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洛说:“嗯。生个男孩,长得像我一样俊朗非凡。生个女孩,长得像你一样动人美丽。”
他说完搂住她,下巴搁在她柔软的秀发上,闻着她特有的桂花香味,泪珠轻轻的“啪嗒”一声,像露珠落在小草上,滑落下去。
阿筝,我也想有孩子啊,咱们俩的孩子。可是,让我怎么告诉你,你不能生,我怎么狠心让你做母亲的心愿破碎?阿筝,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喊那声“住手”,我们就不会认识了。都是我害了你。
他憋着哭,嗓子发出模糊的声音,还有轻微的样子喘气声,时莫语想抬头,却被他按住脑袋,待平静一下才说:“睡吧。”
时莫语笑着说:“我特别特别想生一个孩子,最好马上就能怀上,这样,我不在了,还能有他陪着你。”
他狠狠的吻住她:“不许说!”
“好,我不敢了。”时莫语佯装害怕地样子,而后坐起,“阿竹,今晚我不想睡觉,你睡吧,我就坐在这保护你。”
“你怎么?”
“没怎么呀,就是不想睡,我不困呢!嘿嘿!”时莫语使劲瞪着眼睛,露出了段洛眼中最可爱的梨涡。
她一睡觉,就做梦,她不想弹,至少,今夜不想,她不能让阿竹看到她的样子,她也困,很难受。
段洛也坐起:“阿筝不睡,阿竹也不睡了,下棋怎么样?还是弹曲,谱曲?”
累了,阿筝就会困了,她还像小时候一样,有时很任性,能拉着他疯到大半夜,好像一玩,就有没完没了的精力,不像他,懒懒散散的。
“那就谱曲。”时莫语说完就把那边桌子上的纸和笔拿了过来,把笔变成两个,纸变成两张,给段洛一只,然后背过身去:“你不许偷看,比谁更快谱出来,谁输了,谁就做饭。”
段洛想,不管是赢是输都是他做饭么,有什么区别,这不好。
时莫语也隐隐觉得有不对之处,于是,就说:“唔,谁输了,谁就背谁在屋子里跑一圈。”
段洛想了一下:“好。”
还是没区别,他不会让阿筝背他啊,要么他还怎么算是一个男人。
两个人背靠背盘腿坐着。
一刻钟后,段洛写完了,时莫语也在绞尽脑汁寻思如何收尾,她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段洛急忙把纸扣过来。
时莫语撇嘴:“小气!我就看一眼。”
段洛一本正经:“你说不许偷看。”
“我说,你不许看我的,没说我不能看你的。”她扑上去,抢他手上的纸,段洛不让,一下撕成两半,时莫语拿着手上的半张纸,把他手上的也拿过来,拼起来,然后按着哼唱,段洛听她哼唱完,说:“你输了。”
时莫语皱了下眉:“那,愿赌服输,我背你。”说完就要下地,却被段洛按着肩膀倒了下去,嗅着她馨香的脖子:“阿筝,我想换一个惩罚方式。”然后抬起头,嗓音有着沙哑地魅惑:“反正,我们都睡不着。”
时莫语听明白了,做势打了他一下,然后脸上爬上一片绯色,用力揪住了他的衣裳……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时莫语才睡了一会儿,她担心的没有发生,然而代价就是不小心抓伤了阿竹的肩膀,阿竹背对着他正熟睡着,一道疤痕戳痛了她的心,他身上都是疤,触目惊心,即使看不到,摸起来也有些挡手,她可以想象阿竹曾经受过多上伤。
段洛好像感觉到背后有目光,仰面朝上,只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想想觉得句式不对,“你不要这样看我。”
时莫语说:“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不许我看么?”说完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坏坏的笑了笑。
“看吧,够你看一辈子的。”
*
一切,都那么顺利,很快就到了大婚之日,这天也非常顺利,段洛和时莫语都做好了有人捣乱的准备,比如,时莫声,或是武乐突然反悔,然而,都没有,武乐笑着送出自己的祝福,而时莫声,大喜之日前三天就不知去向,成亲这天,才回来,送走了时莫语,说了很多话,说起了时莫语小时候的事,把时莫语说的差点哭了。
虽然,觉得这么顺利不太对,但段洛还是非常开心的,也没喝几杯,欢欢喜喜地用喜秤挑起了时莫语的红盖头,交杯酒喝完,接下来的步骤也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直至,睡下。
月光倾洒,浓雾茫茫。
新房里,红烛轻轻得跳动,照地屋子里红彤彤,一片幸福的喜气之色。
段洛眼睛骤然睁开,看到面前穿红丝绸睡衣的女子,“腾”地一下跳下地,指着她,怒道:“什么人?”
