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访烟和宁昭聿二人穿过长廊往王后厢房中走去时,赵访烟脑中满是刚刚宁昭聿舞剑的样子,心中便有了别的主意,问他,“你生辰何时?”
宁昭聿回答道,“十二月初七,烟儿为何突然问这个?”
赵访烟笑着说,“先记下,到时候才能给你准备礼物啊。”
宁昭聿说道,“那我就先在此谢过夫人了,不过什么礼物都不及你。”
赵访烟看了他一眼嗔道,“贫嘴!”
此刻王后的厢房中,女住持正在给她讲解这经文,王后也听得入迷,还在细细琢磨经文时,忽然听到脚步声走近。
王后回头看是宁昭聿他们二人时,说道,“聿儿和烟儿快进来坐在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位置,他们二人便依言坐下。
从刚刚赵访烟一进门,女住持就一直盯着她看,只是这目光澄亮,让人不曾发现,直到她坐下后,女住持才开口道,“这便是太子妃吧?”
王后回答道,“正是。”
女住持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中是称赞和欣赏,仿佛看出了什么似的,说道,“太子妃生的一副福相,一看就是讨喜之人。”
王后接道,“没错,这孩子我很是喜爱。”
女住持道,“甚好甚好。”于是又转过对赵访烟说道,“不过太子妃可千万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啊。”
赵访烟不解,看了看宁昭聿和王后他们也是茫然,才问道,“还请住持指点一二。”
女住持道,“正所谓这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凡事都不可只看表面,得用心看,用心去感受才为最真。”
赵访烟听着似懂非懂,只能点头示应。
女住持又说道,“还请太子妃谨记,以后也勿要意气用事。”
赵访烟回答道,“我记下了。”
女住持道,“如此甚好。”
这个话题这样结束,之后又随便聊了一二,直到有人来传斋饭,所有人便前往斋食居。
宁王坐在餐桌的首位,所有人都入座后,姑子为他们每人端上一个清手的盆子,在里面洗过手后,这才端起碗准备用斋饭。
注意到其中一个位子空了出来,宁王问道,“那个位置是谁?”
这样一问所有人便停下筷子,看向那个空位置,左右确认着人数,在想是谁,大王身边的公公回答道,“启禀大王,这个位置是二公子的。”
宁王又问,“那他人呢?”
公公有些自责的低下头回到道,“奴才不知。”
宁王这才没好气道,“这个延征,吃个饭难不成还要去请他不成吗?”
宁月晖看到宁王已经面露不快,主动说道,“父王,我去叫二哥吧。”
宁王道,“嗯!去吧。”
看着这一幕,宁昭聿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月晖走出去的背影,赵访烟注意到他的眼神,低声问他,“怎么了?”
宁昭聿回头冲她笑了笑,说道,“没事,快吃饭吧,这斋饭味道很不错的,我也许多没有吃到了。”
边说着就往赵访烟碗里夹了一些菜,一尝果然很是美味,虽然味道偏清淡一些,但是却鲜味十足。
而出了门的月晖转过一道长廊,就到了宁延征的厢房前,他轻轻扣了扣门,说道,“二哥,该起来用膳了。”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他又敲了敲门,喊道,“二哥!父王他们都在,就差你一人了,快起来用膳吧!”
听到父王二字,延征才从睡梦中回过神来,他最在意的就是宁王对他的态度,他一向都想在宁王面前好好表现。
这种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很是慌张,生怕自己做错了事被宁王批评,赶忙爬起来打开门,看到是月晖时问道,“为何是你来叫我?”
月晖回答,“是父王让我来的,大家都在用膳了,二哥快些去吧。”
延征听到这句话时,瞳孔一缩,紧张道,“你是不是告诉父王我喝酒的事情了?”
月晖回答,“没有的。”
延征一边整理着着装,一边说着威胁的话,“要是让父王知道我喝酒的事,我准找你麻烦!”
说完就赶忙小跑着往斋食居而去,把月晖丢在了身后。
月晖性子冷清,表现出不在意延征对他的态度,跟在他身后也漫步前去。
延征到了门口时,在门口徘徊了着,不敢进去,直到月晖走到才一同拉着他说,“我们一块进去吧。”
他很是害怕自己一个人进去会被父王责怪,刚刚虽然着急,但是走到门前便心虚了,非得拉着月晖一起进去,多一个人才多一份胆子。
果然和他想的没有错,他们两个人才刚刚迈进屋内,宁王就责问道,“延征你刚刚干嘛去了?”
延征朝宁王行过一礼后,回答,“儿臣刚刚在屋内睡过了头。”
宁王奇怪道,“这个时辰,为何一直长睡?”
延征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心慌的不敢去看宁王的脸色。
他可不敢告诉宁王自己昨晚是去喝酒了,更不敢说自己还喝了一个通宵,明明知道今日要到千秋寺中祈福,若是耽误了祈福第一个要被责怪的人就是他。
当他还在纠结要如何回答时,身边的月晖突然开口回答道,“启禀父王,昨晚二哥陪来使们饮了酒这才多睡了一会。”
听到这个话,延征狠狠剜了月晖一眼,心更是沉了沉,更不敢将脑袋抬起来了。
宁王听到后饶有趣味的问延征,“是吗?那为何来使们都跑你那里去了呢?”
延征听到这个话,都来不及思索怎么回答就赶忙跪下了,生怕宁王误会些什么,那自己在父王这里就真的没有任何翻盘的余地了。
他解释道,“儿臣同他们说宫殿中有几坛好酒,所以便......拿出来招待了。”说着才敢抬眼瞟了宁王一眼。
宁王说道,“不就是喝点酒,你怎么就着急得跪下了?寡人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何必那么紧张,起来吧!”
这话别人听起来或许正常,但在延征听来却别有深意,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站起来,扯着嘴角笑了笑,解释道,“儿臣害怕因为饮酒之事影响祈福。”
宁王又说,“你都替寡人接待了来使们,还害怕什么呀,快来坐下吃饭吧。”
听起来像是在夸奖他,但延征的心还是沉了沉,咽了咽吐沫强保持镇定,说道,“谢父王。”
于是他们二人便都入座,自顾自端起碗吃起饭来。
延征不敢再多说话,就连眼神抬起来直视宁王都不敢,默默低着头吃饭,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用过斋饭之后,便要起身下山了,寺中所有的和尚住持们送宁王他们到山脚,目送着马车离开。
马车往王宫的方向驶去,没一会就回到了宫中,三日就这么快就过完了,大婚的仪式也结束了,刚回到宫中,宁王就吩咐道,“聿儿一会到大殿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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