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以为是老王你约的局，没到余总也在，幸会幸会！”
包间门被推开，高书扬抖动着一张大饼脸走进来，随行的还有还有钟月和一个年轻女子。
钟月虽没见过余亮，可万科年薪百万高管的名声，在鹏城可是响当当。
虽说万科内部的决定还未传开，可余亮之前在万科的位置，就足以让这二位放低姿态。
“书扬，方向搞错了，余总今晚就是来助威的，你这种态度，等会正主不待见，可没地哭去。”
王昱年笑着招待三人坐下，扫了眼陈砚，却见陈砚拿着电话嘀咕着什么。
“高总，钟总，你们先聊，还有两位客人没到，我出去招待一下！”
众人皆投来疑惑的目光，王昱年笑了笑，“老高，钟总，都先坐，这正主大家也都不是第一次见了。”
陈砚是正主，高书扬和钟月却是怎么都没想到。
“昨天陈小兄弟还给我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这会儿倒客气起来了！”
“陈老弟还来打扰你了，什么事？”见万科这两位都把主角让给了陈砚，高书扬主动暖场。
“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了下甄耀楠那家店的位置！”钟月道。
“问这做什么？”王昱年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钟月正要开口，门却开了，陈砚领着甄耀楠夫妇走进包间。
一时间，钟月喉咙里像咽了只苍蝇。
“高总，钟总，人到齐了，我也介绍一下！”
安排甄耀楠夫妇坐下，陈砚欠着身子介绍道：“万科的余总，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王昱年王哥，刚升任万科企划部的部门主管。今天这顿饭，可是余总和王哥两人的升职宴！”
高书扬钟月一时间有些疑惑，王昱年重回万科，虽说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可陈砚这话把余亮也带了进去，就有些说不通了。
余亮坐在那个位置，再升职，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总万科了。
“高总，钟总，余总这边可是刚升职，你们这反应也太不给余总面子了吧！”陈砚开了句玩笑。
余亮淡笑着摇了摇头，“别听陈小兄弟瞎扯，明明就是王总嫌麻烦，把担子全都丢给了我，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各位帮忙的，还要多加援手。”
众人都听出来这是一句玩笑话，但余亮开口，味道就不一样了。可为什么这事偏偏要让陈砚来提，王昱年不是更合适吗？
陈砚却笑着道：“我身边这位，是都市丽人的甄总，高总和钟总也都认识。不过嘛，您二位老去挖甄总，甄总要是有一天把都市丽人做起来了，那您二位见到甄总可就尴尬了！”
高书扬没怎么在意，倒是钟月莫名其妙的扫了眼陈砚。上次吃饭一起说过这事，大家纯粹就当个笑话，可第二天陈砚就打电话问过他甄耀楠的电话。
今晚这场合，可不像陈砚给他作嫁衣。
“陈老弟，你约我们过来，不会就是吃顿饭吧！”
“饭要吃，生意也要谈嘛！”
高书扬来了兴趣，“说说，什么生意，陈老弟这是准备来鹏城发展了？”
“先吃先吃，我怕说出来大伙就吃不下饭了。”陈砚笑着招呼大伙先动筷子。
筷子悬在空中，钟月伸出去又收了回来。他总觉得这顿饭吃得有些不太安心，自己就跟饭桌上的红烧猪蹄一样，好像睁着眼在等对面的毛头小子什么时候动筷子了。
“陈老弟，你还是说吧，要不然老哥这筷子可伸不出去！”
陈砚笑着道：“还是让王哥来说吧！”
王昱年这才擦了擦嘴道：“钟总，先吃，反正是好事。你看，我这不是从工地给调回来了。”
“还跟你从工地调回去有关系？”钟月将信将疑。
王昱年招呼大伙动筷子，才道：“在工地待了一段时间，想得比较多，才发现了集团内部存在的一些问题。不过问题是问题，咱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要不是陈老弟指点，万科都还没个基础的规划。”
“指点？”
钟月高书扬都有些愣了。
万科的规模可不是只有几家商场的天虹可以相提并论的，更遑论刚刚崭露头角的名门闺秀了。
可王昱年不仅说了，而且还当着余亮这位新任总裁的面在说，这话就真伪可辨了！
王昱年才接着道：“陈老弟的意思呢，也够清楚。企业发展初期，谁没有些问题，我们万科这么大的规模，还不是被陈老弟挑了刺。钟总你千里迢迢跑鹏城来，还不是想找个解决的办法吗？”
“你们万科被挑了什么刺？”钟月还是想了解具体的情况。
陈砚却笑道：“钟总，余总他们万科的刺可跟你的刺不一样。他们那是飞速发展的阶段，你那可是才刚刚起步，方方面面都要树个标准才行。”
“树什么标准？”钟月倒是没有轻视的意思。
“这话说出来可就不值钱了，钟总你可是清楚的，我可是个穷学生。”
陈砚也没打算再藏着，既然钟月心不在焉，索性也就顺水推舟了。他从背包里把策划书拿出来，接着又把一份放了进去。
“钟总，针对你们名门闺秀现有的问题，我罗列了一些出来，也有一些粗略的解决方案。你先看看，要是觉得合适，出个价！”
和王昱年第一次看到的版本一个样，给一半留一半。策划案提出问题，却只给了个模糊的思路。
就比如名门闺秀的品牌建设，陈砚只是从多方面详述了品牌建设的重要性，至于怎么来建设这个顶级化妆品品牌，却只字未提。
策划案上提出来的问题，大部分钟月也都清楚，只是没有字面上罗列得这么详细。
但是让钟月震撼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这张纸上提到的有些新奇的字眼。
汉方唐风，东方至美。
独家分销，密集分销，以及选择性分销。
两页纸，短短的几千字，钟月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他之所以一直坚持着要把名门闺秀定位在高端化妆品市场，是因为他相信名门闺秀的产品有这个底蕴。
奈何，产品研究出来了，却没有匹配的营销方案，没有塑造出有效的品牌效果。来鹏城，也就是为了找到这把钥匙，要不然之前他也不会去挖甄耀楠。
纸上的内容，他不满意的，唯独就是那些他还不理解的新奇字眼。
“陈兄弟，能不能给解释一下？”
从把策划案递给钟月的那一刻起，陈砚就在吃。一边吃一边也注意着钟月的反应。等到钟月看完，陈砚也抹了抹嘴。
“解释起来就麻烦多了，况且这可是名门闺秀未来的方向，你就不怕在座的各位学了去。”
“是我唐突了！”钟月把学术研究那一套收了起来，才道：“这样吧，你开个价。”
“八十万”
陈砚话音刚落，四周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策划案的内容不多，林林总总也就八条。一条十万，钟总要是觉得有哪一条的规划不适合名门闺秀，就减十万，如何？”
钟月陷入沉思没接话，而四周落在陈砚身上的目光却纷纷变了。
他们眼里，都只看到两个字。
两个因为与年龄不相符，而渐渐演变出来的字眼。
若说陈砚自我感觉是自信，别人眼里却是他年少轻狂的自负。
可就在他们惊讶的同时，钟月却微微点了点头。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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