时莫语也在这时被噩梦惊坐而起,喘了口粗气,看到站在地上的段洛,惊讶地道:“你下地干什么?”
段洛戒备地样子问她:“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时莫语抿抿唇:“别闹,快上来,明天还早起呢。”
看他不动,就也下了地,段洛看她快过来了,大叫一声:“躲开!”
“你……”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贱.人!你想和我抢城主,告诉你,你是不会得逞的!”
“你怎么了?我是阿筝啊!”
段洛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或者他根本不想听,他闭了闭眼,睁开一看,面前有很多人,有男有女,手上都拿着兵器,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正朝他步步逼近,他就站在那不动,用尽力气咆哮:“我的城主谁也夺不走,谁也夺不走!”
时莫语一面往前走,一面说:“你别激动,城主是你的,我不抢。”
“你们都别过来!”段洛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阿竹!”
“你们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我杀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踩过多少尸体,又有多少亡魂夜夜折磨着我,才最终坐上这个位置。你们永远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拼,你们也永远不会懂。你们只知道为了权势,欲望,而争夺。我不是!我和你们不一样!”
他大吼了一通,可能是累了,喘了口气,语气竟然变得温柔,眼睛里也充满了柔情:“我好喜欢她呀,她是我生命里的光,我想天天看到她,但是,我娘说,不行,除非,我做城主,这样才能封她做琴仙,我们才能天天见面。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我很想她,这是和她永远在一起唯一的办法。”
他语气又盛满了怒意:“可是,这一小小的心愿都不能让我达成,你们都和我抢,好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要杀了你们,宁肯做噩梦,也要把你们通通杀光!”
他变出青竹剑:“来啊!我不怕!为了天天见到阿筝,我拼死也要保住这个位子!”
时莫语泪如雨下,唤他:“阿竹,我是阿筝,我是阿筝啊!我就是你想天天看到的女孩子,今天,我是你的新娘,没有人夺走你的位子,也没有人阻拦我们在一起。”
“你们都想杀我,你们都不让我和阿筝在一起,我要了你们的命!”他没有意识,时莫语一个人,看成很多人,一个声音,听成很多声音,乱糟糟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阿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我求你了,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呀!”时莫语大哭,段洛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过一会儿,挥着青竹剑砍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时莫语闭上双眼,哼唱起来,段洛听到,有束温和地光照在了他的心上,比太阳还要温暖,他觉得,自己结冰的心瞬间融化了,手上的青竹剑消失,陶醉地听完,意识也回来了,看着泪流满面的时莫语,疑惑不解地道:“阿筝,你怎么了,怎么不睡觉,哭什么?”
时莫语扑倒他怀里:“别吓我了,以后不许这样吓我了,阿竹,我害怕呀,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筝了,刚才我真是要吓死了!”
“我,刚才怎么了吗?”
她吸吸鼻子:“没事了,你醒了就好。”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伤害到你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个声音控制我,它很久都没出现了,今天不知怎么,我有没有骂你,有没有对你动手,你尽管还过来。”
“没有,你只是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咱们睡吧。”
他为什么那样,还不是为了她,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
*
“二嫂,你怎不开心?”
时莫语成亲快两个月了,这是武云白第一次来,一进门就噘嘴瞪眼的,好像时莫语欠了他钱似的。
“时莫声,他就是个花花.公子,我有孩子了,他还到处去鬼混。昨天夜里,我说我饿了,让他去买桂花糕,他去就去了一夜没回来,今早,我出门,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从一个房子里走出来,他天上还有那小娘们的唇印呢!小姑,你说你二哥是不是不是个东西?”
时莫语叹了口气:“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让你嫁,你不听啊。”
“我后悔呀,可是没办法,孩子都有了。”
“是啊,世上没有后悔药。”这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她离开二哥?武云白以前不听,现在更不会听了。
“说起孩子,我就更生气!他就是因为我怀孕,才去找别的女人的,还说男人应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才正常,说我不懂事,怀了孕,恃宠而骄。你说,他说出这等话来是不是等同于放屁!反正,我是不回去了,我要让他来求我!跪下求我。”
时莫语想,让时莫声下跪,至今还没有这个人,得等下辈子吧。不过,人家都生气回娘家,武云白却回姑姑家,这姑侄俩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武云白好像听到她心里怎么想的了,说:“我娘不许我住下,我就只能来这了。”
武乐说:“你嫁了人,怎么能随便跑呢?”
“我跑怎么了,我又没偷汉子!他找女人,您怎么不说他?”
“武云白!你这说得是什么浑话?”
“反正,你们谁也别想撵我走,我要让他哭着来求我!”
段洛走了进来,说:“赶紧给我滚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废话。”
武云白凄惨地笑了一下:“表哥,我就住两天,就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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