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满肚的好奇之心,赵访烟将字条往枕头下面一塞,吹灭蜡烛后,在胡思乱想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心中一旦藏了事情便睡不着,天刚蒙蒙亮就醒了,摸出枕头下面的字条捏在手里反复看了很多遍,就这样躺了许久,直到南霜敲门问她醒了吗,她这才爬起来洗漱之后,去用早膳了。
赵访烟一边喝粥一边说,“等会吃完我们去地牢里抓老鼠吧。”
南霜噗嗤一口差点把没咽下去的粥喷了出来,哀求道,“公主啊!自从上次抓过一次之后,我现在一想到老鼠那浑身黑色的毛,我这胳膊上的汗毛就都竖起来了,我可以不去吗?”
香阳捧着碗边吃边狂点头同意南霜的说法,也哀求道,“我可以也不去吗?”
没想到上次留下的阴影果真不小,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上次不止抓了老鼠,还每天要喂它们,并且养了许久,天天看着那玩意换谁都受不了。
赵访烟看她们如此排斥的样子,便说,“那好吧,就让清凡和我一起去吧。”
清凡一脸天真的样子,重复道,“好啊,我跟公主去。”南霜和香阳便解脱般的长吁一口气。
收拾了一下,换上一套利索的衣服,提上上次用的老鼠夹和清凡一同往地牢走去,公孙言早已经在里面指挥着狱卒们在每一个墙角放上像稻谷一样小粒的老鼠药。
见到赵访烟时公孙言面露惊讶,问道,“二公主怎么来了?”
赵访烟扬了扬手中提着的老鼠夹说,“不是说好来帮你的吗?”
公孙言倏然一笑,“没想到二公主居然真的会来。”
赵访烟也对他回笑,随后立即就开始摆弄老鼠夹,拿出刚刚一同带来的肉弄成小块,放入老鼠夹内,再把老鼠夹拿去放在黑一点的角落里。
公孙言嘱咐正在忙着布置老鼠药的其他狱卒,“你们都小心点,拿过老鼠药的手一定要清洗,以免误食。”这样的话几乎公孙言每天都要说上好几遍。
又对赵访烟说道,“二公主就不要碰那些老鼠药了,量力而为就行,现在已经抓的差不多了。”
赵访烟颔首说,“好,公孙公子不用管我了,去忙你的吧。”
公孙言看她弄得认真,也没有打断她,随后就出去到太医院拿老鼠药了。
公孙言刚走,紫妃就不老实了,说道,“哟!咱们的二公主可真的是越来越能耐了。”
刚刚她没说话时,赵访烟都不曾注意,因为她此刻穿的实在是破烂,头发披散着,不仔细看真是认不出来,和之前光鲜亮丽的她真是判若两人。
赵访烟看了她一眼不想理她,只当充耳未闻,继续弄老鼠夹。
紫妃是个嘴碎的,又继续说,“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和公孙言关系这么好啊?怎么?勾搭不到将军之子,这就换人了?”
赵访烟还是没说话,只想理她作甚,可是清凡却憋不住,非得怼回去,“你是谁啊?居然敢这么和我们公主说话?”
紫妃拿出她以前的架势,不饶人道,“一个小丫鬟见到我还不跪下行礼,居然胆敢问我是谁?是不是找死?”
清凡继续呛回去,“你见到我们公主居然也敢不跪下行礼?你谁啊?一个阶下囚呗!”
