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渊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旁边的人,这等密信竟随意交给对方看,可见两人的关系不同一般。
那人看了一眼信件,眼神愈发阴霾。
“哼,说到底这夏雅不过就是一个野种,到底是不是那夏至的亲生女儿还说不定呢,若不是李子双那边出了状况,凭她还想坐上皇位,简直做梦!”
夏侯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既然她想坐那个位置,就姑且先让她坐着。她不是一直宣称君为舟百姓为水么?本王倒是要看看,若是这水想要覆舟,她这个舟又该如何!到时本王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
前丞相贾源献媚道:“还是庆王棋高一筹啊,说来那夏雅不过就是个半大的丫头罢了,又怎么能跟庆王您相提并论,您能让她在这皇位上坐上几天,还真是慈悲心肠啊。”
夏侯渊一脸受用的挥了挥手,道:“既然李子双已死,他原本负责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吧,只要那东西放出去,我看她还谈什么民心。”
略显昏暗的房间之中,一场惊天阴谋正在无声的酝酿。
……
禄雅的身体一直到两天以后才慢慢好转过来,其间在杨宪知的安排下,各国的使臣陆续的离开了苍国,返回各自的国家。
唯独顾长天和董子期二人,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杨宪知看着低头处理政务的禄雅,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这个口。
那位苍国的君王很明显跟他们的女君之前就认识,只是不知道是何种因由,禄雅似乎并不想跟那位有过多的牵扯。
禄雅两指抚着额头,低垂的眼眸并未从奏折上移开。
“有什么事,说吧。甚少见到你如此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禄雅都已经问了,杨宪知不再犹豫,将顾长天的情况同禄雅说了一遍。
双眉微蹙,禄雅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叹了一口气,坐直了有些发僵的身子。
“随他吧,不过就是占了一座宫殿,浪费了些粮食罢了。”
似是并不想在顾长天的事情上多说什么,禄雅话锋一转,向杨宪知询问道:“之前命你调查的有关于李子双的事情,你调查的如何了?”
杨宪知微微正色,回答道:“李子双此人果然狡诈,臣命人搜查他的府邸,所能找到的线索极少,倒是抄出了不少家财,凭李子双的俸禄,是万万攒不下那么大的家底的。”
“李子双此人心思缜密,那日我也险些失手。罢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做的那些事情,早晚会浮出水面的。将李子双处搜查出的钱财全部充入国库,寻个时机,像往常一样救济下城区的百姓。最近朝中并无大事,今晚你随我到李子双府周围查探一下。”
杨宪知领命退了出去,倒是禄雅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之中。
她心里总有一个预感,李子双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
董子期跟在顾长天身后,实在摸不清他家的这位君王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今日傍晚,顾长天将他唤来,两人换上了一身便装,出了夏至国皇宫。
董子期本以为,顾长天是有什么打算才拉着他出来的,可这少说也闲溜达了两个时辰了,两人除了漫无目的的行走之外,压根就没干什么正经事儿。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夏至国国都之中竟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在禄雅还没接管夏至国朝政的时候,夏至国的百姓们生活困苦,城中的富商们更是借此哄抬物价,百姓们只能自谋生路。
故而夏至国的百姓们家中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小买卖,一到夜间,便都来到大街上叫卖,形成了夏至国的一种独有的特色。
禄雅执政之后,深觉得这种自食其力的风向非常好,也未多加管束,只是多派了一些维持秩序的侍卫于街道间把守。
跟夏至国不同,苍国的街道规矩严明,入夜以后,街道上是不允许有商贩摆摊的,故而在顾长天和董子期眼中,此时此景的夏至国倒有些新鲜。
董子期路过一个卖肉包子的摊位,只觉那肉包子喷香扑鼻,惹得人口水直流。
受不住这种诱惑,董子期上前给小贩递了一块碎银,说道:“老板,给我来四个肉包子。”
那老板也是热情的很,挑着新出锅热乎的肉包子捡了四个,放在纸包里递给了董子期。
董子期拿了肉包子,献宝似的递到顾长天面前说道:“公子,我们出来的急也未来得及用晚膳,这包子热乎的很,要不您也尝一个?”
顾长天冷漠的瞥了一眼董子期手里的肉包子,举步向前走去。
董子期被顾长天这一眼看的背脊发凉,竟是觉得手里热乎滚烫的肉包子都凉了一个度。
随口嘟囔了几句,董子期接过包子铺老板递过来的铜板,一溜烟跟上了前面的顾长天。
董子期倒也不避讳,一边咬着手里的肉包子,一边将肉包子店老板找给他的铜板悉数装进钱袋里。
顾长天不管钱,董子期只得担下这管钱的重任。
铜钱入袋,发出清脆的声响,董子期随手拍了拍腰间的钱袋,正欲举步向前,不料他身边的顾长天却反倒停了下来。
顾长天一双深邃渊邈的双眸盯着董子期腰间的钱袋,眼中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把你的钱袋给我。”
董子期啃着手里的包子,有些诧异的看向管他伸手要钱袋的顾长天。
望了望繁星满天的天空,董子期有些纳闷,这天上也没下红雨啊,顾长天竟然要自己管钱了?
想归想,董子期还是乖乖的交出了腰间的钱袋。
顾长天接过钱袋,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打开钱袋的封口,从其中倒出了里面的碎银和铜板。
董子期自然不会把大票的银钱装在钱袋里,那钱袋中的,都是些散碎的银钱,就是丢了,也用不上心疼。
顾长天只挑出了其中的铜板,将碎银又悉数装回到钱袋中扔回给了董子期。
董子期有些迷惑的看着顾长天掌心里躺着的那几枚铜板问道:“公子,这钱是有什么问题么?”
董子期毕竟是当朝的金科状元,见顾长天行为有异,便猜出顾长天会有此举应该是发现了些什么。
顾长天将手里的铜板高高扬起,铜板在空中翻了几番又重新落回顾长天手中,铜板间相互撞击碰撞,但发出的声音,却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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