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着走着,武云白觉得累了,她说了一路,口干舌燥,就在黑胡桃颜色的圆桌边坐下,对时莫声撒娇:“莫声哥哥,我渴了,你去帮我找点水喝好么?”
武云白眼睛巴巴的望着居高临下的时莫声,时莫声走开,不一会儿拿了一个碧绿色的茶壶和两个同色茶碗,茶碗里面印有一朵盛开的朱顶红,他坐下来,倒入橙色偏绿的茶水,红花竟然奇迹般的收拢,变成了一个花苞,此时刚好有微柔风儿吹拂,花苞随风而动,像活了一般,并散发出了阵阵清香,武云白端起来看了一会儿,在鼻子下左右挪了两下,一脸陶醉的拉长音“嗯”了一声,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拿出白色粉红花边的手帕,边擦嘴边点头称赞好茶。
时莫声抿了一口,一脸嫌弃,心想,这女人品茶都不懂,喝茶跟喝酒似的,像极了凡间的土匪老大。
“咦?莫声哥哥,花瓣又盛开了!”武云白边说边把碗给时莫声看,时莫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他们家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了去,以后她会比现在更惊讶。
不过,他突然有些期待是为什么?
饮下一杯,解了渴,武云白也不再喝的那么快了,慢慢细品,喝着喝着,觉得没意思,看花瓣开放收拢也不觉得稀奇了,她又眼睛巴巴地看时莫声:“莫声哥哥,这么喝没意思。”
时莫声问:“怎么才有意思?你平时事就这么多么?”
“人家想吃点心。”
“刚吃完,你也不怕撑着?”
武云白娇羞地说:“莫声哥哥担心我呀!”
时莫声再一次不想出声了。
坐了一会,去拿点心。
一盘三寸长的糯米红枣干,外面包裹一层鸡蛋,撒上了一层黑芝麻,摆在圆形边缘褶皱的盘子里,扇面形状,从大到小,码放的均匀整齐,下面空下的地方放了一个白玉小碟,碟里装着白砂糖。
一看就是细心的阮萌的杰作。
小叔的未婚妻要吃点心,她麻利的做了出来,若知道武云白爱吃,拿上桌半刻钟不到就吃的只剩下一个肯定高兴。
时莫声就不开心了,他没吃几个,都被她吃光了,小妹肯定不会这样的。
武云白拿起最后一个,问他:“要不要?”
时莫声说:“不要!”
“一人一半?行吗?”
“我不要!”真烦!
武云白把糯米红枣干给他,时莫声刚扔到嘴里,武云白就扣住他后脑,凑了上去……
那边段洛捂住了时莫语的眼睛,严肃地说:“非礼勿视。”
时莫语扒他的手,还想再看看,段洛就是不拿下去,他也不看,扳着时莫语的身子背对着他们,才把手拿下来。
竹香让时莫语眼睛清凉很多,她睁眼,没看到二哥和云白,便想回头,段洛叱道:“有甚么好看!”
时莫语说:“没看过。”
段洛脱口而出:“亲过不就行了!”
时莫语赞同地道:“对,百看不如一亲。”
不过,他们发展到了大白天就在院子里么么的程度了,是不是有点快?
武云白是喜欢二哥,那二哥呢,****,自然是来者不拒,武云白长得也不丑,他是男人也吃不到亏。
时莫语有些为武云白担心。
段洛看她突然皱眉,问她:“怎么了?”
“我想找二哥和武云白谈谈。”
“找莫声谈什么?我和你一起。”
“阿竹,你在想什么?他是我二哥,你不会以为……”
段洛:“他不是。”
“我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而已,你不要多想。好,我也不想让你误会,我们一起和他谈。”
“你想谈什么?”
“我怕,他坑了云白。”时莫语叹气道。
段洛耸肩:“我也怕,怕她坑了莫声。”
那就让他们互相伤害吧!