“你......!”紫妃一定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会被一个小丫鬟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咬牙切齿,如今她没了靠山却依旧嚣张跋扈,不知收敛。
最后紫妃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闭住了嘴。
等赵访烟布置好所有的老鼠夹之后,公孙言也回来了,随手把一个小瓶子给了其中一个狱卒,说道,“这个是杀蜚蠊的药剂,小心使用。”
看到站在一旁的赵访烟,便跟她说,“二公主忙了这么久了,去刑部坐着歇会吧。”
赵访烟点头答应,刚到刑部公孙言给赵访烟倒上一杯水,便说,“其实二公主不必来地牢帮忙的,如今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看他的样子真的不想赵访烟来。
他又补充道,“二公主来地牢实在是不合规矩,还请公主之后别来了。”语气中是客气又客气。
似乎他看出赵访烟的为难,说“二公主其实无需自责的。”
他都这样说了,赵访烟也是清楚的,便说,“好,我之后不来了。”
喝完一杯茶后,公孙言说道,“那我送公主回去吧。”
没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来的这么快。
公孙言刚把赵访烟送到宫殿门口,身后追上来一人,匆忙叫住公孙言,“公子!公子!不好了......”看他应该是一路跑来的,说话气喘吁吁。
公孙言赶快扶住他,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等他把气喘顺一点,着急的说道,“吕大人在刑部昏过去,口吐白沫,公子快回去吧!”
公孙言立刻皱起了眉头,严肃的问他,“吕大人何时来刑部的?”
那人说道,“公子你走后没多久刚来的,吕大人喝了一杯水就倒地不起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刑部都乱做一团了!”
公孙言紧张的问,“请太医了吗?”
那人似乎才反应过来,愧疚的说,“忘了......”
一旁的赵访烟也跟着担心起来,说“公孙公子快去刑部照看吕大人,我这就去太医院请太医过去。”
公孙言郑重的对她点了点头,便飞奔着朝刑部跑去。
赵访烟也不敢松懈,也立刻朝太医院跑去,这种时候似乎慢了一步吕大人的性命便危在旦夕,任何人都不敢松一口气,心也揪了起来。
太医总管听了赵访烟说的这些,也着急的赶过去。
到刑部后,只见吕大人脸色煞白,虚弱的躺在软塌上,双唇紧闭。
太医总管轻轻掰开他的眼睛一看,再把手搭在他的脉上,突然猛地弹开似乎是吓了一跳。
看到他的反应,一旁的公孙言心像被捏紧了,问道,“大人,吕大人这是怎么了?”
太医总管看周围围着的人甚多,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继续把手搭在吕大人的脉搏上,说道,“刚刚吕大人喝过的水是哪个?”
其中一个看到的提起桌上那壶水递过去,说“是这个。”
赵访烟一看,这不就是刚刚她和公孙言才喝过的水吗,从里面倒了两杯出来,一人饮下一杯都没事,为何吕大人却忽然倒地呢?
太医总管接过后凑近闻了闻,把那壶水放在他的脚边,说“屋内人太多,空气浑浊,都出去吧。”
瞬间屋内除了太医,只剩下公孙言和赵访烟两人了,把门关上后,公孙言小心的问太医总管,“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太医总管审视一般的看了看他,吩咐道,“你去拿几个生鸡蛋过来,只要蛋清,再烧壶开水,不要太烫,刚好能喝就行。”
公孙言得了吩咐赶快就出去准备东西去了,看他着急得额头冒着点点汗珠,却又不能自乱阵脚,努力的保持住镇静。
他走后,太医总管拿出银针,开始给吕大人施针,只见几根针扎下去,吕大人的嘴角又流出些白色的沫子。
赵访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站在身后安静的望着,太医总管施完针,长吁出一口气,抬起头这才发现一直在一旁的赵访烟,惊讶又警惕地问,“怎么二公主也在这?”
赵访烟回答,“大人,我一直都在,这吕大人到底是怎么了呢?”
太医总管没有回答,依旧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她。
赵访烟又说,“刚刚那壶水,我和公孙公子都喝了。”
太医总管一听,倏的眼睛瞪大,紧张的问,“如何?”
赵访烟如实说道,“公孙公子从这个水壶中倒出两杯,我和他一人饮下一杯,然后公孙公子便送我回宫殿,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吕大人晕倒了。”
太医总管捻着胡须,叹了声,“这样啊......”
这时公孙言刚好进来一手捧着碗里的蛋清,一手提着一壶刚烧的水,太医总管接过,掰开吕大人的嘴将蛋清灌入他的嘴里,又倒了一杯水灌下。
没想到这个消息居然传的这么快,正在此时,大王身边的人就来了,看了看躺着的吕大人,对太医总管行过一礼后,喊道,“把二公主和公孙言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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