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定了,丁香便更加用心学着采苓做事,因有李媛在旁边指点,倒也很快上手。
李媛又出钱替采苓办了些嫁妆,李珺送了她一套头面,到了成亲之日笪家抬便了大红轿子来接。
采苓母亲哭得凶。
“采苓今个大喜你要跟着去享福!可别再哭了。”李媛劝道。
她拉着还盖着红盖头的采苓先朝李媛磕起了头:“多谢夫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采苓母亲原是感激地哭。
白薇在旁边也忍不住擦起了眼泪,李珺逗道:“怎么你也想嫁了,改明儿我也帮你和苏木找个好婆家。”
白薇破涕而笑:“小姐又拿奴婢们开玩笑!”
李媛跟着花轿一道去喝喜酒,李珺便留守在露星斋,门口贴着大红告示:今日主家喜事,茶水半价。
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却迎来了两拨意外之客。
其一正是国舅爷曹佑珩,他骑着一匹白马匆忙跳下:“今日露星斋里办了喜事?”
“是,郡王大人。”李珺坦白道。
“你姑姑呢?”
“跟着花轿去了郦庄那边。”
“花轿?郦庄?”曹佑珩即刻上了白马消失在露星斋街巷之中。
“小姐那位便是国舅爷吗?”丁香百忙之中凑过来问了一句。
“是。”
“原来大姑奶奶认识国舅爷啊?”
“嗯,你以后应该还会看到,要习惯,但不要多嘴。”李珺嘱咐。
“嗯,奴婢知道了。”丁香点点头。
“还没有空位吗?”外面等候的茶客又问道。
“没有,烦请过一会儿再来。”丁香小心地陪着笑。
因为茶水半价,今日斋舍都坐满了,一些老茶客来晚了也没位子。
这时,任渲骑着黑马直接杀到了露星斋门口,差一些把门口多支出的一张茶桌掀翻了。
“将军?!”李珺惊愕地看着充满了杀气的任渲。“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任渲看到李珺似乎也很惊讶:“你,你没事吧?”
“在下好好的啊。”
“哦,我看到以为这里出什么事了……”任渲指着门口挂着的大红绸子,还有那墙上贴着的红告示。
“哦,是斋里的采苓姑娘,今日她大喜。”李珺解释。
“原来是这样,难怪是在这露星斋里。”任渲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刚才还充满着杀气、质疑地目光瞬间消失了。
任渲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将军若没事也可以来喝一杯喜酒。”李珺笑道。
“不,不用了。”任渲又像一阵风一般地走了。
白薇端着一壶刚沏好的茶站在李珺面前奇怪地问道
“小姐,曹郡王和任将军。为什么都匆匆来了又走了?”
“凑巧路过吧。”李珺猜测。
“是吗?”
与喧闹的街市相比,矗立在其中相国寺宛若一尊安详的佛像,俯视着芸芸众生。
“二弟,你来。”赵兴业起身插好香柱。
赵兴博接过庙祝递来的香,也参拜了起来。
香案上的供牌什么字也没有写,面前除了摆满了吃的供品,还有一团团五彩丝和几匹如今时兴的团花织锦布。
“娘,今年您在那里过得可好?我和博儿给您带了你最爱的丝线、布料。托您的福小禄儿已经会跑了。”
赵兴业说到这儿似乎有些哽咽,便停了一下。
赵兴博扶着小厮起来,然后清退了左右侍奉道:“大哥,你怎么了?”
赵兴业用袖子轻拭眼角:“没事,”复又朝着前面继续说道:“还要再保佑二弟的身体越来越好!”
谁知赵兴博却突然发了脾气:“好不了,我正好一起去陪着娘!”
