤须得在府里调养些时日,关于刺客,子默已经同我说了,会请旨亲查,这些日子你就在府里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就别忧心了。”
骆南弦闻言蹙了蹙眉,淡漠的问道:“子默?你们何时这般熟络了?”
叶灵兰不以为意答道:“就今晨他送你回府之时,聊了几句,还算不上熟络。”
骆南弦不吭声了,面上有些许冷意。
叶灵兰本着不如病人斗气的原则,耐心的劝解道:“舒少将军为人正直谦和,让我不必与他太过生分,可随你一般,直接唤他的名字,我觉着他说得话也不无道理,就同意了,你既然不高兴,往后我注意些便是。”
骆南弦听了这话,面色稍稍好转,点头认同道:“你已是有夫之妇,直呼其名实在有些不妥,还是客套的好,以免落人口舌。”
叶灵兰对他固执的性格,实在没有法子,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过了半刻中,初夏招呼人上了些吃食进来,叶灵兰扶着骆南弦艰难的挪动着起身,时不时还能听见他隐忍的闷哼声,骆南弦在床上坐好,半靠在床头,叶灵兰贴心的给他腰上垫了一个靠枕。
因着手臂也受了伤,他也没有法子自己吃饭,双目泛着盈盈的笑意,看着床前忙活这夹菜的身影,叶灵兰挑了些清淡的青菜,和小米粥,就俯身将白瓷勺子喂到他嘴边,骆南弦还算配合,一口一口的吃着,也就一小会功夫,一碗粥就见了底。
叶灵兰伸手执起手绢,轻轻的给他擦了擦嘴角,正准备扶着他躺下。
骆南弦虚弱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在身旁坐下。
“本王还不困,躺着不自在,兰儿你在这陪着本王坐会吧。”
他身上有伤,叶灵兰不敢挣扎,只得听话的坐着。
骆南弦心下满足,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王爷,你可还记得昨夜你是怎么受伤的?”
骆南弦强撑着精神将昨晚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忽略了他着急赶路回来的片段。
说完之后就靠在叶灵兰肩头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初夏在屋外敲门问是否要传晚膳,叶灵兰才惊醒过来。
骆南弦还在沉沉的睡着。
叶灵兰轻轻的挪动着身子,将他扶着平躺下。随后就回了墨兰苑。
骆南弦强撑着精神将昨晚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忽略了他着急赶路回来的片段。
说完之后就靠在叶灵兰肩头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初夏在屋外敲门问是否要传晚膳,叶灵兰才惊醒过来。
骆南弦还在沉沉的睡着。
叶灵兰轻轻的挪动着身子,将他扶着平躺下。随后就回了墨兰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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