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
还挺有文化。
李鸾月道:“那这么说来,你们也挺无辜的。”
“对呀对呀!”
“没错没错!”
一本飞书直接砸了过来!
两姐妹迅速闪过,笑容僵硬地看向床上的女人。
瞬间汗如雨下!
——好恐怖!
风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道:“不,不过,还是不应该那么吓人,是,是我们不好。”
“是,是有点过分了。”
李鸾月看着她两逐渐屈服于老大的淫威之下,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惺惺相惜的感情来。
转头劝道:“老大……她们知道错了。”
童糖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们,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绣花鞋,笔直地走出了房间。
这紧张的气氛终于可以松口气,在场的三人都齐齐放松下来。
“吱呀——”
如同惊弓之鸟,三人又瞬间坐直身体。
李鸾月抬头看去,却没看到想象中的那个人影,她愣了一下,起身道:“十七?你来找老大吗?”
十七穿着月牙白的长袍,朝四周看了一眼,跟她勾勾手,“我找你,出来一下。”
“哦。”
李鸾月走在走廊上,转角后就是二楼的阳台,从这个角度看去,楼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以看到商贩与客人讨价还价,可以看到热闹的门店内,几位好友邀人同游。
李鸾月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十七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
他两顶多也只算是近日认识的,一时间李鸾月也不知道他要和自己商量什么,在心底瞎猜测了一番。
“嗯,你说。”
“是关于王妃的事。”
“老大?”李鸾月一下子提起神来,双手拉着栏杆,身体也站直了,“你想告诉我什么?”
“王妃近日可有异常?”
“你问哪方面?”
“就是精神恍惚,甚至会出现一些错觉。”
李鸾月想到之前,自己被她救出的事情,面上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仿佛什么都没想起来。
“老大的身体不好,我是知道的,你有办法医治吗?”
“她的不寐症我有法子,但她多出来的记忆,我却不一定有办法。”
李鸾月道:“多出来的记忆?”
十七点头。
他将手举起放在身前,从衣袖中慢慢拿出一个深青色的瓷器来,瞧着像是个花瓶,个子却很小,一只手就能全部捏住。
十七将东西递给她。
李鸾月接过的同时,听到他的叮嘱:“若是王妃再犯,就把里面装满水与花瓣,煮开三回喝下,我想症状应该会有所缓解。”
“这么简单?”李鸾月还以为要经历一些更复杂的步骤,眉头皱得很紧,“会有用吗?”
十七道:“有的。还有一点要注意的就是……”
李鸾月很认真地听着。
“不要再让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夜色很静。
月光被云层遮挡,朦胧的光线挥洒下,树影斑驳落在墙面上,风一吹便发出沙沙的声响。
沿着河流建造的走道很长,这个时间散步的人逐渐变少,走在河道旁,多听到的是水声哗哗地流着。
童糖手里拿着一盏灯笼,身后的影子拉长,悠悠走在河边。
“夫人。”
童糖往前走。
“夫人!”
幻听吗?
童糖淡定地继续往前走,现在就算是看到言墨泽本人,她也不会有丝毫意外了。
“夫人!等一下!”
继续……继续不了。
往前走的身体忽然被人抓住,胳膊上一紧,整个人往后瞧去。
视线意外地对上言墨泽,她用了十秒钟的功夫,来思考这个人是现实还是幻觉。
她低下头,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暖的。
言墨泽大惊,抽出手道:“怎么了?”
这个反应……
童糖提着灯笼,在幽暗的灯光下,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是真的。
眼前的人神色越发慌乱,童糖在人的处理器彻底崩坏之前,挪开了视线。
她低头看着脚前的一颗草,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在这做什么?”
言墨泽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跟着夫人来的。”
“相公真闲。”
“那倒也不是。”言墨泽说,“我是看夫人腿脚不便,一人出来,又不带随身婢女,怕你在路上摔着了。”
童糖抬手,说:“那相公扶我?”
言墨泽看看她,又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
“好。”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摸上去,手指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肌肤上,很轻很缓地划过,朦胧的夜晚中,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暧昧。
真的是奇怪。
童糖的脸色都涨得通红,跟只烧猪一样。
她想要甩开手,被人先一步地拉过去,连着肩膀被他整个扶住,揽入怀中。
他的声音贴在耳边,低沉的嗓音令人无法忽视,“小心点。”
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的!
童糖心想:凭什么每次都是她慌慌乱乱,跟个什么一样,这个臭男人就能一边喜欢其他人,一边来扰乱她的心思!
原本和谐相处的夫妻关系。
从这一刻起正式宣告破裂!
童糖不管了,与其让他对刘雪梅一心一意,到最后把自己给丢到护城河里去,还不如自己把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给破坏了!
反正从一开始,她用的手段就很卑鄙!
言墨泽自然没有察觉到她的那些小心思。
他的意识甚至也没有那么在意,眼睛下意识盯着她的脚,生怕这人一不小心又给弄伤了。
忽然,怀中人的抗拒变得没那么剧烈。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
手下柔软的身子,忽然朝他靠了过来。
就像是一只一直防备有加的野猫,把自己柔软的身体一下子靠了过来,有种前所未有地被信任和被依赖的感觉。
他的呼吸一滞。
黑瞳下滑,看到一张苍白的小脸。
小巧的脸蛋上镶嵌着两颗黑玉般的眼眸,透着微光如同星河灿烂,眼眸湿润润地看过来,黯淡的灯光恰到好处地柔和她的神情。
小猫叫了一声——
“多谢相公。”
“相公”本人差点脚一滑,好歹是练过功夫的,稳是稳住了,但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他红着脸,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道:“不,不客气。”
心里咕噜噜地冒着泡泡。
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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