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在走出陆家大门的时候,看门的下人立刻将事情告知了管家。
管家起身,准备去正院告诉自家老爷夫人,但看着黑漆漆的主院以及东院,最终无奈叹了口气,只能明天一早告知对方。
白昔走在大街上,从怀中掏出一块手表,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三十分,随后若无其事的戴在手腕上。
“小姐,您为什么要和姑爷……不不……陆少爷离婚啊。”
春梅看着走在前面身姿挺拔的小姐,有些不解的开口。
“因为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白昔脚步仍旧如同刚刚那般。
“可是小姐……”
春梅还想再问,却看到一队军人从不远处走来。
“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男子,抬起枪,对准白昔和春梅。
春梅吓得刚想要躲起来,但很快也反应过来,急忙冲到白昔身前:
“我……我们是城西袁家的人,我……我是……是袁家的下人,我叫春梅……”
春梅全身和声音颤抖着,却仍旧像一只老母鸡般,义无反顾的挡在白昔身前。
白昔看看自家抖如筛糠的小丫鬟,又看看面前的人马,眼眸微微眯起。
这群人,白天她在码头见过的那几人之一,也就是说他们是冯初冬的手下。
白昔拉过春梅的手臂走到前面:
“各位军爷,我是城西袁家的大小姐,今日晚上本是来周家做客,但因实在有些认床,故而连夜带着丫鬟赶回袁家。”
既然认出了这几人的身份,白昔便也没有说自己和陆家的关系。
毕竟那位冯初寒大小姐,可是和陆少阳一同从南洋回国呢。
“小姐……”
春梅害怕的拉了拉白昔的衣袖,有些欲言又止。
白昔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示意对方不要多言。
为首的军官听此,持枪慢慢朝两人靠近,见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方将手中的长枪放下。
“最近石门城不太安稳,以后12点后,不要在街上乱走。”
军官见白昔脸色有些憔悴,身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鬟,便也挥挥手,叮嘱几句放两人离开。
“多谢军爷。”
白昔开口回答道。
军官看着白昔和春梅离开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心中思索着白昔刚刚的话。
袁家大小姐……莫名有几分熟悉啊……
不过随即军官也便将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与后面赶来的兄弟们一同继续巡逻。
白昔走在大街上,想着刚刚军官的话,最近石门城不太平啊……
似是想到什么,白昔对着天道传音道:
“原来的世界中,石门大帅叫……”
白昔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对方的名字。
“姜东兴!”
天道自从听到白昔的传音,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急忙回答。
“姜东兴是不是出事了?”
白昔顺着对方的话开口问道。
“小祖宗,您等下,我去查一下。”
天道急忙回答。
接着天道坐在床榻上,手指在虚空中拨弄着细细密密的银色丝线,三分钟后,对白昔传音道:
“小祖宗,上辈子,姜东兴确实在一个月后遭受了刺杀,不过紧要关头,被身为副将的冯初冬救下一条命。”
“嗯,我知道了。”
白昔的脚步不急不缓,慢慢朝袁家的方向而去。
自家小祖宗没再开口,天道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真是吓死他了!心中不由对零天生出几分同情。
春梅最开始还因那持枪的军官有些害怕,但见自家小姐脸上没任何异样,也便慢慢放下心来。
白昔并未回袁家,而是来到了她给魏立夏买的宅子。
这个时间,虽说还有看门的下人在值班,但她并不想打扰袁冲和刘贵等人。
白昔在下人的伺候下重新洗漱,躺在大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日,白昔起床后,见魏立夏并未起床,吩咐下人准备好膳食后,便回到了袁家。
“昔儿,你决定好了?”
袁冲看向白昔,脸上一脸严肃。
“父亲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打算了吗?”
白昔看向袁冲,眼中很是平和。
“既然如此,那父亲便陪你走一趟陆家。”
袁冲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旁边,脸上虽严肃,但也如释重负,毕竟陆少阳确实不算良配。
“父亲莫急,我们过段时间再去。”
白昔不急不缓的开口。
“这是为何?”
袁冲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昔。
“自然是要等狐狸露出尾巴。”
白昔嘴角勾起,一脸的无害。
既然原主的心愿是想成为陆少阳的朱砂痣白月光,那她自然是要做足了准备。
若是轻易同意离婚,以陆少阳那个性子,定然会以为自己给他带了绿帽。
“父亲等着吧,陆家还有好戏看呢。”
白昔目光看向东方,眼中有些袁冲看不懂的东西。
袁冲看着眼前的女儿,必须承认,他的女儿变了,仿佛是一颗温润的珍珠,有着自己独特的光彩。
也许这场婚姻,带给女儿的并非是什么坏事。
正如白昔所料,陆少阳醒来后,见身边没有白昔的身影,脸色有些难看。
想起昨夜的温存,心下虽有些痒,但更多的是惶恐。
他答应了寒儿,一回家就和袁氏离婚,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对方滚到了一起。
定然是那贱人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不然他昨晚怎会如此控制不住。
若白昔知道陆少阳的想法,定然会表示,对,我就是用了下三滥的招数,但有本事你别上套啊!
再说,上辈子原主是真的没有使用招数,但王美娟当时并不想放跑原主这个儿媳妇,自然是多劝了陆少阳几分。
当晚陆少阳见原主这一副娇怯,害羞的样子,也是兽性大发,吃干抹净。
而白昔之所以下药,那自然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毕竟她并不想事情出现任何变故。
白昔对陆家或者陆少阳没有任何看法,她并没有人类所谓的三观和对错。
原主的存在是世界稳定的基础,若将世界当成一个大阵,那原主便是其中的阵眼,也许她的存在对这个社会起不到任何推动作用,但她本身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必要条件。
原主付出灵魂扭转时空,改变命运,而白昔需要平息原主的怨气,这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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