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魏如燕发现了楚羽的不寻常。
“刘美是不是有写日记的习惯?”楚羽问道,目光没有从书架上离开。
“我不知道!”魏如燕很是自责。
“我想她从小到大应该都很寂寞吧!”楚羽深吸一口气道,因为不仅仅那本干净的日记,这个书架上放着的一半都是记事本。
顺着楚羽的视线,刘美也发现了这一点,忍不住拿起一本日记本打开看了起来,顿时泪流满面。
楚羽也拿起了那本干净的日记本打开看了起来,而后瞳孔陡然一缩,拳头紧紧地捏紧,随后向前翻了翻。
四月二号,我经过配药室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发现高医生在换药。
…
四月三号,我再次经过配药室,房门是紧闭的,我透过窗发现代替高医生换药的变成了陈护士。
…
四月四号到四月十三号,除了我休息的那天,都看见了陈护士换药的事。
…
四月十四号,被换药的病人出院了,看上去还不错。
……
七月七号。我再次见到了被换药的病人,他又一次住院了。
…
七月十日,陈护士还在偷偷换药。
…
七月十九日,被换药的病人出院了。
……
四月三号。我被分配在病房值日,恰逢是那位被换药的大伯,今天是他两年间第八次住院,他的药也被换了八年。
…
四月四号。大伯说喜欢我的手镯,并说像是他养过的大猫。
…
四月五号。
大伯偷塞给了我一张纸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读了之后,我很难受,如果我有这样的爸爸就好了。
小羽,爸爸特别愧疚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背负着楚家前行,爸爸累了,这个位置不适合你,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个位置让你走上和我一样的路。
对不起,纸条我怕被发现丢掉了,我没能将完整的信留下来,但是我想和小羽说,你爸爸很爱你,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希望你坐上他的位置。
…
四月九号。
大伯死了,在长达两年的时间,我才知道大伯的名字——楚惊云。
…
四月十一号。
陈护士、高医生、刘医生同时间辞职,陈护士告诉我一个惊人的秘密,楚惊云是被害死的,长达两年的神经毒注射是因为即使是尸检也查不出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
四月十五号。
陈护士约我吃饭,我听说她去给郾城魏家老爷子做特护,待遇很不错,只是她看上去并不开心,她喝了很多酒,还说没有离开华国,她难逃一死,最后她告诉我一个名字——楚惊天。
…
楚羽眸子里噙着冰冷的杀意。
这本日记手抄拼接的,想必是性格软弱的刘美,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留下一些证据。
这些日子,应该在那些笔记本里都有完整的记录,来的还算是时候,不然这些刘美的日记一定会当垃圾处理了。
二人收拾好,托着行李箱就下楼了。
老大爷见状立马将楼梯口的大铁门锁上了,再次拨打了东户租客的电话:“我说徐晨啊,你怎么还带人来,人这马上都跑了。”
“马来了,刚刚遇见点麻烦事,我现在正抽调了一百多个兄弟,在回来的路上!”电话另一端东户租客徐晨挂掉了电话。
“大爷!你这什么意思?”魏如燕看着被锁的大铁门,蹙眉问道。
门头上那张着嘴的黑龙,是巨龙锁业的标志。
“等着吧,有人会来给你们开门!”老大爷抖着二郎腿,不用自己叫人,自然是舒坦。
“我来!”楚羽示意魏如燕让开。
“你来干嘛?你不是想踹开我这铁闸门吧?”老大爷一脸玩味地道。
“废话!”楚羽淡淡地回道。
“哈哈!你尽管来,我铁闸门一百万装上的,巨龙的,你能踹开?逗呢?”老大爷不禁嘲讽道。
“楚羽,这个你真踹不开,这个门是我们公司做的推广,策划都是我亲自写的,确实踹不开,巨龙在国内,算是最高规格的防盗门之一了,只是我不明白,这么破旧的楼为什么会按在这么好的门!”魏如燕解释完,又很是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因为租他房子的应该没有干正经生意的,所以这个防盗门实际上是防那些监察机关的!”楚羽淡淡地道。
“不是吧?”魏如燕大吃一惊。
“老头房子有每户的租金标价,最便宜都要一万一个月,你想想能租那么高租金,再配上这防盗门!”楚羽如是地道。
一门之隔的老爷子面色有些难看,被全部说中了,令他眸子里闪烁着冷意。
楚羽刚准备踹门,刘大维突然出现了。
“孙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抓着人了,脸色还这么难看?”
“喏,有傻逼说能踹开我的百万防盗门?”孙老爷子眸子闪过一道狠戾之色。
“姓楚的你是傻逼吗?你踹一个给我看看!”刘大维忍不住骂道。
“不是你正好来了吗?刚准备踹!”楚羽笑回道。
“你来吧!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吹牛逼!”刘大维寒声吐槽道。
“别踹!”魏如燕连忙拉住楚羽,压低声音道,“这门经过多重测试,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打开的,相信我。”
她没有直说这是巨龙的一代,有反震力伤害,被禁止出售了,毕竟出售这一批防盗门,她所在的公司也是知情的。
“你踹啊,这样演就没意思了,搞的好像你能踹开似的。”刘大维嗤笑起来。
“看见你来了,就收腿了,确实是演上了。”孙大爷也是一幅看穿一切的表情。
“魏姨,让一下吧,我可没空听他们废话。”楚羽抬起一只腿来道。
看着后者一副要踹门的模样,刘大维忍不住吐槽起来:“一百万的门能给你踹开了,人家工厂直接倒闭算了。”
就在这时,浩浩荡荡的人群赶来了。
魏如燕趁机抱住了楚羽的胳膊,毕竟怕楚羽受伤。
孙老爷子见状眼眸都亮了,这浩浩荡荡的人群估计有一百多人,牌面十足:“徐晨啊!你可算是来了,诺,就是这小子进了你的租的屋子!”
“谁啊?我帮你解决了,我赶紧还要寻个人!”为首的人高马大的年轻人沉声道。
“你不用寻了,你找的应该是我!”楚羽笑了笑道,有时候华国那句古话说的好,冤家路窄还确实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