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时间也不早了,林皓送叶语萌回去,轻车熟路。
习惯性地,叶语萌上楼前还是看了看陆宇泽的车位,空的。
林皓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估计是回家住了吧。”
叶语萌没说话,道了别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楼上,姚可欣还没睡,她看到楼下汽车灯突亮,猜到大概是叶语萌回来了,走到窗边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林皓送她回来的。内心顿时一片苦涩。自从上次酒吧之后,她已经尽量逼自己不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踏踏实实工作,先提升自己。却意外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他,又勾起一些自己努力埋藏的心思。
进了门,叶语萌见姚可欣还没睡,站在窗边,似在等她回来,随即也想到了她的角度应该看到了,索性自己先开口解释,“可欣,我今天在商场碰见了林皓,他..”
“我看到了,别说,我相信你。”
姚可欣强自笑着走过来。说不羡慕是假的,但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也知道叶语萌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有些小心事确实很难解,需要自己慢慢消化罢了。
“早点休息吧。”姚可欣在路过叶语萌身边时低声说了句,便自顾进了卫生间。
任谁都能听出其语气里的低落,但她知道现在没办法,说什么都很难改变她低落的心情,只能默默关注。
她见姚可欣迟迟没有出来,担心会有什么事,一直在外面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见她出来了,马上过去,想说点什么,但见她眼圈红红的样子又不忍开口了。
就这样目送着她进了卧室,自己才进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下,钻进了被窝。
关了灯,失去了光之后,其他感觉更清晰了。她明显的察觉到到姚可欣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抱着她,“可欣..”
姚可欣终于忍不住,在黑暗中爆发了,转身回抱住叶语萌,“小萌,我是不是很没用,他总是能很轻易的牵动我的情绪。小萌,我该怎么办?”
“可欣,别想了,先睡吧,我们把一切交给时间好吗?”
“真的可以吗?我怕我自己做不到。”
“可以的,你相信我,时间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了,它可以毁掉一切原来你认为坚不可摧的东西,比如承诺,再比如感情,也许有一天,再回过头来看这一段你会发现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深情,亦或者只是其他方面拥有的少了,才会显得这份感情的分量那么重。更有甚者,也说不准有一天,你们俩在这段感情中颠倒了位置也未可知。但现在一切都尚没有定论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自苦了好吗?你这样我也很难受。”
姚可欣听到叶语萌说将来有一天没准儿她和林皓在这段感情中的位置会互换,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她从未想过,也不敢想。她只道是安慰自己的,却没想到真的被不幸言中了,而那个时候的自己又会是如何自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嗯...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晚安,小萌。”
“晚安,可欣。”
这一晚,闺蜜俩相拥而眠。叶语萌倒也比平日里睡得安稳了些。
只是她们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晚之后,林皓频频找上叶语萌,像是黏上她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叶语萌刚从陆宇泽办公室汇报工作出来,就听有同事喊,“语萌,有人给你送礼物了。”
“嗯?谁?”叶语萌摸不着头脑。
大家见她这么惊讶且懵懂的表情,调侃道,“语萌,该不会偷偷交男朋友了没告诉我们吧?”
“哪有,你们看我这样有时间考虑那事吗?”
“哎..这可说不准啊。”
还有人贼贼地说,“语萌可不会说谎,不过没准儿啊,我猜八成是人家正追呢。”
大家八卦心起,一个个开始旁敲侧击。
“你们都很空?”陆宇泽出办公室本想喊她一起吃午饭的,却没想到听了这一耳朵,脸顿时就黑了。
大家见此纷纷噤了声。
“跟我出去一趟。”
这话是对着叶语萌说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尽管极力克制情绪了,但还是能听出比平时和她说话少了那么些许温度。
叶语萌赶紧应道,“噢...好。”
两人出了门,关住了这一办公室的“热闹”。
这也是江川和舒扬不在,不然一定更加唯恐天下不乱。
车上。
叶语萌见陆宇泽这样,也是不太敢造次,索性保持沉默。
而她这样在陆宇泽看来又是另一番意思,于是酸酸的开口,“恋爱了?”
叶语萌一吓,“没..没有。”
“那你这礼盒?”
叶语萌出来的着急,顺手就把那还没来得及拆的礼物往自己包里一塞,现在见陆宇泽问起,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这礼盒露出了一角,想开口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出来一句,“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陆宇泽盯着看了两秒,转移了视线,心里有些闷气,但又找不到源头,这感觉真不好。开车上路。
“我们再去医院看看受害者情况,这案子该有结果了。”
“嗯,好。”叶语萌没说,她早上的时候已经收到江铭给她发的消息了。确实已经重新立案了,嫌疑人也已经到案,并且供认不讳。接下来只要把证据固定,把证据链串起来就可以移交检察院了。
陆宇泽也是接到江铭的电话,约到医院再碰一次头,交流一下情况,也跟受害人及其家属做一个交代。
这一次,受害人家属听闻真相,哭得更凶了,也许有悔恨,也许有无奈,也许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明真相时拼了命卯着一股劲儿想尽办法只为寻求个真相,但真当真相被揭开就摆在你面前时,却成了压垮你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确实,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起因竟是那么一件不起眼的寻常小事。以至于绕了很多弯才最终寻到最后的凶手。
家属哭的极其凄惨,一边哭还一边捶胸顿足道,“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争那一时长短了。”
床上躺着的那位行动不便,但能看出面上也是戚戚。
三人见此也无不哀叹,但事实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也只能稍加安慰。
出了医院,刚看过这样的场面,都没什么胃口,于是简单的解决了午饭,三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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