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天对这位雅贵妃到底有多在意,常公公那是看在眼里的。
他伴在顾长天的身边,几次眼睁睁的看着这位雅贵妃对顾长天出言不逊,可顾长天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心情更好了。
再加上为了救这位雅贵妃,顾长天竟然连救命的还魂丹都给她吃了,可见这位在顾长天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这位主儿他得罪不起,可外面的那位主儿他也得罪不起。
见常公公一副极为为难的表情,禄雅莞尔一笑。
“是本宫多嘴了,常公公忙去吧。”
常公公听此,如蒙大赦,赶忙拿着奏折离开了。
禄雅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常公公手里的奏折,心下了然。
顾长天怕是今夜不会回来了……
禄雅心中冷笑,这三天顾长天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麻痹了她,让她忘记了顾长天是这苍国的君王,是万人之上的王,想要挤进他生命里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
顾长天的身份,注定了他这辈子不可能只属于禄雅一个人。
缓缓的关上侧殿的大门,禄雅依着房门缓缓的坐了下来,四肢紧锁在一起,抱成了一个团状。
这是她在地牢里的时候学会的一种坐姿,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安心。
皇宫里的深夜总是格外的寂寥,明云挺着肚子,为顾长天细细的研墨,红袖添香在侧,正是人生得意时。
“长天哥哥,你觉得将来我们的孩子长得像谁?”
顾长天抬眸,看向烛光映衬下的明云。
当年就是这样的场景,陪伴着他度过了那么多个难捱的夜晚。
在边疆的那数年,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远在苍国的禄雅。
他曾无数次的在午夜梦回间,梦见禄雅陪在他身旁,两人在烛光的映衬下依偎在一起,聊着关于他们的孩子。
顾长天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明云高高隆起的肚子,眉眼之中变得柔和了许多。
“雅儿,辛苦你为朕怀着这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来的时候对你我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是朕保证一定会让这个孩子快乐的长大,必不会重复朕身上所发生的悲剧。”
明云含笑腰肢一转,倚进了顾长天的怀中。
她就是要让顾长天越来越在意这个‘孩子’,只有越是在意,失去的时候才越是刻骨铭心!
“雅儿和逢君有长天哥哥这句话,就是吃多少苦都甘心。”
顾长天将明云挽在怀中,嗅着那种独属于禄雅的气息,竟是有些迷醉。
见顾长天如此表情,明云嘴角缓缓上扬,眼中哪有半点温情,一双美眸之中,竟全是奸计得逞后的得意。
半夜十分,顾长天突然从梦中醒来,看向了一旁熟睡中的明云。
缓缓起身,顾长天从走出了房门,正在廊上昏昏欲睡的常公公听见声响,瞬间惊醒,竟是看见顾长天从房里走了出来。
“哎呦,皇上,这半夜三更的,您怎么出来了?”
顾长天神情淡漠,淡淡的说道:“朕还有些奏折没有批完,今夜就回养心殿了,你留在这里,明日一早传朕旨意,册封禄雅为俪皇贵妃。”
常公公听此,忙低头应道。
“奴才知道了,夫妻伉俪情深,俪皇贵妃的这个封号真是不错,再加之怀着皇嗣得了册封,明日一早俪皇贵妃肯定高兴坏了。”
顾长天瞥了一眼身后的房门,什么也没说,转身向养心殿而去。
禄雅感觉身旁有异动,猛的睁开眼睛,正巧看见顾长天正打算悄悄的爬上床。
“你干什么!”
被禄雅抓了包,顾长天却面色如常,丝毫不见脸红心跳。
“这是为夫的房间,这是为夫的床,为夫回房间睡觉,不是很正常么?”
禄雅稍稍撑起身子,半倚在床上,笑道:“皇上日理万机,今日不是换了个地方批阅奏折了么?累了便睡了,才应该是正常的吧。”
顾长天眼睛微微一眯,看向禄雅的眼神之中染上了些许玩味儿。
身子往前一探,顾长天单腿爬上了床榻。
“为夫为什么突然闻到了一股醋味儿呢,不知道是哪个小宫女这么不小心,把醋坛子给打翻了呢。”
顾长天身体向禄雅逐渐接近,嘴角含着笑,单指挑起了禄雅的下颚。
“雅儿你说,为夫要怎么惩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宫女呢?”
眼见顾长天话里有话,暗示自己吃味,禄雅别开头,躲开了顾长天轻佻的手指。
“谁管你!”
禄雅气哼哼的把被往头上一蒙,不理顾长天了。
顾长天见此,温柔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关切的说道:“这样蒙着被子睡对你身体不好。”
禄雅窝在被子里,任由顾长天轻柔的帮她掖好被子,感觉着背后那炙热又小心翼翼的拥抱,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明云一早起来,发现原本应该在她身边的顾长天却不见了,起身推门本打算质问,却正撞上来宣旨的常公公。
瞥了一眼常公公手里的黄缎子,明云好奇的问道:“常公公可是来宣旨的?”
常公公含笑,面带喜色,张口对明云恭喜道:“娘娘大喜啊,皇上特命老奴一早来宣旨,封娘娘您为俪皇贵妃,自我朝以来,您可是第一位皇贵妃呢,这封号,也是皇上亲自拟的,夫妻伉俪,光是这封号,就足够羡煞这后宫众人的了。”
明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自古都以夫妻伉俪情深传做佳话,顾长天为自己封了‘俪’这个封号,便是认定了她的身份。
娇羞一笑,“常公公客气了,皇上晋了我的位分,雅儿自然高兴,只是为何一早不见皇上?”
常公公尴尬一笑,道:“皇上还有国事要操劳,且这妃嫔册封,皇上也不宜在场。”
明云点了点头,不疑有他。
来道贺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明云手里的赏赐如同流水一般往外流,可她却浑然不觉得心疼。
侍候在一旁的夏春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她虽然是皇太后身边的人,但明云若能一直如此得宠,她两边讨好,倒也不错。
“娘娘真是好福气,这才过了一个月,就当上了皇贵妃,凭那不受宠的皇后再怎么能折腾,也不及娘娘半分。”
明云听着受用,随手把锦盒里的金瓜子往夏春跟前一推,笑道:“那个秦雪算是个什么东西,一朝为贱婢,终身都低贱,以为踩着旧主就能往上爬,她做梦!”
明云这厢笑的得意,却没注意到,在说到‘贱婢’这两个字的时候一旁夏春那略显阴沉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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