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坐在电脑前,把自己的书打开,柳佑先拿了张凳子坐在一边,仔细的看着。
“故事构思很好,但是象这种悬疑小说对作者的脑洞挑战是相当大的,这不仅需要重重伏笔,还要在文字写法上扣人心弦,好的作者能把它写得让人如亲临其境,这样才能让读者欲罢不能。”
柳佑先说:“象这里,你看你描写罪犯作案时: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徐三点燃了一支烟,心想,这是一个杀人的好时机,然后他狠狠的将抽到一半的烟掷在地上,摸了摸腰间的尖刀……”
“这样写不足以将罪犯的凶残表现出来,可以这样写:
这晚,月黑,风高。
“这是一个杀人的好时机。”徐三想。
他点燃了一枝烟,黑暗中,他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烟火中闪着野兽般的光芒。
他突然伸手,将烟掐灭。
“今晚,你死定了。”他将烟头扔在脚下,又一脚踩在烟头上,狠狠的碾压着。
“这样,效果就好多了。”柳佑先道。
王萱静静的听着,然后莞尔一笑:“所以,我的书根本没人看,以后你就多教教我。”
“我只能将我的想法说给你,但是同一个故事,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表达方式,所以,要想提高,还得多看看别人的书,学习别人的长处。”柳佑先道。
“嗯,但我觉得还是得有自己的风格。”
“那当然,但前提是你的风格得有人共鸣,有人欣赏。”
……
两人越聊越远,越聊越开心。
突然,门铃响了。
“如诗回来了。”柳佑先起身,“我去开门。”
***
“看你脸色不对,怎么了如诗?”
如诗进门换上鞋,然后走到饮水机旁,“咕咕咕”一下子喝完一大杯水,又走到沙发边,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柳佑先在她旁边坐下,关切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老爸,我七岁的时候是不是病过一场,还不停说胡话?”如诗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柳佑先感觉有点突然。
“我那时候说的什么?”如诗紧追不舍。
“哦,那时候你可能是发高烧烧胡涂了吧,不停的叫着说要找凌风,还说自己叫做恋尘。”
“完了!”如诗瘫在沙发里,两眼望着天花板。
“你怎么了?”柳佑先被吓到了。
如诗伸出右手晃了晃。
“哦,这手串挺漂亮的啊,在哪买的?”柳佑先看着她手腕上的手串。
“我刚才碰到个怪人,他给我的,他走时还吟了句:凌凡欲觅三生恋,风过如烟一世尘。”如诗有气无力。
“凌凡欲觅三生恋,风过如烟一世尘?”柳佑先默念了几遍,突然道:“凌风?恋尘?”
如诗看着他,“你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应该只是碰巧吧?”柳佑先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底气。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过你,这事如果说出来,你更不敢信。”
“什么事?”
“我前段时间踩单车撞到一个人,他说他在撞我前晚晚做同一个梦,梦里是一个黄裙女子,她不停的说:凌风,我是恋尘,你不要忘记我,我一定要找到你。”
“这……这也太邪乎了吧?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柳佑先盯着她,希望她只是拿他寻开心。
“什么事?”王萱这时从书房出来。
如诗又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怎么感觉象听神话传说一样呢?”王萱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那你看这个,”如诗伸出右手,“这证明我绝对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了吧?”
王萱伸手摸了摸,想把它取下来看看,却取不出来,她又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活扣。
“这倒怪了,怎么戴上去的呢?”王萱嘀咕。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会不会居心不良?”柳佑先想的是这个问题。
“看样子仙风道骨,倒不象个坏人。”如诗道。
“那他为什么要给你戴上呢?”
是啊,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
“你说,我会不会真是上辈子叫恋尘啊?”如诗问。
“上辈子?哦,天哪,那我上辈子是谁?”王萱翻了翻眼,她可不迷信。
“其实我也不信,但怎么就这么巧呢?”如诗想了想道:“管他呢,我们该干嘛干嘛,是吗?王阿姨?”
王萱微笑:“就是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还会翻天?”
柳佑先突然想起了江瑶,难道如诗真的是……?他心里想着,默默的往书房走去。
如诗拉着王萱在沙发上坐下,轻轻问道:“怎么样?聊得开心不?”
“还好吧,我们聊写作的事聊了一下午。”
“什么?”如诗差点跳起来,“你们就一直在聊这个啊?”
“要不呢?”王萱微笑。
“哦,我快晕倒了。”如诗头一偏,靠在沙发上。
王萱忍住笑,看着如诗道:“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如诗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说象你爸这样的一个榆木疙瘩,要怎样才能开窍?”
“噗,”如诗一下子就笑了,“你这个比喻还真的很不错,他就是那种传统含蓄得象个榆木疙瘩一样的人,想要开窍,看来还得费点事。”
“哦?说来听听。”
“我?我可不懂啊,但是他这样的人,踢一脚走一步,看来还得你主动。”
“哦,”王萱想了想,“我这人本来就是敢爱敢恨,我主动就我主动吧,我要主动到让他受宠若惊。”
“是吗?”如诗狐疑的看着她,“你可别把他吓跑了啊。”
“放心,”王萱做了个抓的动作,“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
“我中午就回上海了,国忠中午过来接我。”楚天生家,大家正吃着早点,老李突然宣布。
“这么突然?”楚天生感到有点突然,“怎么没早点说。”
“早说晚说都一样,也许有空我又回来看你们呢!”老李嘴上这样说着,表情却有点落寞。
“爷爷,那我想你了也可以去上海看你了?”南寻道。
“当然当然,我求之不得呢,随时欢迎。”老李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么多年了,你这说走就走的,我还真感觉怪不舍得。”钟晴停下手中筷子。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老李叹了口气。
他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楚天生:“我把房子卖了,房钱明天买主会打到这个帐号,你先拿着周转吧。”
“这怎么行?”楚天生拒不接受。
“你听我说,你现在正需要钱用,而我回到上海,所有开支国忠都会解决,我拿着也做不了什么用,你先用着吧,你只要记着,能帮到别人时尽量帮吧,如果不能,至少做个安分守己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了中国人的脸。”
老李说完,把卡硬塞在楚天生手里:“密码很好记,491001,就是新中国成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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