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消息到今日,遗扇过得是再惬意不过了。
该走动的早就走动了,就不信这事儿不成了。
“娘诶!就我啊,我这些天都安安分分待在这枯燥的家里,咋就飞来横祸呢!”李家富飞身一扑,手巴巴地扯着自家母亲的裤腿,大有她不帮着解决麻烦就不反手的姿势。
飞来横祸?
不好意思,是老娘主动申请的锅!
趁着这根正苗红的大好子弟来这驻扎的东风,不将这堪称混球的战斗机给“拨乱·反正”,岂不是对不起全村的栽培?
但听着那大龄女人不怀好意的话语,心中蹭一下,那团今天被拒绝当护花使者的火便瞬时烧得噼里啪啦的,恨不得上前就一顿狂揍!
无霜还好,见惯的大场面多了,再想算计人也能一脸笑眯眯的。
陶碧那小女郎便不行了,猛地向几人冲去,举起紧握的拳头就奔着中年女人的脸上而去。
可恶的丑女人,老娘保护了那么多天的郎君岂是你能觊觎的?
也不让别人撒泡尿让你照照你自己!
起初,游夫人见着陶碧那就十几岁的丫头来势汹汹,还不当一回事儿。
嘴上嚷嚷道:“小丫头,作甚呢?本女郎可是来自京城的贵客......啊!”
可惜话没说完,拳头先至。
余下的只剩下丝丝惨叫,外面淋着小雨的人群再度围了起来。
“让你瞎逼逼,看清楚了吗?京城的,老娘可是边陲的地头狼,别说老娘不给你面子,敢动我的人?怕是十天半个月你都回不了京城了!”
期间,女人尝试挡住她,甚至反攻,最终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被动求饶:“你是谁!......别打脸!别打了!我是京城游府的!”
陶碧一边揍得有些气喘,一边狠声接着道:“管你有府没府的,老娘打的就是你!对我的人出言不逊么?还满嘴泼粪么?”
女人也被揍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讲不出声。
倒是在一旁坐着围观的乐寻,弹了弹大红衣摆,暗暗瞪了她一眼。
这人教训人就教训人呗,偏这龌龊的小心思还藏不住!
缓了好一会,游夫人才盯着那脸肿鼻青猪头样,含糊巴巴道:“没,你的人谁啊?我没碰!”
在场人不禁眯起好奇的小眼睛。
无霜和姜思远好笑地对着她长叹一声。
陶碧脸上一赫,没忍住飞快往乐寻脸上打了个转,又连忙收回目光。
有些不自在道:“管我的人是谁?就你这怂样,坏事做多了,哪儿能说得清楚呢!”
抬起手就想再接再厉。
“呵!本小姐瞧瞧谁呢?敢这么耍威风!”有些尖锐的年轻女声由上而下。
众人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年约十六岁,身穿极为华丽衣裙的清秀女子,女子眼下有些乌青,身边还挨着一个妆容浓厚的男子。
年轻女孩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一一扫视了乐寻四人,直觉叫人不喜。
这般搭配到叫人吃惊!
众人一默:小小年纪就被掏空身子,眼光还如此独特,真是家门不幸啊!
扶月眉目一蹙,立马便认出来男子的身份。
此男子正是扶月当时见过的小梨儿!
可之前不正是跟着被打的那位的吗?
“大小姐!救救喔......”游夫人仿佛受到了极大冤屈般咆哮着。
终于撑腰的来了!
不罔她送上了昔日的心头之好,得将眼前的刁蛮一网打尽!
听了她的哭诉,华衣女孩荡着王霸之气,抬头挺胸大步朝陶碧走了过去。
“闭嘴!真丢我脸!”
茶馆一楼的众人不自主张大嘴巴,等待下一波挂的到来......
*
春雨渐渐停歇。
临近傍晚,红光满面的遗扇舒展着手脚慢慢摸回了卧室。
“回来了?”
甫一进入房间,便瞧见了端坐在一旁,无比闲适地翻着书页的乐君弥。
一头雾水,这位怎么不一边休息一边败家啦?
眉头一挑,遗扇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侯爷便试一试新做的春衣吧,看看合不合身?”
男子浅笑嫣然,只是在她看来另有深意。
忙摆手客气道:“不用了,自然都合身的,本道君可没长胖!”
“哦?”乐君弥眯着泛着水光的眼眸,有些疲惫地放下手上的书,“侯爷自然没长胖,但依你这些天都忙于炼丹,指不定就过分消瘦了呢?”
可别诅咒我!
遗扇摸了摸鼻头,“正君还是直说吧,今儿又买了什么价值非凡之物啊?”
再让他这么败家下去,她真得日日消瘦了!
被气得食不下咽的!
将滑落在脸颊的几缕墨发拨到耳后,乐君弥拾起一旁放着的衣服,浅笑着站了起来。
直接塞进了遗扇怀里:“侯爷,君弥特意为你亲自捡起了久违的刺绣......”
那软和的语气,苍白的脸色,无端让人一软。
可道君侯爷完全不这样觉得!
那“特意”和“久违”字眼就让她背后一凛了。
微微一怔,抿嘴笑道:“正君何必如此辛劳呢?”
往她走近了几步,笑得如天边那道虹:“我们是夫妻呢!”
就看你,晓不晓得了......
遗扇张嘴想再说什么,却在他凉凉的眼波中又咽下了。
硬着头皮直接将衣服往身上一套。
便被正君大人认真地围着转了一圈,细细打量了一番,“很适合侯爷!”
“什么呀......”顺势一低头,道袍下摆处一大块圆形的亮黄。
有些闪眼睛。
遗扇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乐君弥道:“正君真是绣得一手极好的荷包蛋!”
可不是嘛!
一片白袍中挂着一个黄澄澄的大蛋黄,不是荷包蛋又是什么!
乐君弥面上的期待顷刻一僵,于瞬间,笑逐颜开:“哪里?也是侯爷气质特殊!甚是般配。”
遗扇:......你的侯爷拒绝被赞,已经选择下线!
试衣风波过后,两人直接让下人将晚膳摆在了房间内。
就在两人动筷子时,无霜急急忙忙进来汇报:“主子,有一位京城来的‘大小姐’在客厅等候!”
遗扇很平静:“哦!”
语气有些失措,无霜继续道:“那位扬言就是要住这边陲找最好的地方......”
所以,主子您到底猜到她是谁了吗?
“哦,放远点,别烦我!”无霜顿时悲哀退下。
此时,没等遗扇,已经吃了小半饱的乐正君揶揄道:“侯爷如此说,是有恃无恐,还是半知不解呢?”
遗扇晃了晃杯中的美酒,睨了他一眼,轻声道:“那你呢?是憎恨,还是无所谓呢?”不到反问。
乐君弥眉眼一展,却让人除了寒冰什么都没留下。
“呵呵!”鲜少极为情绪外露地表达出其中的不爽。
送儿子去军里帮忙勘探煤,减少生产队里的大祸害,遗奶奶觉得自己简直是为民除害了,对着小孙子圣母一笑,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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