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吴永瞪了她一眼,
“没用的东西!连孙女都照顾不好!”
王秀娥吓得浑身一哆嗦,她放下衣服,站到一旁,不发一语,以此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吴曦月嘟了嘟嘴,
“爷爷,哪有!奶奶年纪大了,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嘛!而且,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她非扒着他不放手!
你以前说过的,只要是我看中的东西,就是我的,所以我只是看中了他而已,
那个女人凭什么还扒着不放?
她是坏人,小三!
我才不要她做我爸的二房!最多当个保姆,毕竟奶奶年纪也大了,这个家总得有人收拾吧?”
离轻鸢再次被这非人类语言惊到,这是哪个年代来的二傻子?难道是他们老祖宗那年攻打倭寇,
忘记清理余孽?
吴永听完这些消息,眼带着敌意的看向离轻鸢俩人,“你们两个,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了,
早点娶了我孙女,
为我家开枝散叶的就行。”
离轻鸢终于明白过来吴曦月的性格是遗传了谁,吴永王秀娥,还有她那个迷之自信的爸?
优点竟一个都没接上,
倒也不是不想,关键是没一个有这品德啊。
离轻鸢轻咳一声,
“老头,你不用再跟我表演“节目”了,这种吧,你自己照照镜子就行了,
我实在是难以点评,
我这长的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出水芙蓉的人,也没你那么自信。所以,
咱们还是好好说说狐狸的事吧?”
吴永听完顿时怒目而视,气的满脸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归西,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
“狐狸!?什么狐狸?”
离轻鸢静静的看着他“你老婆子和你的亲亲小孙女都说了。”
吴永回过头瞪了俩人一眼,
这件事在他们这个村子里是个秘密,如果有人说出去,面临的将是天灾人祸,家宅不宁。
这么重要的事,
竟然有人说了出去,还是自家的人,这让他如何不愤怒,当即他杵着的拐杖就朝着王秀娥挥去,
“你个死老婆子!一天天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
还竟给我惹事!”
外面泼辣如牛的妇人,此刻抱头蹲在原地,懦弱的迎接如雨点般的棍子。而旁边的吴曦月立刻跳出一米远
“爷爷,你打了奶奶,
可就不能打我了!”
……
回应她的棍声与老人的哀嚎声,不一会吴永就气喘吁吁的停下手,坐在一旁的轮椅上,
缓了一会儿,他朝着地上头破血流的王秀娥踢了一脚
“别装死,去给老子倒杯水。”
王秀娥连忙起身,
朝着屋内走去。
随即他看向一旁的吴曦月,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推我进去!”
离开前,他朝着离轻鸢俩人命令道
“你们也进来!”
……
离轻鸢握紧拳头,深呼了一口气,
妈的,我忍,
反正又不是来帮他的!
屋内,王秀娥一瘸一拐的将水轻轻的递给吴永,而后在吴永的怒瞪下,跪在一旁认真伺候。
…………
离轻鸢撇过头,
眼不见为净。
吴永喝了口水,将杯子扔给王秀娥,侧过头,阴森森的看着离轻鸢“你想知道什么!”
离轻鸢耸耸肩
“恰好我能解决而已。”
吴永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就凭你?”他错开离轻鸢,看向她身侧的男人“确定不是狐假虎威?”
哟,
老头还挺有文凭。
“就凭我,”说完,她拉着落辞风的手指前后翻看了一番“我老公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种粗活啊,
我做就好。”
“哼,你们有什么要求?”
离轻鸢伸出一根手指,还没说话,就被一旁的吴曦月打断
“什么!你还要十万!?
我给你的五十万都够你下半辈子了!
你怎么就这么贪得无厌?”
听到她这么说,吴永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他阴沉的看着离轻鸢,仿佛下一秒她敢说要,
他就能一棍子敲去。
哪知,离轻鸢摇摇头,伸出手指摇了摇“一分不要。”
可等她这句话说完,
吴永的脸色倒是更加难看“你想进我家门?门都没有!”
什么玩意儿?
离轻鸢突然觉得,和人沟通好难,为什么要为难她这一只身娇体弱的小狐狸啊?
她朝着吴永翻了个白眼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我老公这么帅,我能看的起你家那浑身脏病,举起来不过三秒的废物儿子啊?
还是说多他三秒的你啊?
都不够鱼的记忆。”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拖沓的声音,一个顶着鸡窝头,哈欠连连,眼底乌青的男人走了下来,
一瞬间,他的目光紧紧粘在离轻鸢的身上,哈喇子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他露出黄黄的牙齿,
走近离轻鸢“哪来这么美小妞。”
离轻鸢被他嘴里散发的气味差点熏晕过去,立马捂住鼻子,跳出原地,还不忘拉了一把落辞风。
男人似乎没看清她眼底的嫌弃,
直直的朝着她扑过来“美女,一起……”玩儿还未说完,
就被一脚踹到了茶几上,
“哐”的一声,
高强度,高耐热的钢化玻璃就这样被他“躺”碎了一地,细碎的玻璃扎入本就没有二两肉的排骨脊背上,
疼的他龇牙咧嘴。
这一变故,让房间的几人着急忙慌起来,王秀娥急忙扶起他,一旁的吴曦月也心疼坏了,
“爸爸,你没事吧?”
“儿子,你没事吧?”
吴匪一巴掌甩了过去,
“都出血了,能没事啊!?”
本就虚弱的王秀娥,此刻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彻底晕了过去,可没一人关心她的死活。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吴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指着落辞风恶狠狠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敢这么对我!?
你信不信,……啊!”
离轻鸢快速的回到落辞风身边,看着吴匪痛苦的捂住手,声音恶寒“我最讨厌有人指着我,
指我家哥哥也不行!”
谁也没看清她到底怎么出的手,第一次对她产生了恐惧心理,吴匪只能灰溜溜的靠在吴曦月肩头,朝着门外的小诊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