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跪在地上,望向一脸愤怒的明云,低声回道。
“没错,现在宫里人都传开了。皇上亲自抱着雅贵妃从地牢里出来,直奔养心殿,到现在还没出来。”
明云怒火中烧,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扫到了地上。
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明云大喝道。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不是说只要受到刺激她就性命不保了么!”
夏春抬头,怯生生的看向一脸暴怒的明云。
“听说……听说雅贵妃被从地牢里带出来的时候的确情况不大好,结果皇上……皇上让人去取了还魂丹……”
“你说什么!皇上竟然把还魂丹给她吃了!”
夏春神情微敛,“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还魂丹!顾长天为了救她竟然用了还魂丹!”
明云笑的疯狂,任谁听了她此刻的笑声都会觉得她是一个疯妇。
夏春被这副模样的明云吓到了,趁着混乱逃也似的出去了。
明云一人在殿中狂笑了好久,待声音渐低,她的神情也恢复成了常态。
轻移莲步,明云坐回到桌前,优雅的整理好有些散乱的云鬓,慵懒的对门外吩咐道:“找人进来把里面收拾了。”
门外候着的奴婢见过明云疯癫无状的模样,一个个都面带惧色,不敢进门。
见半天没人进来,明云双眉一凛,呵斥道:“都想死是么!再不给本宫滚进来,就统统扔去填井!”
门外踌躇的宫人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挪着步走进了殿中。
众人刚迈进殿中,就见到坐在桌子前面笑的一脸温柔的明云。
若不是那一地的碎瓷片,众人险些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此刻见着如此如同没事儿人一样的明云,众人只觉得背脊发凉。
明云旁若无人的将手掌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皇上把她从地牢里带出来了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算算日子,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该出生了。”
几名正在收拾的宫人听见明云如此喃喃自语,悄悄瞥了一眼明云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皇太后赶到养心殿,却被侍卫给拦下了。
心中急切,皇太后一改往日的慈悲面目厉声呵斥道:“你们竟然敢拦哀家,一个个都不想活了么!”
那侍卫本也不是活腻歪了,自然是不敢拦皇太后的。
只是皇上进去前嘱咐过了,除了太医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
正当侍卫左右为难,在早死和晚死之间纠结的时候,养心殿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顾长天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
“都吵什么!”
皇太后眼见顾长天出来,忙上前急切的问道:“哀家听说雅贵妃出事了就赶忙赶来,雅贵妃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事儿吧?”
顾长天冷着一张脸,看着神情焦急的皇太后沉声说道:“太后怕是急晕了头,雅贵妃肚子里面的孩子跟您有什么关系?”
皇太后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雅贵妃如今月份大了,若是肚子里面的孩子有损,母体自然也不会安泰,母后身为过来人,要比皇上你懂得这些道理。”
顾长天瞥了一眼神情略微有异的皇太后转身又回到养心殿中,临关门前,顾长天以略带警告的口吻对皇太后说了一句:“最好如太后所言。”
皇太后看着面前紧紧闭合的大门,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她感觉到,顾长天似乎已经对她起疑了。
好在看顾长天刚才的态度,禄雅应该没有什么事。
转身之间,皇太后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对两旁人吩咐道:“皇上心系雅贵妃,你们却万不可掉以轻心,可要伺候好皇上。”
身边的侍卫齐齐跪拜在地,嘴上称是,心中却对这位皇太后变脸的功夫钦佩不已。
顾长天听着门外,皇太后对一众人不急不缓的吩咐,神情却更加冷漠了三分。
拾阶而上,顾长天来到床前,一双深邃的眸子贪婪的凝视着床上的禄雅。
在得知面前的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会离自己而去时的那种心悸,到现在还烙印在顾长天的心上,久久挥之不去。
顾长天合衣躺在禄雅的身边,轻轻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睡梦中的禄雅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本能的向那股热源蹭了过去。
长长的睫毛轻轻刷过顾长天的下巴,带着些微痒。
只是一个极为细小的动作,却让顾长天的双眸沉了一下。
低头看向禄雅毫无防备的睡颜,顾长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
月上柳梢头,正是最为怡情的时刻,顾长天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禄雅冰冷的双眸。
眼眸微敛,顾长天便看见了那双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他感觉到了杀气,这才醒了过来。
而这杀气,正是来自于禄雅。
顾长天微微上挑下颚,看向跨坐在他身上满脸冰霜的禄雅。
明明是极为暧昧的动作,此时却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雅儿,你就这么想杀了朕么?”
禄雅一双冻若深潭的双眸望进顾长天的眸子里,淡漠的回了一句。
“是。”
听到禄雅如此坚定的回答,顾长天脸上却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如果为夫说,不是为夫做的,雅儿相信么?”
顾长天并没有以‘朕’自居,而是以‘为夫’自居。
这样的称谓,让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在西域的那段时光。
那时的顾长天和禄雅,真的就像是寻常的夫妻一般。
禄雅有一瞬间的失神,顾长天趁此机会,拽着禄雅,翻身在床上一滚。
禄雅猝不及防,被顾长天带着滚向了床的里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的位置却发生了转变。
顾长天跨坐在禄雅纤细的腰肢上,低头含笑的俯瞰着一脸怒色的禄雅。
“朕觉得这样的姿势,更适合我们沟通。”
禄雅恼羞成怒,本想反抗,双手却被顾长天紧紧束缚在头顶不能动弹分毫。
顾长天双眸盛满笑意,伸手一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声,顾长天的手中多了一条纱幔。
望着手中的纱幔,顾长天面带戏谑的笑道。
“看在雅儿这么不听话的份上,为夫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把雅儿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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