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比十里坡地势高出了许多,禄雅在树林里隐蔽了起来,从她藏身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十里坡的位置。
禄雅在树林里蹲守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在十里坡周围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
这两人虽是农户打扮,可身材却异常魁梧,农户大多身材清瘦,这两个人很明显不是农户。
两人在十里坡旁鬼鬼祟祟的忙乎了半日才离开,禄雅见那两人走了紧跟了上去。
两人并未发现自己已经被禄雅跟踪了,一边走一边闲聊着天。
身者灰白色麻布上衣的男子对身旁人说道:“你说,那夏至女君真的会来么?我可听头说了,咱们抓的这个小子就是那女君在路上巧遇到的,根本不熟,没准就是一时新鲜罢了。再说那小子半死不活的,说不准挺不到晚上就嗝屁了呢。”
“去去去,你别胡说,昨天你没去,没看见,那个夏至女君跟这小子,哎呦,那才叫一个亲密呢,这小子为了救那个女君生生受了咱们老大一剑,啧啧啧,就冲这份情谊,那夏至女君要是不来,我这头,给你摘下来当球踢。”
“虽然你赌对了,可是你的脑袋也一样要被摘下来。”禄雅站在两人身后幽幽的说道。
两个男人听见禄雅的声音神情惊恐的看向了对方,同时伸手摸向了腰间的佩刀,他们速度快,可禄雅出剑的速度更快,凛冽的寒光一闪而过,身着麻布的男子感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抹,竟是摸了一手的血。
“血,是血!”
男子颤抖着双手看向身边的同伴,只见方才还口若悬河的男人此时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子见同伴不动还以为对方是吓傻了,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回身看向身后的禄雅。
禄雅手执软剑,就站在男子身后,剑上的鲜血顺着剑身成滴的留下,汇集在剑尖滴落在地上,被泥土快速的吸收了个干净。
禄雅冷漠的注视着面前神情惊慌的男子,不带有一丝情感的声音在空旷的森林中响起。
“你不想知道,你脸上的血是从哪来的么?”
男子瞳孔颤抖的看着禄雅,嘴里的牙不受控制的颤抖发出咯咯声。
禄雅的身上根本就没受伤,他也没有受伤。
那血是从……
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微微转头用余光看向同伴,却恰巧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他眼睁睁的看着同伴的头缓缓的从他的脖子上滑了下来,头和脖子断裂处光滑平整的近乎完美。
“啊!!!!头!他的头!”
禄雅冷眼看着近乎癫狂的男子,抬手将软剑搭在了男人的肩上。
软剑的剑刃距离男人的脖颈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成功的让男人闭上了嘴巴。
“如果你再这么叫下去,脑袋被当球踢的人可能就换成你了。”
男人僵硬在原地,余光看着那把搭在自己脖颈间的剑,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禄雅见男人如此配合,心情不错的挑了挑嘴角。
她轻移莲步,走到那颗掉落在地上的头颅面前,一脚踩了上去。
“现在,告诉我,你们口中提到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男人眼睁睁看着禄雅的脚不断在自己同伴的头上碾压,被吓的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
冷汗从男人的脸颊大滴大滴的滑落,顺着他的脖颈滑进了他的衣领当中。
“我说……我说,这片林子往里走,在一座山的山底下有一处洞窟,我们老大就把那个人藏在那洞窟之中。”
禄雅双眸微沉,竟是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树林里竟然会有一处洞窟。
“你们有多少人?”
“三十……我们这次就带了三十人来。”
三十人……
禄雅瞥了一眼浑身打颤的男人还有被自己踩在地上的头颅,这两个人男人的实力绝对比昨天行刺她的人弱了很多,明显都只是小角色,昨天参与行刺禄雅的人恐怕才是这三十个人里真正的主力。
禄雅把剑刃又往前送了两分,双眸冷冷的凝视着男人。
“你们的幕后主使者是谁?”
冰冷的剑刃紧贴在男人的脖颈上,男人微微一动,脖子上就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我……我不能说……我说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你说了他们不会放过你,不说,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
“我……我……”
男子犹犹豫豫,始终都不肯说出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禄雅在此停留的时间太长了,若是继续在这里跟男人这么耗着,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的人发现。
禄雅瞥了一眼地下断了头的那具男尸,从袖口当中拿出了两个药瓶,将其中一个药瓶里面的东西倒在了男人的尸体上。
药瓶里被倒出来的东西明明是粉状的,轻飘飘的洒在了尸体上,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粉末刚一接触到尸体就瞬间将尸体腐蚀了大半,白色的烟雾伴随着酸腐的臭味飘散出来,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化成了一滩血水,到最后连个骨头渣都没剩。
禄雅当着男人的面面无表情的将另外一个瓶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颗药丸叫腐骨丸,效用跟你刚刚看见的差不多,不过这腐骨丸发作需要一定时间,若是在这段时间服下了解药,就会平安无事,否则,身体就会由内而外迅速腐烂而死。”
男人看着禄雅手中的药丸,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我不吃,我不吃。”
男人不顾横在脖颈上的剑想要逃跑却被禄雅一手给抓了回来,趁着男人嚎叫的时候将腐骨丸直接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男人的咽喉不受控制的蠕动了一下,将腐骨丸咽了下去。
禄雅松开钳制着男人的手,现在,就是她不要挟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不会跑。
“如果你不想也变成一滩尸水的话,就告诉我,你们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男人捂着嗓子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是新月王子,我们是新月王子的人,王子得到消息说夏至女君和边疆王会在禹城相见,特别命我们这些人埋伏在半路截杀你。”
“新月。”
又是新月。
从瘟疫再到这次刺杀,新月步步相逼已经彻底惹毛了禄雅。
“好一个新月,你这番‘良苦用心’,我禄雅确实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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