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勒斯抓住齐煜的手臂试图将齐煜拉出那绿色旋涡的范围。
当那随从在身上再多划了几刀迎上那再次分裂扑将过来的裂头鹮。
齐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种种滋味浮现,最后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嗡!
黑色菱甲上一阵火花爆闪,齐煜战盔后爆发的细丝在海勒斯和那随从的身上不断穿梭。
海勒斯两人眼睁睁看着神使使出的救命手段落在自己身上。
随着一阵酸爽的麻痒传过,两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
不等二人放下惊异,嘭!呲呲呲!!!
巨大的响声在二人旁边炸裂,齐煜双手拽过那随从身上的门徒开火了。
乌亮的枪身裹着一阵阵白雾,那是钢针连续激发音爆不断的铁证。
那随从目瞪口呆地看着齐煜毫不费力地端着门徒,用自己从未用过的连续激发模式,畅快地开着火。
齐煜刚刚连续扣了十几发钢针出去,瞬间就将几只裂头鹮钉在了墙上、地上。那些分裂赤红淋漓的扁嘴“鸭头”被钢针串在一起,但是仍然拼命地挣扎。
钉在石面、砖面上的钢针,被摇得咔咔响,灰色的碎末石粉不断地从那些钢针的接触面迸发而出。
终于平静被打破,第二波裂头鹮从绿色旋涡里直扑而,数十只裂头鹮扑棱棱直接罩住了三人的四面八方,占据了三人的退路。
浓烈的腥臭味迅速占据了整个空间,合则可以展翅高飞,分则可以夹击捕猎,场面里到处是裂头鹮扑棱蹦跶的黑影。
不提有点头疼的齐煜,海勒斯二人已经呆住了,除了天上飞的、游走纠缠的,每个方向上都有几只裂头鹮虎视眈眈,封堵道路。
至于为什么它们还不扑上来?
齐煜冷冷的眼神地上之前那些疫人的残躯血肉,而那些被钢针钉住的那些裂头鹮,也毫不留情地被新到来的同伴咔滋咔滋搅碎吞噬,毛骨悚然的声音,甚至比一开始那些疫人被还要恐怖。
两股战战的海勒斯二人,拼死救人的劲儿一过,此时再也鼓不起余力来面对眼前的场面。
直到一股大力传来,两人被甩出裂头鹮的包围圈!
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海勒斯一把将挣扎着起来的随从按了下来,自己也紧紧伏在地上。
周围的黑暗是二人最好的伪装,再自己跑到火光下,那就是找死了。
“海勒斯!我需要火油!比刚才那些油更爆裂的,有没有!”
齐煜的声音远远传来,海勒斯听得很清晰。
这是要火攻?!
但是海勒斯心里禁不住说不可行。
那些裂头鹮已经不再怕火攻。
在经历过众多的捕猎和战斗后,裂头鹮已经识破了众多的套路。
火攻只能驱离,真正想打猎,也只能像刚才那样,血肉相拼互换。
这么多年两大族群之间的战斗,成长最快的,不是人类。
“神使大人,我们拖也要把他拖出来!”海勒斯一只手搭上随从的肩膀,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命令,眼里充满了坚定。
那随从显然也是知道这些过往的,同样不看好齐煜的要求。
正当二人下定决心,再次冲入战场抢救齐煜的时候。
一个圆滚滚的黑影飞进了场内,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另一边响起,是哈的声音!“神使大人!你要的火油!”
齐煜绕过两只裂头鹮的前后夹击,任由那些触角掌爪在黑菱甲上狠辣地剐过!
簇簇地火花,白色的痕迹,瞬间就布满了齐煜的全身!
齐煜此时眼里只有那个圆滚滚的黑影,是火油桶。
看来,那头环其效果了!
刚刚正是涅槃激活了头环里的通话模块,哈蓦然听到神使的声音,异常开心,随即又被神使、首领等人被裂头鹮围攻的消息震惊了。
日常的打猎,变成死局,这是哈万万想不到的。
最后在齐煜要求火油支持的情况下,哈赶紧火速支援,也正好赶上了。
无法动静的头环就这样被修好,再加上那阳光普照的神,还有这神奇的隔空传声。
哈对齐煜的崇拜简直达到了顶点,就带着存数不多的特殊火油过来了。
哐!!!
一人抱的桶子非常结实,被齐煜狠狠地掼在了地上,顺便将一只扑到面前的裂头鹮砸到在地。
这玩意也能吃?
齐煜暗叹了一声,看着桶底那仍然在挣扎裂头鹮,暴露的触角和掌爪死命地刨着桶身,发出刺耳酸牙的声音。
齐煜暗笑一声,手铠的棱边扣住那桶盖直接就将整个盖子扣掉了。
噗啦啦啦啦!!!
根本不用扑赶,那些片鸭子一样的裂头鹮,一只只再次复合,忙不迭地飞到空中!
齐煜哪还能不知道这些裂头鹮已经“成精了”?
光是这特殊火油的气味,齐煜就知道这必定是汽油这玩意儿了。
只是气味太冲了点,那些久跟疫人斗智斗勇的裂头鹮一闻到熟悉的味道,就赶紧跑了。
看着那些盘旋不肯下来也不肯离去的裂头鹮,那鹮眼绿光组成的不停转动的旋涡,齐煜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只是这次,烤鸭注定是要吃到肚里的。”
咔塔!
金属跌落在地上的声音,混在漫天扑棱棱地振翅声中,不是很凸显,但是引人注目。
战主场两边现在其实聚集了更多的人。
得到消息来支援的战士,都在周围的黑暗里潜伏下来。等待着时机,救下神使大人。
海勒斯更是暗暗着急,明显那些裂头鹮不吃火攻那一套,你还在磨蹭什么?神使大人!
现在更离谱!
所有人都看着那孤独火光下,齐煜将身上的禁卫铠甲一件件脱下!
律律律!!!嘎!!!
一只裂头鹮看着下面的美食,竟然自己退下保护,禁不住诱惑,直扑而下。
嘭!呲呲呲!!!
齐煜一手仍然在解开着肩甲系带,一只手端着门徒,毫不留情地摁下了扳机。
白雾闪过,两片“光鸭”被狠狠地钉在远处斑驳的墙壁上,颤动不已。
齐煜毫不在意那试探的鸭子的死活,解开肩甲、臂铠后,再次解下胸铠。
这是最重要最坚固的一块防御了,齐煜好不迟疑地将之丢在了地上。
薄薄地麻布衣衫,遮挡不住齐煜起伏不定的胸膛,已经有了些样子的肌肉,若隐若现。
齐煜就站在那里,头仰向上,嘴角拉出一丝讥笑的曲度。
我就在这里,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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