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敌人?”海勒斯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异,然后马上平复带着一丝释然:“我们的敌人,是毁掉了太阳神权柄的暮之女神。”
“暮之女神?不是冥吗?这里不是永冥之地?”齐煜反问。
“灵魂无归宿,太阳永远下不了山,不就是暮?”海勒斯又慢慢说出一些齐煜听不懂的话语,眼神中甚至出现了怀疑,神的使者,不应该是无所不知吗?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现在危不危险。”齐煜也看到了海勒斯眼里的怀疑,毫不在意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危险不够紧急,我想我们至少可以过得好一些,不要那么艰难。”
说完齐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要的只是这个答案。”
“危险够不够紧急?呵呵......”海勒斯反问了一句,然后似乎是嘲笑或者自嘲了一下:“神使大人,最伟大的战神告诉我们,这世间的灵魂都是定数,是神都安排好了的,灵魂如果无归宿,那世间有哪里来的新人?更何况,不仅仅是人的灵魂,那些动物、花草的灵魂一样孤苦无归。”
这特么是什么理论......齐煜不禁头痛起来,自己母国古代曾经有那一名很有名的古人认为这世间的金钱都是有定数的,在那时候自给自足的封建社会,还是主流。
现在在这个地方,竟然冒出来世间的灵魂都是有定数的说法,跟母国灵魂转世的说法何其相识,因为有定数,所有就有阴曹地府,不然,这世界上,人会不够数?!呵呵。
齐煜心里哂笑了一声,没有作声。
只是就那么一瞬间,一道警觉瞬间传过齐煜的身体,甚至让齐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齐煜心中突然掠过一溜溜画面。
黑沼,神原,王猎,卡戎,黑龙,巨树,瞬女,拿锤子的人。
啊!!!
齐煜突然头痛欲裂,哪里顾得上刚刚的谈话。海勒斯和哈看到齐煜抱着头痛苦的蹲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呻吟着,顿时吓傻了。
“快!快扶着神使!”海勒斯赶紧扶住齐煜一边,嘴里催促着哈扶住另一边。
“没......没事......”齐煜挣扎着要站起来。
他刚刚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涅槃不见了!
刚刚那些散碎的画面划过脑海,齐煜就进入了思感世界,想叮嘱涅槃抓取记忆,寻找线索,那刚刚一丝警觉,并非涅槃所发,而是齐煜的一种直觉,终于抓住命运一角的直觉。
只是他刚刚进入思感世界,就发现那无垠的思感空间和涅槃战盔的思感空间的对接处,空空如也。
发生什么事了?齐煜心里一阵惊悸。
这几天涅槃都是爱理不理,突然不见了,齐煜竟然这时才发现。
“怎么了神使?发生了什么事?”海勒斯紧张地拉住齐煜的手臂,殷切地问道。
“我的同伴,不见了。”齐煜心神动荡之下,直接脱口而出真实的情况。
“哪位同伴?我们帮着找!”哈更不用说,比自己的事情还急。
齐煜挣脱了两人的扶持,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发生了,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那小子,在什么地方闹别扭呢。虽然自己不知道它闹得什么别扭。
齐煜手铠轻轻抚摸过那凌厉的战盔,想着这战盔里的“土著”。
只是摸着摸着,齐煜才突然发现,脸上的面具还在,身上的黑色菱甲也在。
这又是什么灵异事件?
智能不在,这些联通一切的细丝肯定就短路了。
面甲变粉丝,黑甲变齑粉。
怎么还会像现在这样子,什么都好好的,齐煜两个脑子都想不通是什么回事。
只是当他心念一动之下,那面甲上又开始出现波纹,身上的黑色菱甲也一阵抖动,摇摇欲坠。
吓得齐煜又不敢乱想。只是齐煜心里隐隐约约明白,自己刚才说的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只是两位先生都不在,那它们的需求就暂停吧。
不管是谁让它们带自己来这里,活下去就对了,管他呢。
齐煜叹了一口气,收拾起想法,站直了身体,跟海勒斯道:“司库大人,暮之女神的事情,到此为止......对了,咱们现在要赶紧回去一趟黑水边,那里还有好多七腮溺鳗要收拾呢。”
海勒斯和哈面面相觑,这神使说话太跳跃了,根本接不上。
刚还在谈敌人,怎么一下子跳到吃的上面?
“齐,咱们昨天捡的那些裂头鹮还没吃呢,还有好多,够吃一阵子的了。”哈比海勒斯还要急,心里一大堆疑惑脱口而出。
“是啊,但是吃完之后呢?”齐煜终于缓了过来心神,听到哈的话,反问了一句:“吃完了,我们还要吃那些恶心的东西吗?”
“吃得,喝得,我们这些人终究需要正常的东西来生存下去。”
“我那些朋友,他们......”齐煜指了指穆托何墨他们休息的宿舍:“来之前是正常的,来这里,也慢慢成了这样子。”
齐煜说着,比划着脸上。海勒斯和哈眼里不禁传递出难过的神色。
“这样子过下去,多累啊。生不如死。”齐煜喃喃地说着话,眼神里划过一幕幕景象,风和日丽,黄田绿草。海勒斯和哈点了点头,似乎唤醒了他们已经抛弃在记忆最深处的希望。
齐煜将短刀再次拔了出来,一边摩挲着锋利的刃口,一边继续说道:“女王也好,战神也好,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既然要活,咱们就好好地活下去,摘下脸上那个肉口袋,好好喝口水,好好呼吸一口气,好好吃上一口正常的吃食。”
“我们要为自己而活。”
“我,还有我的儿子,不想变成你们这样子。”
说完,齐煜就拿着刀,缓缓走了开去。
海勒斯和哈相互看了看,眼里闪过无数的震惊,也闪过无数的坚定。
在这里困苦了一辈子,难道真的可以到头了?
两人看着齐煜已经向黑水边走了过去,急急慌慌地追了上去,边追边问:“齐!那我们还要那些七腮溺鳗做什么?”
齐煜看了看跟了上来的两人,笑了笑,手上在背上的跨带里摸了又摸,终于摸出来一样物事。
两人一看到那东西,眼睛都直了,齐煜将那物事重新揣进兜里,那一闪而逝的绿色光芒仍然晃花了两人的眼睛,深深印进两人的心里,泰芙努特之目!
“司库大人,哈,我来了这么久,真的很想喝口干净的热汤。”齐煜不管两人都差点瞪出来的眼珠子,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全靠它们了,齐煜想着黑水边那一大片冻得邦邦硬的倒霉鬼,心里舒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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