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汗珠不住的往外渗,冲到静姐面前跪下来,给她磕头,乞求她能放过自己。
“不用多想了,我早就说过,观察你很久了,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什么时候完成我们给你的定的指标,什么时候离开。”静姐冷笑一声道。
“就是,如果你敢逃跑,看看他们,就是你的下场,看你长得这样漂亮,先留个全身的,要是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豪哥走过来扇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
她还搞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只是摇头哭泣,哀求他们放过自己。
“静姐真是厉害,又找到这么一个好货色。”阿进促过去有些献殷勤的笑道。
“那是自然,对付她这样的小孩还不得有独到的手法。”静姐冷哼一声道。
“现在你们都给我待好了!现在正值过年期间,是个好时机,大家要把握好机会,大赚一笔!知道吗?”豪哥干咳了两声,像一个领导说话一样,站在那些小孩面前说道。
大家好像没有吃饭一样,没有任何情感的干巴巴的应了一声。
此时她不敢哭,也不敢叫,这些人说话的样子让她感到恐怖。
阴暗潮湿,寒冷无比,有的人被冻得面色铁青,有的人冻得好像失去意识,可没有一个人过来关心他们,那静姐看到其中一个人好像在打盹,拿起皮鞭狠狠额抽过去,也听不见一声叫喊。
她在想,她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残酷,根本不把这些若是群体当人看,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由于她还没有完全被控制,所以她被继续关在这里,和几个不能走动,奄奄一息的小孩一起,这里除了一扇可以进来的门,连一个窗户也没有,只有一盏昏暗懂得灯从早到晚亮着。四周很脏乱,就算是冬天也能是不是闻到一阵阵臭味。
他们睡觉的地方是潮湿,因为睡的是通铺,所以彼此间相互取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环境,几天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静姐每天负责他们的吃,见到她提来一桶像猪食一样的食物,看到就令人作呕,四五天滴水未进,最后发高烧。
还是和她一起的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见她发抖,浑身出汗,跑去喊了阿进过来看看,一探她的额头,阿进顿时觉得不妙,赶紧去给静姐报告。
大家来看了看,面露厌弃。
“这丫头真是个犟种!这几天竟能一直忍着不吃饭!”静姐站的远远的看了看,生怕传染了什么病毒一样,捂着口鼻,扇了扇手说道。
“怎么办?静姐,是扔了还是给她花点钱治治?”阿进问道。
“笨蛋!她还这几天,都是我们为她花钱,她一份力也没为我们出,凭什么花钱给她治病!”豪哥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
“哼!”静姐冷哼一声,“阿进,去买点退烧药给她吃了,吃好了你就带着出去转转!”
阿进听后迅速出去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看得眼睛里全在闪光。
她生病的这段时间,都是那个小男孩照顾她,虽是年纪小,可懂事得让她感到惭愧。为此,这里能说话的,就只有他一人了。
每天早上看到那些小孩被带出去,晚上疲惫不堪的回来,躺下就睡着了,她想问问这额人每天都去做什么了?为什么每天都这样累。
可是每次主动与他们说话,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他们之间也不说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一天,他们又和往常一样出去了。她吃完药问那个小男孩。
“你们每天出去做什么?”
“姐姐还是快点好起来,这样就有力气逃出去了。”小男孩递给她一杯水道。
“你叫什么名字?小弟弟。”
“我叫吴东宇,大家都叫我小宇,你叫什么名字?姐姐。”
“我叫乔子雪,那我以后叫你也叫你小宇,好不好?”
“好,那我叫你姐姐。”
两个人算是认识了,这也是她出门之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在她艰难的时候,还这样照顾她,心里的感动不知从何说起。
“小宇,你是怎么抓到这里来的?你有被他们打过吗?”
“我在家门前玩的时候,因为贪吃一颗糖就跟着他们来到这里,我怕他们打我,这里有的小孩不听话,被打几天都不能动弹,所以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挨打。”
瘦小的个头,还真是机灵,她看着小宇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在这里能陪她说话聊天的就只有小宇了,她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饭菜吃,小宇就过来把自己觉得好吃的菜夹给她,并且偷偷的告诉她,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她听了这话,这才吃下难以下咽的饭菜。
没几天,她的高烧总算退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环境,生病是必然的,能在这里待下去的人都已经产生的抗体了,并且他们大多木讷无神,完全已被控制。
只有像小宇这样的人,一直在找机会逃出去,在相处中,小宇告诉他不会轻易的逃跑。
因为他刚来这里时,亲眼见到一个因逃跑而抓回来的人被打断了一条腿,久不治愈,后来成了一个瘸子,再也没有机会逃跑了。
自那之后,他不说话,不反抗,让他做什么就努力的做什么,表现良好,所以静姐他们没有为难他。
虽然年纪小,可这里的一切规矩,他已经混得相当熟悉了。见着她十分的亲切,所以会教给她很多东西,让她少吃苦挨打。
按照之前的规定,她被安排给了阿进管理,这里的十几个人都被分成了三组,由他们三个人分别管理,每天天未亮他们就开车将他们这些人分散在各个闹市街跪着或者躺着向路人乞讨。
每个人都会被提前安排每天的任务量,只有乞讨到规定的金额,晚上回去才能吃饱饭,不被挨打。
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流浪街头以乞讨为生。当她被带到街上时,要求与其他一样跪在地上乞讨,她的眼泪瞬间决堤了。
天下这么大,竟然没有一个她的容身之所,任性和不理智都被她的年少无知给招摇出来了,如今说后悔已经太晚,说接受,她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