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日在相国寺,我后来遇见高郡主在庙里为宜王祈福,她愿意相信、帮助宜王。”李珺突然想起来说道。
任渲长叹一口气道:“兴宝一直对她有意,你知道的吧?”
“是。”李珺点点头。
“若皇后能站在我们这边就更好了,你得空也去坤宁殿探探口风吧!”
“好,那将军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几日我可能会很忙,你尽管好自己莫要再出什么事情就行。”任渲嘱咐。
李珺听了这话,心中却不是滋味,这是嫌自己麻烦还是……
因为心里装了事情,总是忐忑不安,生怕外面又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李珺干脆去城南酒楼那里转了一圈。
之前舅舅沈况来了一封信,李珺还没有时间回,便坐在酒楼的雅室内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写了进去。
沈管家端了点心上来,瞄到信中火焰形状的图案,脸色一变:“小姐您这画的是?”
“一个标记而已。”李珺撇撇嘴。
“这标记老奴曾经见过。”沈管家道。
“管家见过?何时?”李珺急忙抬起头来问道。
“就是在我们沈府,老爷把小姐送走那几日,不是告诉您,总觉得有人盯着咱们府上吗?老奴曾经悄悄观察过,那些盯着咱们府上的人,看到其中有一人脖子后面有个火焰标记。”沈管家回忆。
“当真。”
“是,老爷说是那是火焰堂的标记。”
“对,就是火焰堂的标记。”李珺突然有些激动。“原来外公也知道。”
“这火焰堂小姐从何而知?”
“是任将军发现的。”李珺道。
“任将军?”
“那外公没说这火焰堂的事情吗?为什么会盯着我们沈家?”
沈管家回忆道:“这火焰堂并不常出来活动,所以还是很神秘的,但是会接一些江湖上的差事,所以老爷判断是受人指使。”
“那舅舅的案子、还有冤枉外公的事情都与火焰堂有关吗?”李珺心颤颤的问。
“老奴虽然回去跟踪了一段时间萧家,但是也没发现他们与火焰堂有其他接触,所以也不确定。后来救了少爷回来后,四处寻找也没有再发现这火焰堂的踪迹,谁知京城里竟然有。”
“是,最近任将军发现的。”
“那老奴可否去请教一二。”沈管家请求道。
“可是此刻任将军有些忙。”李珺想起他上次说的话。
“不过,我倒是知道那火焰堂的一些线索。你可以悄悄去探听一番,若任将军的人在那里盯着,您千万别坏了他的事。”
“这个老奴自然知道。”沈管家办事李珺还是放心的。
遂李珺把之前任渲告诉他的一些事情,和那京威局的位置都说了。沈管家自去打探。
谁知这一探,竟然发现那马耀就是在沈府附近出现过的火焰堂人。他眼下有一颗痣,所以沈管家记得特别清楚。
李珺心头一动,事情竟然全部凑到一块儿了,这火焰堂与外公、舅舅的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按理说,外公帮平王,那火焰堂不应该来帮我们吗?他们是去救人的还是去害人的?
李珺这么想着又同沈管家讨论起来,但是这很快被沈管家否认了,若是去救他们不会在没出事之前就到了?然后看着沈府接连出事反而消失了?
那便是去陷害他们的?可是火焰堂若是和平王一道的,为什么要要对付沈家呢?
这事变得越来越复杂,李珺还是想不通。
另一边,马延竟然又赶着马车来接她,说是平王那里有请。
李珺来不及多想,还是去了,一路快马加鞭,这回去的却是翰林书馆。
这次除了她,司马晋文竟然也在。他坐在赵德丞的书案旁,面前放着几本册子,一边翻着册子,一边写着什么。
之前高士林说过司马夫子如今在翰林书馆里当差,看来是真的。
“你来了?”赵德丞先抬头道。
“平王、司马大人。”李珺行礼道。
司马晋文一抬头愣在那里。
“这位是李清君,是沈老外孙女,大人应该认识吧?就是之前在太学的云谦。”赵德丞再次介绍。
司马晋文很有感慨地看着李珺叹息道:“嗯,小的时候还见过,现在长大了模样也变了,若不然在上舍也能认出来。”
李珺只含笑不语。
“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司马大人整理这燕国图志。”
“燕国图志?”
“是。”
“这我并不懂。”李珺恍然。
“史书馆里有一些,但是已经残缺不全了,要整理,所以请你一起来帮忙。”
“好。”
赵德丞正说着,门口似乎又有人找。
待他出去了,司马晋文抬起头来问她:“李清郡之前是为了找李大人进的书院?”。
“说实话,并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哪,所以也是误打误撞吧!”李珺苦笑。
“误打误撞?太学上舍可不是那么容易撞进去的。”司马晋文此番倒是能同李珺说笑了。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很巧,”李珺感叹:“其实是为了找我舅舅。”
“沈老之子?”司马晋文停下手中的笔问道。
“是。”
李珺便把那关于润香丸的事情说了一遍。司马晋文这才恍然大悟:“那现下贵妃、张怀敏已死,你舅舅找到了吗?”
李珺迟疑了一下:“没有。杭州府那病死人的案子还没翻案,说白了,舅舅此刻还是在逃犯,说是被发配道海州了,我寻去也不在,现下也不知道在哪里。”
“你从杭州府出来还去过海州?”司马晋文惊讶。
“是,一路上也是颠沛流离。”
“沈老门下果然无弱女!”司马晋文感叹:“想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是保佑你的。”
“是,小女一直觉得外公没有离开过。”李珺感伤道。
“只可惜你舅舅还未寻到,他的医术确实是一绝。”
“是,希望能赶快找到。”李珺颔首。
那原稿的燕国图纸大约是时日长了,有些墨迹都不太清楚了。司马晋文让李珺又找了一些对比的书册来。
李珺找到一块破损的地方,做了标记。犹豫了一下抬头问:“夫子,您知道火焰堂吗?”
不知为何,司马晋文听了愣了一下,否认道:“不,并不了解。”
“大人,骗小女。”李珺追问,刚才还是亲昵地夫子称谓也改了。
“骗你,不,为师没有。”司马晋文否认。
“大人既然不知道,那也不对小女为什么问火焰堂,或者这火焰堂是做什么的感到奇怪吗?”李珺质问。
“为师,不想知道。”司马晋文无力地反驳。
“是吗?”李珺有些自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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