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这个城市分为南市与北市,北市主要是住宅区,而南方则为商业区。
当然,这并不是值住宅区里就没有任何商业元素,只不过是商业元素较少而已。
越靠近这个中间线的地方便越繁华,反之便越贫穷。
不得不承认,无论在什么时代,只要有人,便会有穷富差距,而这个下河区便位于最南面。
本来下河区还算是不错,虽然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地方,但最起码比北区那个公认的枫叶贫民窟强。
然而,下河区却发生过一个惨案,具体的案件君细语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似乎是死了很多人,凶手至今逃逸。
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下河区开始流传闹鬼的传说,凡是晚上在叶子河闲逛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并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也确实发生了几次事件。
调查过后无果,最终只能警告人们远离叶子河。
君细语默默的走着,左手搭在右手上。路是土路,看样子枫叶修路工程似乎还没修到这里,一到雨天估计会泥泞不堪。
才11点,上河区就已经家家闭户了,可见传言有多可怕。不过倒也有好处,至少君细语这一路没有被任何人搭话之类的。
当踏入下河区的一瞬间,君细语的身心打了个寒颤。
“明明上河区还没那么冷……”
君细语暗想着,又估算了一下时间。
“恐怕现在应该有11点40左右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成年人的脉搏为70-100次,君细语算过自己的脉搏,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60/分,对比60秒=1分钟大差不差。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脉搏计时方式,从下车后君细语便一路默数着自己的脉搏,不过一会到河边恐怕就不太好记了。
比起上河区偶尔能看到零星灯火,下河区漆黑一片,同时还能看到很多废弃的房屋。
君细语也不知道愿望单上的河边到底是下河区的哪段位置,因此一进入下河区后他便向着河边走去。
这段路程不远,也就五分钟而已便来到了河边。
“然后呢?”
君细语出声,似乎是在问系统又好像是在自问,然而跟预想的一样,没有任何人做出回答。
君细语抿了抿嘴,拿出便利店里买的刀与纸张,在手掌中划过。
血液顺着肌肤流下,最终滴落在纸张之上,顿时鲜红起来,点亮了下河区的一片夜色。
君细语看着眼前微微发光的纸张,大概这是他今天见到的最灵异的事情了。
红色的微光仿佛呼唤着什么一样,不大一会,下游开始有阴影游动,君细语视力不错,借着月光,他发现那是一搜木船。
木船靠近停靠,上面站着一个浑身紧裹的人,他向着君细语伸出一只手,君细语将染血的纸交给对方,也就在这时候,君细语忽然明白了。
这染血的纸恐怕是船票一类的东西。
船夫靠边,君细语走上木船,船再次缓缓飘动。
坐在上面,他忽然发现,这船夫根本就没有桨,同时还是逆流而行,完全违反了太多事情。
无所谓了。
君细语想到,同时发现脑海中的第一阶段慢慢暗了下去,就像游戏里完成任务一样消失不见。
船缓慢漂流,君细语的头也越来越重,对于他来说,12点算是最晚的睡眠时间了,在晚的话生物钟时间实在是接受不能。
最终君细语也没有战胜睡魔,就那样坐在那里低着头睡着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困呢?还是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
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呢?财富?权利?还是别的什么?
君细语迷茫着睁开了眼睛,头脑从没有如此的清醒与寒冷,那股冷意,似乎已经渗透了他的衣物直达灵魂。
“我这是在哪……”
君细语有些迷茫,如果他的海马体没出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一艘破烂的木船上,而不是在这草地上。
君细语起身,拍打了几下灰尘,开始观察起四周。
“这里不是枫叶市……好像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
至少这绝对不是君细语所认知的枫叶市,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点,虽然不长,但至少君细语在这城市已经断断续续生活了10年之久,而且他本身也不是路痴,不至于连哪个城市都不认识。
就当他打算闲逛一下的时候,忽然间,发现了右面的胡同内发出了声响。
君细语踏步走了过去。
——
“我真的没有!”
“你有!我看到了!他是我的!你不许诱惑他!”
胡同内,几个站在那里,首当其中的便是一个短发长相可爱的小女孩,她掐着腰,恶狠狠的盯着被几人围在中间的长发小女孩。
“我、我真的没有……”
“你胡说!你又不瞎!我看到他下课去找你了!”
短发小女孩似乎不耐烦了,伸出手去推了一下那个长发小女孩,导致她没站稳扑腾一下跌倒在地,见此其他小女孩见此都笑了起来。
就这么一瞬间,长发小女孩的眼中立马蓄满了泪水。
“我没有……我不喜欢她……”
她小声的挣扎着,然而其他人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谩骂着。
“丑八怪!”
“蓝眼怪物!”
“抢别人喜欢的人!”
“不要脸!”
长发小女孩的泪水越聚越多,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然而这并没有阻止其他人,甚至那些小女孩变本加厉起来,她们抢走她的书包,将书本都倒在泥泞的土里,将书包扔进垃圾桶里,短头发的小女孩甚至想将长发小女孩按在地上让她可爱的脸颊上沾染泥土。
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并且大获成功,就在这个阴暗的,潮湿的,泥泞的,充满了臭味的小胡同里,谁也没有。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作恶者们满足的走了出去,说说笑笑的,已经开始互相商量接下来去哪里玩,吃什么,明天用什么态度接近那个小男孩。丝毫没有在意站在那里君细语。而君细语也没有在乎他们,只是依旧看着胡同内那个被玩坏后仍在那里的长发小女孩。
她依旧在躺在那里,浑身无力,洁白的连衣裙与脸颊上已经遍布淤泥,漂亮的长发也不能幸免,天蓝色宝石的眼眸中充满了绝望与无神。
“我……我真的……没有……”
她小声的喃喃着,似乎是她最后的小小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