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抹搭着眼皮道:“我不知道,谁知道她去哪儿了?”
叶七道:“那你也得关心一下啊!让我五哥去鹤城问问也行,我五哥不是去过鹤城吗?”
叶老太太道:“你五哥多忙啊!庄稼院里什么时候都是活,谁有时间去看她啊!”
于清听了心里一寒,对叶老太太道:“妈,怎么说咱们也是娘家人,咱们不管不问的,我三姐得多寒心啊!”
叶老太太道:“她寒心不寒心的,我顾不了那么多。咱们还真能指上她是怎么的?”
于清道:“我不是那思,她能不能帮上叶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她不是咱们老叶家的姑娘吗?”
叶老太太抬了下眼皮道:“嫁出去的姑娘!”
于清无语了,叶七看了看叶老太太,对叶丽道:“姑娘,一会儿吃了饭给你二姑写封信,问问你三姑的近况。”
叶老太太道:“写了她也不一定能看弟,她要是收到了还要让人家给念,她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你忘了你大哥走那年的事儿了?”
叶七道:“我记得,我三姐这事儿又不像那次那么大的事儿,就问问知不知道我三姐的近况就行了。”
叶老太太可有可无的道:“那你愿意写你就写吧!”
于清看了看叶老太太,对叶丽道:“你吃了饭就写,我和你爸去把最后那点儿豆皮子攒起来。”
叶丽答应一声道:“知道了。”
叶七和于清去场院里干活,叶丽和叶老太太在家里,叶丽对叶老太太道:“奶,我收拾就行了,你休息吧!”
叶老太太道:“行了,我收拾吧!你爸不是让你给你二姑写信呢吗?你快写吧!要我说就多余,写了也没啥用……”边说叶老太太就轻车熟路的收拾起了碗筷。
叶丽去写信了,叶七和于清回来的时候,叶丽的信已经写完了,叶丽看到叶七道:“爸,你的外套呢?”
叶七想了想道:“哎呀!我给忘了,刚才干活热了,把衣服脱了放在谷草垛上了。”
叶老太太嗔道:“你也不怕感冒了,现在这天晚上多冷啊!”
叶七笑着道:“没事儿,干一会儿活就热了。”
于清道:“我去给你取回来吧!”
叶七答应一声,对叶丽道:“我看看你写的信。”
叶丽把信递给叶七,叶七看了一遍道:“行,明天就寄出去吧!”
叶丽收了信,等着次日寄出去。
于清拿着叶七的外套回来,吓的脸色惨白,进屋就道:“老七,我在谷草垛边上看到一个这么大的大耗子。”边说边比划着。
叶七道:“一个耗子有什么好怕的?”
叶老太太道:“我在老家的时候倒是见过大耗子,但来了这边还没见过那么大的耗子呢!怕不是猫吧!”
于清道:“不是猫,猫我还不认识吗?”
叶老太太道:“这么晚了,看不真也是有可能的。”
于清坐在炕沿上还心神不宁的道:“就是一只大耗子,我也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大耗子。”
叶丽上前拉着于清的手安抚道:“妈,没事儿吧!”
于清摆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那只大耗子有一只半大猫那么大。”
叶七接过于清手里还没来的及放下的衣服扔在凳子上,道:“还不如我自己去了,还把你给吓着了。”
叶老太太道:“不怕,一只耗子没什么好怕的,再大它也只是个耗子,我见过的比那大的还有呢!还有敢和猫干仗的耗子呢!快上炕吧!别寻思了。”
于清沉了沉心思,上了炕,道:“我平时也是不怕的,刚才看到那只太大了,也太猖狂了,就在谷草垛边上,我也是冷不防的看到了,吓了一跳。”
叶丽道:“妈,不要想了,睡吧!”
一家人关门闭灯,休息不提。
第二日,叶七直接穿上昨晚于清从谷草垛上取回来的外套,和于清一起出去继续干活了,叶丽去乡里寄信,叶老太太看家。
叶丽一路想着,让二姑尽快收到信,然后赶走快回信,她想着的是三姑还在鹤城,只要三姑在鹤城,哪怕她不回来,自己知道地址去找她也行。
叶丽觉得自己只要走出这里,总能找到能赚钱的地方。现在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大门,一个外界的向她敞开的大门,她走出去,然后自己找个地方,好好干活,多多赚钱,赚了钱再回来,她就能挺起腰板说话了。
叶丽满怀希望的去了乡里的邮局,郑重的把封好的信投进了邮筒里,她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准备骑车子往回返,突然听到附近中学下课的铃声响了。
叶丽把视线挪到了中学的方向,呆呆的看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往回返。叶丽到上水屯的时候,看到上水屯的一辆车拉着一车的人开足了油门儿往乡里奔。
走到上水屯好巧不巧的看到了丛彩星,看样子丛彩星是看了个热闹又往丛青山家去了。
叶丽和丛彩星在小学的时候就是同学,叶丽好奇的下了自行车,和丛彩星打着招呼。
叶丽边下车边道:“丛彩星!”
丛彩星回过头来,看到是她,马上挂上笑脸道:“这是去哪儿了?”
叶丽道:“我去乡里给我二姑寄封信,你这是去哪儿啊?”
丛彩星道:“我去我哥家。”
叶丽道:“刚才那辆车是干什么的?怎么开那么快啊?”
丛彩星道:“车里是我们屯子的成三子,听了是突然生病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平时挺健壮的个人,就感冒发个烧,突然就晕倒了。这不,他家里人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叶丽道:“听着挺吓人的样子,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丛彩星道:“咱们也不知道啊!”
两人边走边说,几句话后,丛彩星就道:“我到了,你进屋坐坐呗!”丛彩星盛情相邀。
叶丽马上摆手,笑着推辞道:“不了,不了,我先回去了。”于是二人做别,叶丽骑上车子回了叶家屯。
叶丽把路上遇到上水屯人送成三子去医院和事儿说了,一家人当故事一样听听就过去了。
第二天镇里就下来人,在乡里招开大会,按理说,这个时候,也是收秋的尾声,很多人家场还没打完,也不算是闲时候,上边组织开会一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这次这么紧迫,人们都很不解释,有的还在心里嘀咕着,不是要开批斗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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