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耀皇殿,一纸书信,寂寞侯冷眼关注,书信未启,文武冠冕却似洞烛机先,已察知其中内容。
“邀请函?”
“是。”寂寞侯缓缓点头,“消息,是最难禁绝的东西,南武林内的杀戮,素还真自是不会准允持续。”
“哈。”地狱人形师轻笑一声,却不说话。
“杀戮,是变革的必要手段,自古变革者,无不从流血而成,禁武令的推行亦是如此,为何,明明都未看到过天下禁武的世界结局,为何都断言这个结局必定是错。”
“寂寞侯,你下一步,欲待如何。”
“嗯……”
寂寞侯未予回答,而是从一旁书架上取下了一副卷轴,缓缓摊开,上边写着不少名字。
素还真、一页书、殷末箫、莫召奴、玉梁煌、袭灭天来……
而后,尚有真田龙政、轩辕不败、银鍠朱武等人,墨迹尚新,分明是后面才添加上去的。
如今一页书、殷末箫、莫召奴、袭灭天来、真田龙政几个名字,已被一笔划去。
“这是?”
“可能会影响禁武令推行之人的名录。”寂寞侯轻咳了两声说道:“莫召奴、真田龙政退出神州,一页书再次重伤,结合之前千年一击的耗损,短时间内难以再出,袭灭天来已失去了魔界助力,殷末箫身陷于法门之事。”
“轩辕不败,此人不是已死?”地狱人形师疑惑问道。
“死不见尸。”寂寞侯摇了摇头,转而说道:“地狱人形师,吾有一事交托,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那你呢?”听完交代之后,地狱人形师问道。
寂寞侯拿起桌上的书信:“素还真既是相邀,寂寞侯又岂有不前往赴约之理。”
“嗯,如此,便各自分头行事吧。”
话语落,一抹凄艳蓝色随即消失在房间之中。
“咳咳咳,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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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末箫、桑道凉二人,自离开南武林地界,随后转往灵蛊山。
灵蛊山之主,名绯羽怨姬,号称蛊后、毒姬,平时隐于深山之中,于外虽是名声不显,但在医、蛊、毒三界,其名却是如雷贯耳,昔日殷末箫也是因几桩疑案,经人引荐,方才与绯羽怨姬有数面之缘。
而在二人来到灵蛊山下,正欲上山之时,一道身影自山间隐现,出现于殷末箫二人眼前。
“竟是教祖来到。”白衣的剑者看到殷末箫,不由意外。
“孟壮士,久见了。”
当年殷末箫初次拜会灵蛊山时,便和眼前的剑客有所照面。
孟白云,常年顾守于灵蛊山下的痴情剑客,当年自友人口中得知孟白云与绯羽怨姬之事,纵然是以殷末箫的阅历,也不由叹息。
孟白云本身剑术高超不凡,但因身陷情感困扰,剑法缺乏专注力,长此以往,剑道修为只会愈渐荒废,心境之损,非是苦修便可练回。
“老夫有一事,想拜托怨姬姑娘。”殷末箫说道。
“原来如此,教祖还有这位朋友,还请上山吧。”孟白云点了点头,三人随即攀上灵蛊山,却只见一处楼阁屹立山巅,其中可闻得异香、药香散溢。
大门外,一名刀剑客负手站立,气若虹浮风云,高深莫测。
“嗯?这位是?”桑道凉疑惑道。
“近几日,一位先生前来拜访,这是那位先生的随从。”
在提及那人之时,孟白云面上颇为有些不自然。
一般来说,前来灵蛊山拜访的多为病患,治愈之后便会离开,唯有那人,不仅在灵蛊山待了几日,还整日和绯羽怨姬有说有笑……
“随从?”
桑道凉、殷末箫自是不知孟白云的心中所想,只是各自讶异,此刻站在门外的刀剑客,可非是一般的高手,这样的人,却只能是随从?那么他的主人,又该是何等身份。
刀剑客目不斜视,并未理会三人,殷末箫三人径直走入,只见院内一处石桌,两道身影相对而坐,正在交谈,不时传出声声笑语,无人察觉孟白云面上显现一瞬停滞。
其中,女子一身白绸红绫,绝艳的面容,右边的脸颊上一道醉月迷花,貌若天仙,正是灵蛊山之主绯羽怨姬;而男子白衣散发,动作狂放,颇具魏晋风度,赫然正是——何足道。
而三人踏入的动作,也使得二人关注,何足道看清来人时,不由意外。
教祖?桑道凉?他们两来这干嘛?还有他们背上的尸体?
“是教祖?”
“怨姬姑娘,老夫此番登门,是有事请托。”
“教祖请托,怨姬自无拒绝之理。”
“在下,何足道,久闻法门教祖之名,若是有事何某可以协助,必不推辞。”
何足道的目光,落在殷末箫背着的尸体之上,眉头微皱,他隐约感觉体内的那股力量,自日前一战后,便活跃了不少,在看到那具尸体时,竟生出吞噬的冲动,能让那股力量如此雀跃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邪气吗?
“阁下便是何足道?”
何足道之名,殷末箫亦曾自素还真处听闻,一个来历颇为神秘的人物,却似掌握不少武林不少辛秘,目前来看,至少和正道非是敌对关系。
“详情如此……”
随后,殷末箫便将南武林内所见所闻,尽数说出,何足道心内不详的预感,愈发浓郁了不少。
这种描述,不会是……
何足道看向那具尸体,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此刻,绯羽怨姬已明白了事情始末,点了点头道:“怨姬明白了,还请教祖将人带至房间,怨姬稍作准备。”
“多谢。”
随后,桑道凉在孟白云的引导下,前往阁楼之中,绯羽怨姬进行尸检的准备,院内,一瞬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殷末箫和何足道。
“先生似乎对此人症状,有所了解?”殷末箫问道。
方才在他描述之时,殷末箫便已察觉何足道的神情,有几分微妙的变化。
“是,亦不是,目前只是何某的猜测,具体如何,还是等怨姬姑娘进行尸检之后,再做定论吧。”
何足道看着眼前的楼阁,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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