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寒早就在心中将那慕宏康骂了千万遍,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要装作面上带笑的样子。上前说道:“娘娘想知道什么,臣女一定知无不言。”
“啪”伴随着一声轻响,白安寒一怔,听见贤妃一声冷哼。
“本宫问你,方才我儿说的可属实?”
这下白安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是说是的吧,没准可能将她这么些天计划好的全盘打乱,如果说没有吧,又会显得有些不真实,权衡之下,白安寒说道。
“是这样的,贤妃娘娘,之前臣女的确曾经在丞相府中见过二皇子殿下,知道二皇子殿下心有所属,所以不敢高攀,也并不敢在二皇子殿下面前晃来晃去,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每次遇见见过之后便赶紧离开。”
这么一说,贤妃面上的表情和缓一些了,不过没一会的时间,便注意到白安寒话中的玄机。
“你说什么、我儿心中早有中意之人?”贤妃眯着眼睛,一股难言的气场从身上散发出来,全然看不出,是一个得了败血症的人。
白安寒眸中一动,嘴角带上些笑意,说道:“回贤妃娘娘,这事情原本臣女也是不知道的,但是之前听见妹妹说……这才相信的。”
贤妃视线像是刀子似的,甩向白安寒。
“你说的妹妹,指的是何人?”
白安寒笑了笑,说道:“回贤妃娘娘的话,正是臣女同父异母的妹妹,白巧柔,巧柔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只是身体有些不大好,她与二皇子殿下实属真心相爱。”
说着,白安寒又像是生怕说错了话似的白了脸,看向贤妃面上七窍生烟的表情,便知道这次自己成功过了。
贤妃对于慕宏康的重视,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这么大的事情她这个母妃都不知道,可见她该有多伤心,有多伤心就有多生气,这怒气当然不能处在慕宏康身上,如此一来,只有白巧柔这一个替罪羔羊。
想到这里,白安寒不禁勾唇。
“娘娘还请不要动怒,现在还是以身子为主。”
贤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差点背过去,看的边上的一众丫鬟婆子心惊胆战,纷纷手忙脚乱。
唯独白安寒一人,神色不变慢慢上前,镇定自若的神态让众人一愣,慢慢的给她让开一条道路。
“白姑娘,娘娘这是……”
因为先前贤妃的态度摆在那里,这长生殿中的人自然不敢对白安寒有丝毫的不敬,话语中都带上一两分的小心。
“不要紧,这是娘娘身子当中存有一股气,气消散就好了,你们视线准备好羹汤。”
说着,白安寒将手上一个小小的瓶子扒开,放在贤妃鼻子前晃了晃,没一会的时间,贤妃原本翻白的眼睛,便恢复过来。
面上带着些疑惑,白安寒见她眸中已经没有了先前一直存在的怀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东西?”
“回贤妃娘娘的话,这是臣女特制的鼻烟壶,专门为了娘娘的病症搭配的东西,要是娘娘不嫌弃的话,每当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便可以闻闻,这样心中会好受很多。”
贤妃朝一边的李嬷嬷使了个颜色,李嬷嬷会意上前,将白安寒手中的东西手下了。
“你倒是费心了,你安心替本宫医治,你只要知道,等本宫的身子好了,不会有亏待你的时候。”
“是,多谢贤妃娘娘。”
“行了你退下吧,本宫有些乏了。”
白安寒慢慢退下,心中知道,自己的今天的计划算是完完全全的按照计划在进行,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贤妃对于白巧柔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一点着实不应该,想之前白巧柔该是在她面前出现过的啊。
白安寒正准备走出殿中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你去,将那白巧柔给我叫过来,本宫倒是要看看,那小东西究竟是如何勾引我的康儿!”
白安寒嘴角勾了勾,这么快报应就到头上来了,白巧柔。
白安寒回到小院子的时候,正巧看见白巧柔被带着往长生殿的方向走去。她面上还带着兴奋的笑容,那样子活像是被召见了,是一种多大的荣幸似的。
“姐姐,咱们两个有几天没见了,本来应该坐下来好好的说说话的,可是贵妃娘娘现在叫我过去,没有时间陪姐姐,真是对不住了。”
白安寒该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强忍着笑意走进去。
“小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香玉疑惑出声。
“先前你不是被欺负了吗?现在人家报应来了。”
香玉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想说些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慢慢的眼眶逐渐湿润了起来,她本以为像她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小姐如此照顾的。
能够遇上小姐这样的人,真是她三生有幸。
眼见着香玉眼泪要流出来。白安寒连忙转开话题。
“估计不久之后咱们就要出宫去了,你好好收拾收拾。”
“可是小姐不是说,要替贵妃娘娘治病吗?”
白安寒点了点头。
“这治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也要保住自己的命啊!”
见香玉面上还是疑惑的神情,女主微微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没多时,窗外便传来了白巧柔的声音,白安寒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来这是皇宫当中花几两银子,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够知道的。
“白安寒,你给我出来。”
白安寒慢慢的走出房门,看着单手叉腰气焰嚣张的白巧柔,倒是有些诧异。
怎么那贵妃娘娘没有整治白巧柔?
“妹妹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白安寒我怎么了?你自己心中清楚,若不是你到贵妃娘娘那说三说四。她又怎么会如此看我?”
白巧柔紧紧的咬住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白安寒,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从小到大你就是见不得我拿了你的东西。如今就连二皇子殿下都要来和我抢。”
白安寒一时间有些无奈。她实在是不大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表现出来要和她抢慕宏康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