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拆开来看看？”段嘉红好笑的看着提出问题的小子。
正是当初怂恿中小王哥脱她裤子的小少年。
他此时笑得咧开嘴，一嘴黄色牙垢的牙齿再度暴露在空气里。
看着还挺叫人恶心的。
小王哥说：“写这新闻的人自己也不会相信，他们就是写出来娱乐大众的。你们去澄清一下，我跟她还有事。”
说着，小王哥带路走进去。
段嘉红朝他们晃晃中药包，慢悠悠跟进去。
小王哥随即关闭了训练场大门。
他们先用拳头对拳头打了一架。小王哥觉得不够过瘾，又招呼段嘉红上机甲。
打完后，段嘉红觉得她在这机甲赛里约等于无敌的了。
小王哥好笑的说：“你清醒一点，我还没用炮弹呢，只是和你用机甲肉搏而已。”
段嘉红耸肩说：“只要我速度够快，就没人能用炮弹打中我！”
小王哥无语。
打完架一身舒坦，可也觉得挺疲惫的。
两人出了机甲，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我机甲维修师可以借你用。”小王哥说完，思及初次见面时段嘉红就暴露出来的性子，他当即加上一句话：“免费的。我的机甲很少需要维修，那家伙现在等于每个月白拿我给开的工资，做他自己的机甲研究。”
“啧，还真是奢侈啊。有的人请不起专属维修师，有的人开着工资让维修师无事可做。”段嘉红揶揄说：“不如让他跟着我？我保证他天天闲不下来。”
小王哥还真沉吟了几秒。
他摇摇头说：“偶尔借你用用可以。那家伙经常叫嚷着做人要一心一意，拿着我的工资就要负责到底。连陈六他们有时候请他帮忙看看机甲，都会被他批评三心二意。”
“他就是被你们惯的，打一顿就老实了。”段嘉红随口一说。
小王哥笑了下：“你这话可不能让他听到，不然他肯定不肯给你修机甲。”
“他应该不在这里吧？”段嘉红故作夸张，扭头四顾。
小王哥忍笑说：“不在。”
“那不就结了？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段嘉红把手一摊，大言不惭道。
小王哥笑了一会。
他想了想，问：“刚才李海晏是让你可以找他修机甲？”
“对。怎么，他的水平很有问题？”
“不是。”小王哥摇摇头，说：“他的水平很高，已经超过他这个年纪的机甲维修师能达到的极限了。”
小王哥说起其他：“他有跟你说，他现在跟着任海军吧？任海军最近挺活跃，驾驶水准和作战水准也有提高。不出意外的话，他估计会就此再次崛起。”
“嗯，这个有说。那个任海军有那么厉害吗？而且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段嘉红回想一下，好像任海军的水平挺一般的吧？
“郑心舟在中间牵的线。李海晏退赛后，没过多久就传出郑心舟接手任海军的消息。另外，郑心舟也被李清宴——就是李海晏他哥给踹了。外头在猜是郑心舟没看好李海晏，才会被李清宴一怒之下开除了。”
“选手可以开除经纪人？”段嘉红的关注点不在李家兄弟和郑心舟的恩怨上。她颇为惊讶问道。
“只要选手足够出名。到那时选手和经纪人的地位就会反转过来：经纪人看选手的脸色吃饭，稍有不慎就会被选手开除。有的经纪人离职后，连工资都没能拿到手多少。”
小王哥沉吟一下，说：“小云确实应该警告一下。星博这个软件是众所周知的‘男权至上主义者’聚集地，对女性的欣赏通常只停留在的性别和颜值上。她不需要在这上面花费太多注意力。至于网上机甲赛直播间，那是著名的‘喷子’集中地。除了王哥本人外，所有人都在他们喷的范围里。我也经常被他们喷‘不够努力’、‘水平又下降了’、‘对不起王哥的悉心栽培’等等。小云一直把心思耗在这里面，实在有点蠢。”
“她引导粉丝为你后援这件事，还算做得不错。有了粉丝群，一开始只是觉得你水平挺好的普通粉丝，会渐渐对你死心塌地起来。”
小王哥一一数给段嘉红听。
段嘉红听完后，感慨道：“你对小云的动向掌握得很清楚嘛。”
“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就知道了。很多东西不需要特地吩咐，自然有人时不时在你耳边提上几句。”小王哥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是我第一个使用特权送进机甲赛的，下面的人对你的关注也不会少。”
“所以你接下来的赛程会比较轻松。”小王哥侧头看她，眼里透着浓浓的笑意：“第九、第十赛场算是比较简单轻松的，等你进了第七赛场，就会发现机甲赛的乐趣了。”
段嘉红疑惑问：“第八赛场呢？”
小王哥的表情古怪起来，“那是女人的战场。”
“嗯？所有女性选手最后都只能留在那里？”
“不是。是现在最强大的一位女性选手，她的最高名次仅仅只是冲进花表榜前四百名，累积的战绩也只能让她进入第八赛场。那个选手名为菲安娜，她进入机甲赛多年，成名后积极为女性选手奔走，最终争取到第八赛场——”
“凡是女性选手，都可以向举办方提交跳级到第八赛场的申请。这是为了防止一些心太大的男选手对女选手出言不逊，甚至动手动脚。发展到现在，基本上女选手一旦签约，就会提交这份申请；没签约的女选手，也会尽量争取。在第八赛场里，基本上选手都是女性，所以才会被称为‘女人的战场’。”
小王哥详细解释道。
段嘉红点头，又问：“一个男选手都没有？”
“有的。凡是参加机甲赛的选手，都必须遵守规则，从第十赛场开始往上晋级。第八赛场也必须去。但因为那里的女选手是最多的，一旦他们未经允许就对哪个女选手动手动脚，就会被菲安娜带领女选手们教训。第八赛场的规则早已自成一体，连王哥都很少过问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