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卿离去的背影,顾九天眼底涌上一抹笑意。
笑意落在禄雅眼中,禄雅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棋子一颗一颗的从棋盘上行拾了出来放在了棋篓之中。
“你也莫要太欺负了他,冯卿这人不错。”
顾九天微微挑眉,伸手握住了禄雅正拾捡棋子的手。
禄雅的手在接触到顾九天温暖的肌肤的同时像是触电一般向回缩,却被顾九天死死的攥在了手心里。
“疼……”禄雅呼痛。
顾九天微微一怔,手劲儿稍稍松了松却没有放开禄雅的手。
手上的疼痛暂缓的同时,禄雅看向房门处。
此事她倒是情形,方才冯卿走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顾九天你干什么!这里可是在我府上!”
顾九天根本不管禄雅说了什么,双眸阴沉的质问道:“你心疼了?”
禄雅眉头微微一皱,手腕动了动想要从顾九天的手里挣脱出来。
“顾九天你发什么神经,我心疼什么了?”
看禄雅想要反抗他,顾九天眸色一沉,手腕用力向前一带。
“哗啦——”
棋桌上的棋子一瞬间全都掉落在了地上,禄雅一手撑着棋桌边,一脸惊恐的看向近在咫尺的顾九天。
若不是中间有一个棋桌挡着,此刻禄雅怕是早就已经被顾九天带进了怀中。
顾九天的力气很大,明明不见他用了多少力,却足以把禄雅整个人拽到他面前。
“顾九天,你干什么!”
“我欺负他,你心疼了?”顾九天神情凝重,双眸阴沉的凝视着禄雅。
禄雅能清晰的看清顾九天瞳孔中惊慌无措的自己,又羞又愤。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疼他了?!”
顾九天钳制着禄雅手腕的手稍稍放松了一些,“那你为何要替他说话?”
禄雅挣扎的动作一滞,有些错愕的看向顾九天。
她怎么感觉,顾九天好像是有些吃味儿了呢?
“我向着冯卿说话,你不高兴啊?”禄雅双眸弯弯看向顾九天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顾九天微微别开头,不去看禄雅那双泛着晶光的眼睛。
“没有。”
见顾九天不看她,禄雅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
“没有?”
禄雅稍稍动了动鼻子,像是在闻什么味道。
顾九天略带好奇的看向禄雅,也跟着仔细闻了闻。
“顾九天,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看着禄雅眼底戏谑的笑意,顾九天本能的回答道:“没有。”
禄雅轻笑,略带嫌弃的看了顾九天一眼道:“你这鼻子也太不好使了,这么大的醋味你竟然没闻到?”
顾九天微微蹙眉,本想着再仔细问问。
却听一旁传来了银铃一般的笑声,看着禄雅眼底盛满的笑意,顾九天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方才禄雅是在调侃他。
“胡闹!”
顾九天松开手,甩了下袖子便向外走去。
禄雅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方才顾九天那副吃瘪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禄雅的笑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缓缓直起腰,下意识的伸手摸上了面颊。
出手一片滚烫……
她方才,竟是因为顾九天的一句话,羞红了脸。
等冯卿带着人来上菜的时候,见房中只有禄雅一人,好奇的问道:“顾大人呢?”
禄雅脸上的绯红已褪,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模样。
“许是觉得屋里热的慌,出门凉快去了。”
冯卿感受了一下屋内的温度,他可并不觉得这屋里热到需要到外面吹冷风的地步。
两人正说着话,顾九天正巧掀开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陡然对上禄雅的眼睛,顾九天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可坐座位的时候,却还是自然而然的坐到了禄雅的身旁。
冯卿见了,也往禄雅这边凑,被顾九天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这好菜好饭都在你们那边,我这边就都是菜叶子,凭什么的打着给我接风洗尘的幌子,你们吃好的?”
顾九天夹了一口菜放进了禄雅的碗中,连看都没看冯卿一眼。
“愿赌服输。”
冯卿紧紧攥住手里的筷子,又是这四个字。
可他偏偏说不出什么不是来,只得一忍再忍,大不了筷子伸长一些就是了。
自从上次被顾九天教育了之后,禄雅便学乖了。
肉该吃还是照样吃,只是不在顾九天面前吃了。
看着面前荤素搭配的摆盘,禄雅尽量做到每一个盘子里面的东西都夹一点儿。
略有不同的是,肉她会细细的品尝一番,菜就都囫囵吞下去。
管它是什么味道的,吞下去就行了。
顾九天照例没吃多少,放下筷子之后就只看着禄雅吃。
一开始禄雅着急吃饭,也没注意太多,可顾九天的视线太过灼热,最后她便是想要忽略也根本没有办法忽略。
“顾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禄雅皮笑肉不笑的转头看向顾九天,岂料顾九天就只是摇了摇头。
无事?
“顾大人无事为何要看着我吃饭?”
“不雅。”
禄雅五指一收,要不是她的好教养,让她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此刻她怕是已经拍桌而起,撸袖子和顾九天好好理论理论。
“我自小便长在村落之中,自然比不得陆大人有好教养。”
顾九天像是根本没听见禄雅说话一样,道:“可以改。”
我不想改!
禄雅气急,把筷子撂倒桌子上,一旁的冯卿见势不对,忙出言道:“我觉得陆大人吃相还听不错的,吃饭就该是这样,大大方方的,若是连吃饭还要遵从礼节什么的,做人岂不是太无趣了些。”
禄雅听此,原本褶皱在一起的眉心倏然展开,眼底涌上了一丝笑意。
禄雅回头对冯卿竖了一个大拇指:“冯大人高见,陆崖佩服。这人生在世本就受到许多越是,若是连这饭都进的不香,那还有何乐趣?”
冯卿看向顾九天,略带挑衅的挑了挑眉。
冯卿执起筷子,起身从一盘鹅肉之中夹了一个鹅腿,作势往禄雅的碗里送。
“说的便是这个理。来来来,再吃一个鹅腿,方才我在厨房,特意叫人将这鹅烤的火大一些,油滋滋的最是好入口。”
禄雅见那鹅腿的确如冯卿所说表面泛着漂亮的油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端起碗正要接,却被另外一只碗猝不及防的截了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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