“二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赵兴业似乎有些生气,但又很无奈。
“若不是生我时,娘生了气也不至于去了,我也不会拖着这副破皮囊苟活到现在!”赵兴博依然怒气冲冲。
赵兴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哥哥你不敢说,但是我敢!若不是他们娘会被气死吗?你虽然是个世子也只是傀儡,什么也不敢反驳,她让你娶了嫂嫂你就娶,你可知道嫂嫂也是她的人!”
“够了!”赵兴业喊道。
“我们其实什么都不是!”赵兴博也带着哭腔跪下:“娘,我们什么也不是!”
“二弟,你嫂嫂人很好,你不要这么说,等你好起来,我跟父王说你的亲事由你自己选。”赵兴业安慰他。
“算了吧!”赵兴博推开他:“我这副模样,谁能看得上我?上门来说的都是想嫁给赵兴宝的!”
“兴宝?兴宝他还小,还在宫里尽孝。”赵兴业声音小了一些。“不比我们能日日在父王跟前。”
“宫里!她当然舍得,弄不好赵兴宝做了皇帝她就是皇太后了。那赵兴宝就该选皇后、选妃了。一般女子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不要胡说,宫里的皇子有两位,皇上皇后也在。”赵兴业瞪着赵兴博。
“哥哥不要以为赵兴宝斗不过那平王,他那娘亲为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前一阵子任家被打压的事不还是被摆平了。此刻赵兴宝又被人捧了上去。”
“摆平什么?任将军的事已经过去了,那叛贼洪基堂也自缢了。”
“哥哥,你不要装作不知道了,那洪基堂怎么可能敢在皇宫中与那燕国使臣见面?摆明了是被人设计。”
赵兴业淡淡地回道:“但那些书信是真的,任渲不找机会翻案,兴宝谁来辅佐?”
“所以哥哥你也承认了。她为了她想要的,什么做不出来?连自己的亲身骨肉也可以不要,只为了这王妃之位,只为了那金銮宝座!任渲也是、赵兴宝也是!不管是私生的、家生的都不要了,哼……”赵兴博冷笑道。
“好了二弟!这些话以后在外面不要再说了。”赵兴业警觉地四处看了看。
还好没有见到门口有人。
两人祭拜完又去修言主持那里添了香油钱,商量今年诵经法事事宜。
修言主持随手把那银票递给了旁边登记的小和尚,小和尚多嘴问了一句:“师傅,这记在哪位尊主的灵位之下?”
“齐王妃。”赵兴业道。
小和尚却愣了一下,小声反问:“施主没有说错吧,这齐王妃不是还在世吗?怎的要咱们这里供奉?”
面前三人顿时脸色都变了,赵兴博的脸更是阴沉的厉害。
“圣儿!施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莫要多嘴。”修言主持提醒小和尚。
赵兴业打着圆场:“不知者无罪,小师傅,我们所祭的是已故的齐王妃。”
那叫圣儿的小和尚双手合十急忙回道:“小僧唐突了。”
“爹爹!”这时一名年轻妇人追着一个小娃娃往这边走来。
“禄儿!”赵兴业宠溺地一把抱起那小娃娃:“这儿好玩吗?”
“不好玩,有好多怕怕。”小娃娃缩在他怀里道。
赵兴业没听明白,那妇人掩着笑回道:“禄儿说得是殿里好些佛像,他看着害怕。”
“娘亲没告诉你吗,那些是保佑禄儿的,不怕怕!”赵兴业安慰道。
“娘那边已经祭拜好了吗?妾身同禄儿还没有去拜过。”妇人道。
“是啊,你们也去拜一拜吧。”赵兴业道。
“别是故意带着禄儿走了,不想拜吧!”赵兴博突然冲了一句。
“二叔,我们没有,禄儿跑出来,嫂嫂追他出去的。”那妇人解释道。
“好了二弟!”赵兴业也有些生气。
赵兴博这才别过脸去不再回话。
“好了,你和奶娘带禄儿去拜一拜吧。”赵兴业道。
“是,那妾身带着禄儿在那儿等世子。”那妇人乖巧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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