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吴山居。
吴斜抱着崽崽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本翻开的字典。
“崽啊,你看这个名字你喜不喜欢啊~”
“哦,不喜欢啊,那爸爸再看看。”
崽崽现在已经可以发出一些简单的声音了,还能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需求。吴斜一边查着字典想名字,一边问崽崽喜不喜欢,王蒙就是这个时候带着人过来的。
“老板。”
王蒙喊了一声吴斜,见吴斜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抬头的意思的没有,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吞了吞口水,又喊了一声吴斜。
“老板,有人找你。”
吴斜不耐烦地抬起头,正想呵斥王蒙,眼睛的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眼熟的人。
“老痒!”
吴斜怔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打得措手不及,他欣喜地抱着崽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吴——吴斜!”
吴斜一手抱着崽崽,一手握拳捶了下老痒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两人三年不见,都有满肚子的话要讲,看老痒的眼神瞟向自己怀里的崽崽,吴斜瞬间就得意起来,抱着崽崽跟老痒炫耀:“我儿子,怎么样,像我吧。”
老痒见发小三年不见儿子都有了也有些吃惊:“没——没想到啊,这才多久没见,你——你孩子都有了。”
“什——什么时候结的婚,我都错过你的喜酒了。”
一提到这个,吴斜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自在。
“嗨,这个啊……”,吴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随便含糊了过去,他抱着崽崽招待老痒入座:“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几年不见你怎么样啊,怎么看着你还胖了不少。”
老痒也没注意到吴邪面色一瞬间的不自然,当然,他也不关心这些就对了。
老痒叹了口气挥挥手:“别——别提了,一——一言难尽。”
吴斜笑骂:“别呀,咱们兄弟俩也好久没见面了,今天晚上楼外楼我请客,咱们好好唠唠,不醉不归。”
老痒摆摆手,眼神示意吴斜看看孩子:“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孩子还这么小,离不开人吧,嫂子能放你出来?”
吴斜摸了摸鼻子,眼神有点飘忽不定:“没事,孩子他妈最近不在家,我们家老太太这几天想她这宝贝重孙子了,待会儿就过来接他去住几天,晚上完全没问题。”
吴斜心里的小人一直在祈祷沈叙白千万不要知道自己叫他孩子他妈,不然他就惨了。
正想着,吴斜突然感觉到之前还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的崽崽变得有些躁动起来。
吴斜怕崽崽摔下去,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他对崽崽这突然的变化有些不解,怎么了这是,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吴斜急忙低头去看崽崽,发现他一直盯着门外的方向,神色还有些急切,眼眶还红红的,双手朝外胡乱抓着空气。
“mama~”
吴斜瞳孔骤缩,连忙扭头朝外看去,只见一个高挑的青年逆光走了进来。
瘦了好多。
这是吴斜再次见到沈叙白之后脑海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崽崽还记得自己,沈叙白心上的大石头顿时落了下来。
他心疼地从吴斜怀里抱过崽崽,轻轻擦掉崽崽脸上的泪珠,亲昵地蹭了蹭崽崽的额头,温柔地拍着崽崽后背小声哄着。
“爸爸回来了,乖啊,不哭不哭了啊,爸爸抱~”
他全然无视了崽崽刚刚的称呼,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当然,就算听到了沈叙白也不会承认的,他觉得这都是崽崽还不会说话的锅,对于他现在这个年纪来讲只能说出“mama"这种简单的单词。
哄好崽崽,看着失神的吴斜,沈叙白叫了他两声,见他没反应,伸脚轻轻踢了踢吴斜的小腿:“想什么呢,都叫你好几声了?”
说完沈叙白也没管吴斜什么反应,抱着崽崽就坐在了吴斜的旁边,他对着老痒笑问:“这位是?”
吴斜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清醒过来,微微朝着沈叙白那边侧了下身子,伸手指着老痒介绍起来。
“这位是我发小,你叫他老痒就行。”
说罢,吴斜指着沈叙白对老痒说:“这位是我……”
沈叙白看着就跟被捏住脖子的大鹅一样突然卡壳了的吴斜强忍住了笑意,清了清嗓子接过吴斜的话:“我是崽崽他爹。”
老痒刚刚还客气地笑着,听到沈叙白的话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他刚刚只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多想,没想到还怎么听错。
老痒不明白自己只是进去了三年,出来怎么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小白,他是一个复制体。】
沈叙白轻轻抚摸着崽崽的后背,看着老痒没有说话。
吴斜看着老痒有些扭曲的脸色,也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小白,奶奶想崽崽了,想接崽崽去她那住几天,看时间马上应该就到了”,吴斜看着沈叙白,感觉有点心虚,手掌不断摩挲着沙发的边线:“我跟老痒好多年没见了,今晚想去聚一下。”
经过刚刚的对话,老痒总觉得吴斜现在就像出门前跟老婆汇报的妻管严,虽然哪里还是有些不太对,但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没事,你们去就好,我一会儿送崽崽去奶奶那里。”
沈叙白并不担心吴斜会出什么事,至少,老痒不会现在害他。
好久没见崽崽了,沈叙白想得紧,跟两个人说了一声就抱着崽崽出去了。
“宝贝儿,想爸爸没有啊~”
崽崽的头靠在沈叙白的颈窝,双手紧紧揪着沈叙白的衣服,听到沈叙白问他,乖乖地点了点头。
沈叙白感觉脖子被崽崽蹭得有些痒,笑着躲了躲。
“爸爸也想乖崽了啊,爸爸这几天都陪着乖崽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之前沈叙白离开了很久,崽崽嘴巴一撇,又开始掉小金豆子,趴在沈叙白脖子那里小声地抽泣,小身板委屈得一抽一抽的。
泪水顺着沈叙白的脖子流下去,沈叙白感觉心口都被烫了个大窟窿,他紧紧抱着崽崽安抚着:“乖,爸爸以后多陪陪你好不好?”
沈叙白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没办法保证每天都陪着崽崽,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为了以后崽崽不再生活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他得尽快把隐患都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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