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这句话一落,旁边的小女孩捂住眼跑开了“我什么也没看到,爸爸妈妈你们继续。”
冯芳杏眼微瞪了男人一眼,
“看你!”
男人语气带着讨好“老婆大人,对不起,那……
回来任由您处置,好不好。”
中间几个字特意加重语气,带着弦外之音。结婚这么多年,她怎能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没好气道
“油嘴滑舌!”
可嘴角的弧度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最后俩人卿卿我我聊了许久,冯芳的脸颊红的像煮熟的螃蟹,挂断了电话。
欢声笑语的背后都是冷清的,
她看向厨房,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将冯兰的身份证,手机紧紧捏在手中,出门时化了一个与冯兰一样的妆容,她们虽然相差三岁,
但是长的极其相像,
像到她那对便宜爸妈都分辨不出来。
本想着,将肉给家人分掉的心思,因为一通电话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来到一处小巷子里,这里的流浪狗大概快到百的数量,因此很少人来这里,毕竟人饿极了都会食同类,更何况是这些畜牲。
流浪狗看到她来,目光森森,眼中的冷意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脚步也有些退缩。
手中的东西只能站在原地向它们抛出去,饿极的狗像匹狼,几十条狗一拥而上,为防止同伴争抢,
它们分别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喉间的嘶吼声在这清晨,人烟稀少的街道边响起。
肉很快被分食干净,
它们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将地上的血污舔只干净。
不留一点痕迹。
待它们看向是哪个“好心人”时,
冯芳早已离去。
她看着有些空旷的街道,昨晚的雨水洗去这一地污浊,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温润甜美的味道。
头顶的枝丫冒出新的绿芽,
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她的新生。
来了。
最后她努力一人分饰两个角色,加上冯兰有些社恐,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她丝毫不用担心事情会败露,
扮演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并不难。
可能也是这几次她运气特别好的原因,老天的偏袒居然在这种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
她看向天空,
想透过云层,将它看破,眼中有些嘲讽。
接下来,
她每天在两个不同的城市穿梭,时间久了,她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再后来,在和老公的一次吵架中,她本就敏感的心思,让她果断选择离开,连年幼的女儿也没能让她留下。
她扔掉了关于冯芳的一切,
彻底忘记了自己的曾经,
心安理得的扮演起不属于自己的“角色”。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那天新闻上出现了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她出神的看着电视上那个信心十足,对记者的刁难游刃有余的人。
大脑一阵疼痛,让她有些晕眩,
手中的碗瞬间掉落在地,
四分五裂!
白色的地板,黑色的瓷器,强烈的颜色对比刺的她目光有些退缩,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脑海。
她痛苦的蹲下身子,
进入黑暗。
再次醒来,屋内一片漆黑,不知怎的,她有些害怕起来,急切的想去触碰墙壁上的开关。
脚下的疼痛也没能阻止她,
灯开了,白色的地板被腥红玷污,她拿起旁边的毛巾一遍一遍,想将它擦干净,她的直觉告诉她,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心底莫名的恐慌感。
忙完这一切,
她才气喘吁吁的撩开汗湿的头发,走进卧室,合衣躺在浴缸中。
温热的水洒在她身上,像有温度的“恋人”,将她圈在怀中,给予她安全感。
迷迷糊糊中,
她彻底清醒,她想起那个女人了,轻声低喃
“姐姐。”
她抬起头,报警两个字进入她的脑海,又被另一道陌生的声音撕扯,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该听它的。
所以最后她只能以一种“不靠谱”的方式,来寻找她。
说到这,她早已泪流满面。
口罩的粘腻感让她有些犯恶心。
她低头摘掉口罩,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带着深深的悔恨。
……
[我踏马!
我突然找不到形容词,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不是,大姐,你杀了人家,怎么好意思哭的?]
[好恶心,竟然想着把自己姐姐的肉分给自家人吃,最终老公孩子唤醒了你,分给野狗吃。现在又来这哭!恶心我们!]
[呜呜,我看的脚底生寒,主播姐姐,保护我!]
[我也有一个姐姐,我盯着我那三十岁对着动画片哭的死去活来的姐姐,
嗯……
这样的,应该不会杀我吧……]
[楼上,晚上睡觉关好门,万一、也许呢?你懂得。]
[滚!!!]
[我就说作者后面的文笔咋越来越差,风格也变了,原来竟然是这样……]
[只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白眼狼,妹妹好心拉你,你竟想踩着她的尸体往上爬,你不怕夜里她来找你吗!?]
[所以,不能对人太好,连亲人也不能,不然,等待你的就是潜伏已久的毒蛇。]
[楼上,我不同意你这句话,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
离轻鸢摇摇头,
警报声由远及近,她挂断连接。
做了就要接受后果。
如果她没有因为一时的恶念,她的生活该是一帆风顺,甚至身价不低于她的妹妹。
可惜了……
被亲人背叛的感觉,她感同身受,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她放下了,结果现在看到这一幕,竟还有些动容。
这时候她突然好想哥哥,好想抱抱他。
像是心有灵犀,右下角聊天窗弹出一道视频邀请。她没有犹豫,当着直播间所有人面接了起来,声音不自觉的带着撒娇意味
“哥哥……”
“心情不好?”
离轻鸢点点头,随后抬起头,眼神亮晶晶“你怎么知道?”
落辞风不语,直接说道
“出来,司机会带你到目的地。”
离轻鸢有些疑惑,又带着期待
“哥哥,我可以现在知道吗?”
“不能。”
“好吧……”
落辞风看着女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语气带着轻哄“宝宝乖点,好不好?”
这一句话瞬间让离轻鸢乐的找不着东南西北,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