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开始,这次景阳帝放弃了以往的习惯,着重选拔对朝堂能献策献计的人。景阳帝要改革,就得有能推旧创新的人才。
景阳帝准备的题目就是这几日困扰他的问题。这次殿试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
在殿试结束后,刘祭酒,刘宏博带着徐子淇来拜访俞可甜和莫问。
这时候俞可甜不好推了,也明白对方的意图,所以把阮士阳也叫来了。
刘祭酒还是第一次见到俞可甜,没想到女人长得好看也能有一个好的头脑,竟然带出这么多学生一次考上进士。
徐子淇心里不高兴,可面上还是好的,就算上次吃了闭门羹心里有些不愿意罢了。
刘宏博是国字监祭酒,阮士阳认识,对他也十分尊重。阮士阳和徐子淇不熟,但是见过,毕竟那时阮士阳是个学子,虽然拔尖,但也并不是第一第二的。
阮士阳这么介绍,俞可甜和莫问该有的礼数都做了。
刘祭酒说了来意,俞可甜没有直接回绝。
“夫君将来留在哪还不知道,现在说有些早了。”
“莫问才高八斗,想必定会留在京城。”
刘祭酒不敢说他求了皇上,万一有变数那么早把话说了不好。
“就当夫君留在京城,那我去了国字监是什么待遇?”
“从九品掌馔,到时候你可是第一位女子有官职的人了。”
“每个月能有多少俸禄?”
俞可甜想着从九品得多小的官啊,都说七品芝麻官,从九品比七品的芝麻还小那么多。估计那样小的芝麻拿在手上都看不清楚。
徐子淇没等刘祭酒说话,伸出右手食指。
“一百两。”
刘祭酒差点喷了,刚咽下去的茶水差点呛着。刘祭酒一个月还不到一百两呢,从九品怎么能这么多。
“十两。”
徐子淇觉得从九品能有十两的月俸挺好的了,一个女人能有官职那是祖上积德。就算俞可甜背景强大,可京城不缺这样的女人,但也只有她能有机会。
俞可甜摇头,一个月十两,这是要把一家人饿死的节奏。
“从九品掌馔能做什么,有什么权利,可以自
己定教课内容,还是什么?”
刘祭酒感觉有门,放下茶杯说道:“你就负责教自己的学生就行,等快考试的时候可以参与出题,其它的事有其他人负责。”
俞可甜笑,把她弄到国字监,是怕她再教学生和国子监打擂台。这次国字监没有一个学生考进前二十名,打了国字监的脸面。
“抱歉了,我教书肯定要带上阮士阳的。我才从九品,阮士阳能有几品?他以前是几品官你们都清楚。”
刘祭酒犯难了,国字监官职高一点的只有一个名额,对应官职只能一人做。
徐子淇就不明白了,俞可甜一个女人,还想怎么样。
“在国子监教书是何等的荣幸,不是银子可以比的。”
俞可甜笑了:“你说的对,但是教书育人不一定非要在国子监。”
徐子淇还想说话被刘祭酒制止。
刘祭酒对着阮士阳说道:“士阳最清楚国子监了,那里对学生很好的,考试考的好的还有银子,还能做一些是贴补家用。”
阮士阳看了一眼俞可甜和莫问,笑着接话:“是啊,祭酒说的是事实。”
刘祭酒笑了,国子监是惜才的。
阮士阳眼睛一转说道:“不过我们这里也有奖学金,多的不光可以好好读书,家里条件不好的都够养活家人的。可甜和莫问也会带着学生赚银子,不少人也发了财。”
阮士阳发现刘祭酒和徐司业的脸有些黑,他不管了,他得说真话。
“我在这里的俸禄还有跟着赚的银子,我不能告诉你们,总之很多。”
“读书之人不能这么迂腐,怎么能光想着赚银子。”
刘祭酒看不上只为钱财的想法。
莫问瞧着刘祭酒和徐司业身上穿的可不是那点月俸可以买的起的。
“祭酒和司业你们家的生活只靠着月俸吗?应该穿不起这么好的料子吧。请问家里有几口人,吃的用的都是等级?
我们都是一点一点努力起来的,没有看着谁,从无到有。我妻子在乡下出生长大,一个女孩子凭着自己的努力有了这些成就。难道读书就是为了穷一辈子?
我们怎么就只认银子了,
你们去问问学生,我们对他们不好吗?他们去哪读书能有这待遇,谁能保证一定能考上。
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次国子监考的最好的才第二十二名,还有一些没考上的吧。”
莫问言语犀利,弄的刘祭酒和徐司业脸都红了。莫问是看不惯他们假清高,没过过苦日子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
俞可甜知道莫问生气了,也是在维护她和阮士阳。
刘祭酒今天必须得请到俞可甜,要不然回去没脸见到国子监的学生,以后国子监的声誉收到影响,他祭酒也就做到头了。
“俞老师,俞夫子,在下刘宏博求你了,做国子监的名誉讲师也行啊,学生们都想听一听你的课。”
刘祭酒真是低声下气了,他没有权利给什么承诺,毕竟人家不缺这些。
徐子淇心里也着急,今年是国子监考的最不好的一年了,真是历史上第一次。
“夫子,我也求你了。”
俞可甜没想到两个男人会这么低声下气的,再不给面子有点过分了。
俞可甜看着莫问,莫问点了头。
“这个嘛,我教书和别人不一样,我也教不出来大学问家,就是考试还可以。我脾气也不是很好,怕惹了达官显贵的学生不快。”
刘祭酒笑了,俞可甜和莫问的背景谁没事去惹他们,疯了吧。不过,国子监里确实有一些仗着家世调皮捣蛋的。
刘祭酒心里清楚,国子监里不是每个学生都那么优秀,有一些是走后门进来的。可他有什么办法,人情得给。
“不要紧,夫子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平时怎么管学生就怎么管,有事找我就行。”
刘祭酒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今年国子监考的这么差,不少学生的父亲找他了,都是京官,再过几日估计外地的也会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