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华与白昔打完招呼,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后腰,慢慢朝出口走去。
突然白昔察觉到原主的怨气有些异动,眉间闪过一抹无奈,随后走到沈淑华身后,手指在对方的后腰轻揉着。
“小金,不用不用……”
沈淑华见状急忙闪躲,但却没能逃脱白昔的桎梏。
正在沈淑华心中感慨着白昔力气大的时候,却察觉到自己的后腰处有一股热流滑过,接着原本酸胀的感觉慢慢消散。
见沈淑华的脸色微微有些好转,白昔松开对方的手臂,随后转身朝会诊室走去。
“小金!”
沈淑华见此急忙开口。
白昔转过身,面上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
“没什么,没什么。”
沈淑华摆了摆手,她怎么能如此贪心呢?这手法估计是家传,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
思绪飞速滑过,沈淑华道谢道:
“小金,谢谢你啊。”
说完将手中的袋子递到白昔面前:
“回头当宵夜。”
乐呵呵的转身离开。
白昔打开袋子,看着袋子中的各种零食,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对方一个快五十岁,同时还是个医生的沈淑华,竟然喜欢辣条薯片这种小零食。
白昔拎着袋子来到会诊室隔壁的办公室,将东西放在自己工位上,便去了换衣间,将自己身上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白大褂。
原主是孤儿,身体瘦弱,加上读了二十多年书,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下有些乌青,虽是个秃头少女,但却也有着属刚出社会的天真。
此时穿上这件白大褂,莫名有些不协调。
但白昔身上那丝冷冽且不容置疑的气势,使得气场强大了几分。
回到会诊室,白昔正襟危坐,等着病人被门口的护士一个个喊进门。
晚上的急诊科是人最多的时候,毕竟白天大部分病人都会选择去相关科室看病,除了特殊情况,很少病人会选择急诊科,但晚上,其他科室关闭,下班,只有急诊科还开放。
当然晚上急诊科还会有其他科室的医生坐诊,值班,不过一般情况下大家也没时间交流太多。
正在白昔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吼吼的声音:
“医生!医生!快看看我儿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昔眼皮微微上抬,没有出声。
“大爷,您走慢点,让您儿子去看病,您这边把号挂一下。”
小护士一边搀扶着快步的大爷,一边出声提醒。
“挂什么号!我可是咱安乾市政府退休老职工,有优先的权利。”
老大爷气势汹汹的吼道。
“大爷,我们医院有规定。”
小护士弱弱的回答。
“什么规定!没看到我儿子这血流的止不住了吗?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我找你拼命!”
没等小护士继续开口,老大爷直接推开堵在门口排队的人。
众人见对方年纪比较大,同时对方身边那位看不清样貌的青年,捂着鼻子的手指缝,滴滴答答的流着鲜血,也不由后退了几步。
“小邓,你先去忙别的事情,对了将门口的保安叫来一趟。”
白昔对着小护士招招手。
被称为小邓的小护士眼泪汪汪的看着白昔,用袖口擦了下眼泪,急忙跑了出去。
这位小护士名叫邓敏,是一位在读的大学生,不过因为成绩出色,被安排来协成医院实习。
作为护士,邓敏足够耐心和细心,同时温温柔柔,细声细语,大家对她十分喜爱。
“你让她叫保安做什么!”
老大爷听到白昔的话,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过现在急忙将目光转向白昔。
白昔上午跑步没戴眼镜,同时将头发绑成了马尾,看起来有几分青春洋溢,但现在黑框眼睛下,是一双冷漠的双眼,加上头发在脑后盘成发髻,使得老大爷没有认出眼前之人。
“医生有医生的职责,医院有医院的制度,国家有国家的法规。”
白昔视线转到捂着鼻子的男子和老头身上,语气中带着暗示和警告。
从桌后走出,看着指缝虽滴滴答答流着鲜血,但双眼飘忽,脑袋还朝邓敏离开的方向看去的青年,白昔面不改色的走到对方身边。
掰开对方捂住鼻子的手掌,在年轻人怒目而视的时候,白昔直接将一坨带着药味的棉花塞到了对方的鼻孔中。
“小贱人!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老者怒目而视。
白昔没理会对方,回到桌子后面,拿着签字笔,问道:
“说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你!”
正当老者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青年轻拉了下身边的老者:
“爸,貌似堵住了。”
说着有些不可置信的在鼻孔处摸了摸。
“暂时不要动。”
白昔冷漠的回答。
“你去急诊台挂一下号。”
白昔头都没有抬,对着老者冷漠的开口。
接着没有理会站在那边没有任何动作的老者,继续开口:
“姓名,性别,年龄,受伤过程。”
“雷天佑,男,25岁。”
“至于这伤嘛,不便透露。”
青年有些吊儿郎当的斜靠在白昔的办公桌旁边。
接着在青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白昔拨打了110.
“喂,派出所吗?”
“这里是协成医院急诊科,我现在有个病人,我怀疑对方涉险寻衅滋事,打架斗殴。”
“而且有医闹的倾向。”
“对,协成医院急诊科。”
“好的,麻烦了。”
在白昔电话刚刚挂断,对面的男子直接跳到了卓子上,不知从哪里抄出一把小刀,就要朝着白昔的脸划去。
白昔眼神微微冷,接着在周围人的惊叫声中,侧身、抬腿,一脚踢在了男子的握着匕首的手腕上。
男子哀嚎一声,从桌子上掉了下来。
而此时,门外一群穿着制服的保安也赶到。
“绑起来。”
白昔对着目瞪口呆的保安命令道。
接着捋了捋袖口,对着邓敏说道:
“你去安抚下门外的病人。”
毕竟刚刚白昔与对方的争吵时,可是大门敞开,不少病人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虽然有些议论,但白昔确实出于自卫,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白昔将写满字迹的纸张递到旁边已经吓呆的老者手中:
“去药房拿药,你儿子可不仅仅是流鼻血这么简单。”
果然随着话音刚落,男子的胸口慢慢渗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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