时莫语一脸无语的表情。
*
客栈外柔弱的女子是文斐的妻子阿卉,有人告诉他文斐在这个客栈里,据说还带着一个女人,她早就看出丈夫这些日子不对,其实,成亲到现在,文斐都对她客气有佳,恩爱有于,对她好,可总觉得别别扭扭,夫妻相处应该相敬如宾,也不能对妻子真的像对待贵客一般呀。
她怀疑丈夫有了别的女人。经常跑生意,英俊的丈夫难免招桃花,他婚前什么样她不想知道不想管,婚后敢对她不忠?哼!她不是被人随便捏的软柿子。废了多大心机才嫁给他,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对不起她,他就不是人,天谴不管他,她自有办法。
擦掉嘴边的“血”,看四下无人,摇身变成刚才走过去的小二模样,伸手,拖着一个茶盘,上面有一个青色的茶壶,里面装着果子茶,一边一个四寸高的白色散沿茶杯,叩了几下门,说:“公子,小的给你送茶水来了。”
文斐开门,接过茶盘,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转身,阿卉说:“我帮您把碗筷收拾了吧。”
文斐说:“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
阿卉很为难地说:“这不妥,我们掌柜的知道我让客人收拾,肯定大骂我一顿,上个月的钱也不会给我了。”
文斐看他挺可怜的,说:“你等一下。”不一会开门,“进来吧。”
阿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进了屋子,文斐心想这是有多担心不能给钱?
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腰上盖着文斐的外袍,阿卉拿碗的手都不会动了,控制一下情绪,问文斐:“这是你妻子?”
文斐知道颜粟没睡着,笑着点了下头:“是。”
阿卉心口钝痛,手上的碗“啪嚓”一下掉在桌子上,碗口朝下,完好无损,她刚拿起来,躺着的颜粟突然坐起来,怒道:“你能不能轻点儿?没看到我在睡觉?”
阿卉忍了忍,道歉:“对不起。”
“赶紧滚出去!”颜粟奇怪,送饭的时候手脚挺麻利,也不多嘴多舌,怎么送茶进来像换了一个似的。
阿卉出门走了一段路,看没有人注意,正要变回原来模样,那小二就迎面走了过来,刚想喊,阿卉就变出一把刀,横在他脖子上,“想活命就闭嘴。”店小二使劲点头,说:“我保证不说,请您饶命。”阿卉放开他,变回自己的模样,店小二被她美貌惊叹,呆呆地看着她。
“再看挖出你的狗眼!”阿卉举起了手里的刀。她看了眼旁边锁着的门,推他上前,命令道:“把门打开!”店小二拿下腰上的一串钥匙,哆哆嗦嗦地找了半天,阿卉不耐烦地说:“快点!”她越催,小二越找不到,也不找了,轻轻一拽将锁拔开,阿卉和他走进去,左右看了看,关上门,小二吓得后退,阿卉翻白眼:“我不会杀你!相反,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小二看她手里像蛇信子一样的刀子,发了个冷战,心想,有请人帮忙这样的么?
“您您……您想让小的帮什么尽管吩咐。”
神也分三六九等,贵贱尊卑,小神怕大神,大神怕凶神,凶神怕恶神。
店小二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恶神。
*
文家,文斐的父亲文子然坐在桌子旁帮孙子抄写先生让孙子写的《弟子规》。
和最右边孙子写的一点都不一样,他担心的问:“你们先生不会看出来吧?”
“不会的,您就放心写,先生眼神不好,看不出来。”
文子然看着明显有差异的字,心想先生看不出来的话,那眼神该是多差,他就让所有家长把这老师赶出去。
文斐进门,看认真写字的父亲,再看一边和女儿玩的尘土飞扬的儿子,怒气冲冲的把他拽过来,怒道:“就知道玩,写去。”然后又无奈的对文子然说:“爹,你不要惯着他行不行?”文子然说:“你看小君这字写得多好,还不都是我教的。”文斐说:“您教的好,他不写也会忘了,”冲儿子喊:“过来!”
这时,用手帕掩着嘴的阿卉走了过来,像一片树叶一般坐下,道:“挺远就听到你喊,咳咳……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文斐说:“老的小的都不让我省心,我能好好说话么?”说完埋怨道:“你不在屋里躺着,出来干什么?”
阿卉说:“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去哪了?”
文斐心里惊了一下:“谈生意去了,太晚了,就在客栈住下了。”
“哦,才回来?”阿卉声音轻飘飘的。
“嗯。”然后看阿卉要站起来,急忙去扶,阿卉冷着脸,扭过身子,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女儿走开。
文子然问文斐:“你昨晚去哪了!”
“就在客栈。”
“一个人?”
“还能有别人?”
“最好没有,要是你做对不起阿卉的事,我就打死你!”
文斐不敢再接话。
*
客栈里的颜粟睁眼没看到文斐,突然从心底升起一丝无力感,他们明明是两个相爱之人,怎么到了现在这样偷.情的地步?
她捂着肚子下地,自己倒水喝,这时,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进来的正是阿卉。
颜粟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阿卉满脸凶相:“一个想杀了你的人!”说完变出银柄宝剑,劈头就朝颜粟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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