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砚没有放过这二人的意思。
“人们上网的目的是什么，是图个方便、是消遣。坐在电脑面前打几个字对方就能看到，想要在网上找什么东西，搜索一下就能找到。而至于游戏，如果你没有而别人有，那么就会丢失掉喜爱用户的那部分用户。就好比刚刚我说的门店，既然企鹅有能力把用户引入店里，而别人有你又没有的商品，店里的顾客当然得到别的店面去购买。”
“你们的注册用户虽多，可真正属于企鹅的顾客的，还是经常能够上线的那一部分。所以，现在企鹅需要的是把自身的用户资源利用起来，让更多的人长时间停留在企鹅上，从而给用户引荐新的产品。而要做到这一步，企鹅当下的目标就是打造一个完整的生态链，只有具备完整的生态链，企鹅在接下来的竞争中才能走得更远。”
波尼马沉默了许久，微微点了点头，态度却完全变了。
“陈先生的眼界的确非同寻常，之前我们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没有陈先生想得这么周到。完整的生态链的确是当下滕讯最需要的东西，不知道陈先生对这方面有什么建议没有？”
陈砚却笑了。
“建议是有，不过你们也都知道我的规矩。企鹅的情况我不是不了解，只是不想提太多，马总你也清楚，咱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是我唐突了！”波尼马轻轻抿了口清茶，沉默许久，才道。
“陈先生的规矩鹏城商圈也都知道，不过我想知道陈先生能够为我们策划的是什么？”
陈砚却没再拖泥带水，“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你们缺什么，我就给你们出什么样的策划。不过你们想要从我这里拿走这份完整的互联网生态圈规划，代价也不小，我相信这份规划给到三大门户任何一家，他们的报价都要比你们高得多！”
波尼马的脸色终于变了，之前还没有互联网生态圈这个概念，可是听到陈砚这么一介绍，波尼马瞬间明白互联网生态圈的价值。
之前陈砚一直遮遮掩掩，不肯多说，可是一开口却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不妨想想，若是辛浪收虎或者网一任何一家，着力去打造自己的互联网生态圈，必然就会多一个类似企鹅这样的即时通讯软件。三大门户的用户量虽不及企鹅，可三大门户都是上市企业，根本不缺钱。若是三大门户其中之一着力打造互联网生态圈，到时候生态不完善的企鹅没准就会被挤出局。
陈砚既然敢提出互联网生态圈这个概念，脑子里一定有一份完整的互联网生态圈规划。这位在鹏城虽然出手不多，可大半的原因应该要归到他的年龄上。鹏城拿到他规划的那几家，谁不是藏着掖着，闷声扩张。
“陈先生报个价吧，这样我也有个心里准备！”
陈砚却摇了摇头。
“这个价格目前的滕讯还接受不起，不过我这里倒是有第二种方案，不知道马总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洗耳恭听！”
陈砚才正色道：“30%的滕讯股份，我持有一年，一年之后滕讯按市值花钱回购或是我继续持有……”
“不可能！”陈砚话没说完，波尼马差点从桌上跳了起来。
“马总稍安勿躁！”陈砚却摆了摆手，让波尼马坐下，才道，“第二种方案，我持有20%的股份，两年之后滕讯按市值回购或是我继续持有。至于第三种方案，同理，我持滕讯10%的股份，三年之后滕讯按市值回购或是我继续持有！”
陈砚说完，对面的两人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
“陈先生，这不可能。你也知道，我们之前为了融资已经出让了手中大部分的股份，若是再出让这么多股份，我们对公司的掌控就没这么稳了，还请陈先生理解我们的难处。”徐晨晖一脸苦巴巴看着对面的二人，陈砚金牌策划的名声他虽未耳闻，可刚刚陈岩说的那番话的确很有分量。
陈砚却道：“这股份不会是你们单独出，赢科既然退出了，你们可以叫上MIH嘛，他们最近不是多拿了一些吗，那就想办法让他们的吐一部分出来嘛，这股份我只持有一段时间，到期你们还是可以花钱回购的嘛！”
对面的二人再次变色，刚见到陈砚时还觉得陈砚对互联网一无所知，可渐渐的交流下来，两人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MIH收购赢科股份的事情，就算在业内知道的人也不多，也不知道这位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
波尼马背后冒出冷汗，怪不得这位会主动的约自己。原来是他知道了MIH的动作，捏住了自己的死穴。
再次抿了口茶，波尼马逐渐镇定下来，才道：“陈先生这份策划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价格卖给三大门户？”
陈砚却笑道：“马总看来是想为滕讯的未来估值了，以MIH收购赢科的股份来算，滕讯的现在的估值在7000万美币左右，如果滕讯迟迟没有拿出有效的盈利方案，以现在的市场来说，滕讯明年值不值这个价都还另说。我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因为我对我的策划有十足的信心。时间越长，我相信滕讯的股份会越值钱。当然，现在我不会以任何方式入手滕讯的股票，用一份股份代持合同足以把股份转到我名下。”
“陈先生能否保证你的这份策划不会外流？”波尼马仿佛没听到陈砚的话一般，提出了另外的问题。
“互联网和实体产业不同地方就是没有地域性，我不会让自己的两个客户在同一个地方打得不可开交。不过互联网有些东西不太完善，别人要照着你的东西来抄袭，那我可管不了！”
“那你自己呢？”
陈砚再次笑了笑，“马总多虑了，我更看重的电子工业操作系统这一块，没准以后我们还会有更深层次的合作！三年时间，只要滕讯的布局完善起来，到时候风浪再大都没用！”
波尼马扫了眼徐晨晖，再次皱眉沉思着。
良久，他才道：“陈先生既然知道MIH的事，就应该清楚滕讯内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样吧，陈先生给我半个月时间，容我们考虑考虑。”
陈砚却摇了摇头。
“互联网讲究的就是信息流通，而且我在鹏城也不会待太久的时间。这样吧，这周末我在云尚酒店有一个招标会，马总要是感兴趣，到时候不妨过来一观。招标会后，我给马总两天时间，要是马总你们还没回复，那我就只能另投他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