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予安果然没去,挂掉电话便回厉家大宅了。
“予安,怎么才回来?说好一起吃晚饭的了?”厉母瞧见厉予安回来,喜悦之情爬上眉梢,只不过晚餐都已经吃完了他这才回来。
“吃过了,我上楼了。”厉予安说完便准备上楼进房间。
“站住。”厉任华的声音蓦地传过来。
厉予安微微愣了一下,定住脚,却也没有回过头。
厉母夹在中间有些为难,这两年他们两人明面上并没有吵过架,可是关系也一直不冷不热的。说到底,谁也不愿低下头,父子俩的心结也还一直都在。
“你又去找宁清梦了?”厉父前些天收到消息,他的好儿子从来没去过集团餐厅,一般晚宴也从不会参加,可最近却都一一做了。他好奇的叫人去查一查究竟是为了什么,得到的答案是因为当时宁清梦也都在。
厉母有些诧异,宁清梦?这个家多久没听见过这个名字了。
“是,不可以吗?”厉予安回答的坦荡,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你们已经离婚了。”
“要我们结婚的是你,现在又巴不得我们这辈子不见面?”谈及离婚,厉予安转过头,说话声音也随之提高。
“离婚了,就不要再去招惹她,她以后还要嫁人生子的,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人家了。”厉任华苦口婆心,两年来他没有哪一天不在后悔,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他希望就此打止,是他没有福气让清梦一直做他的儿媳妇。
“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嫁人!”厉予安的心猛然收紧,拿着手机的手也不自主的篡紧,指腹都被压的微微发白。
“厉予安!你……”厉父被气的不行,他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的脾气是随了谁。
厉予安自顾自的走向房间,大力的关上门,最后一丝伪装也卸下来。他坐在地上无助的像个小孩。刚刚厉任华说她会嫁人生子,她怎么可以,除了他,她不能再嫁给任何人。只是,她现在把他忘的那样干净,从她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以前的眷念,只有害怕。
他,是真的后悔了。两年,不仅没有忘了她,还异常的思念她。
“厉任华,你脾气能不能小点?”厉母看到儿子那样伤心,忍不住责怪起自己的老公来。
“我说错了吗?结婚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离婚了一个劲的后悔,早干嘛去了?”厉任华觉得自己压根就没错。
“你还说!”厉母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闭嘴。
厉任华没有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也离开了。
冷嘉所谓的谈生意,其实就是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连回家的方向都找不到。还是酒保翻到他的手机打通了他助理的电话。最后是他助理把他送回家去的。
“咚咚咚,”听到门铃声,正在涂护肤品的温雨立马放下手中的事,跑过去开门。
可一开门看到被助理扶着的醉醺醺的冷嘉,稍稍迟疑了一下,眼底的失落那样明显,可还是一个人硬生生把他拽回房间。
给他脱去鞋子,洗干净脸,这样的日子已不是第一次。两年来,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他们是夫妻,却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赵雨吟。他不说她也知道,因为他的每一个行为无不告诉着她,他还爱着赵雨吟。
温雨突然觉得疲惫不堪,她以为她全心全意做好他的妻子,总有一天他会感动,哪怕不爱她,应该也是有亲情在的。可是,她太自以为是了。她压根无法撼动赵雨吟在他心里的地位。
“雨吟,对不起。”他又在向她道歉。喝醉酒的他只会说对不起。
温雨拉过他的手,忍不住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没关系”,随后亲吻了他的脸颊,眼角的一滴泪也一并落下。
她爱的多卑微啊,只敢在他喝醉时借着她的名义说爱他。每每那个时候,她都不是她自己,她只是赵雨吟的替身。
冷嘉翻过身熟睡过去。
温雨又一夜无眠,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走向阳台抬头望天空,天上的月亮还那么亮堂堂的,可亮有什么用,又照不到通往他心里的路。
赵雨吟,怕是此生她最羡慕的人了吧。
第二天中午,宁清梦还在睡觉,却被蔡权的一通电话吵醒。
“喂?”宁清梦有气无力。
“你怎么这么萎靡不振?”蔡权听到她声音就能判出此时此刻她消极的态度。
“不然呢?我连公司都不能去,我该怎么做?嗯?”宁清梦怨气重重。
“你还在怪我辞退你?”
“不敢,你所作所为都是为公司着想。”
“我也是别无他法,你能不能…”
“我明白,你还有事吗?”宁清梦打断他的话,她当然知道关于辞退她,他无能为力。
“厉氏集团的合同在考虑解约。”
“为什么?也因为我?”宁清梦郁闷万分,明明当初答应的好好的,现在一个个……
“但他们说也可以不解约,除非……”蔡权有些犹豫。
“你说,别吞吞吐吐的了,”宁清梦焦急不已,无论如何,是她的策划出了错,连累了公司。
“除非你复职,代表千色去厉氏继续合作。”
“我?”宁清梦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指明是她?
“嗯,他们说只有你才可以。”
“好,我去。”宁清梦爽快答应,去那里上班总比在家里躺尸好,反正她在这个圈子是过不下去了,只是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你真决定了?”蔡权倒是被吓到,没曾想她答应的那么快。
“嗯,上头答应我复职了吗?”
“答应了,毕竟厉氏集团名气那么大,换做谁估计也很难拒绝。他们说让你将功补过。”
“行,那我什么时候去?”
“你要不要在家休息几天?反正他们也没说叫你马上过去。”
“不用,我跟我爸妈说一声就好了,但是这边……”
“我明白,你的事我也会继续查下去。”蔡权明白她的担忧。
“那谢谢你了!拜拜。”宁清梦挂掉电话,便起身收拾行李,查好大巴票。
她在家也闲不住,如果这件事不得以解决,她将来也无法找到新工作,复不复职不重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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