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黎尚若依然无法完全将路菁文视若无睹,她还是没有办法不去关心她。
“快点,这儿危险我带你走。”黎尚若直接搀扶起路菁文摇摇欲坠的身体。
“黎尚若,你。”路菁文似乎疼痛的已经无法说话,连声音都带着异常的虚弱感。
“好了,别说话了。”黎尚若蹲下身一把拉住路菁文,将她背了起来。
黎尚若一背上路菁文就赶经从楼梯往阁楼下走去。
整个城开始剧烈的震动,一瞬间,大楼就像刚醒的狮子一样抖擞着身体。房顶的柱子相继倒下,没一会儿,大半个城市就变成了废墟。
黎尚若背着路菁文疯狂的跑着,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跑。
场景转换——————
月见和苏清杉逃到大街上,刚一出来,一眼望去全是废墟,甚是震撼。
两人一路跑过这满目疮痍的街道,突然,苏清杉停了下来。
“月见,那不是黎前辈和路前辈吗?”
月见停了下来,朝着苏清杉所指的方向望去,眯了眯眼。然后径直的朝着黎尚若和路菁文所在的地方走去。
苏清杉也跟着月见,向那儿走去。但月见的步伐比往常要快得多,可以看出来她有些生气。
黎尚若背着路菁文走着,也注意到了月见和苏清杉两人,等走近了便很有礼貌的叫了句。
“月前辈,庄主。”
月见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忽略了黎尚若,用着如鹰眼一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路菁文。
“路姑娘,你也是时候该为你所做的事承担责任了。”
路菁文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神情似乎屈服了。
月见也没有再说什么,苏清杉知道这下她们是铁定要把路菁文带走了。
“主公,把破元扇拿出来吧。”月见转过头向苏清杉道,神色和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苏清杉也明白了月见的意思,从袖中抽出了破元扇。
啪的一下将扇子展了开来,向前走了十几米后使劲一扇,瞬间整座城狂风大作。
苏清杉深知这种力度是远远不够的,然后一转身站稳了身子再使劲的一挥。
大风卷起了团团黑气,似乎像要冲破牢笼的猛兽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呼声。
苏清杉连续不断的挥着破元扇,风愈发的猛烈,卷起了千堆废墟和巨石。苏清杉吃力的将自己身子稳住,她感觉全身的灵力都在不断的被这破元扇吸走。
突然,嘭的一声。所有的绝壁残恒随风而逝。
阵法彻底的破了——
苏清杉停止了挥扇的动作,差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好在一旁的月见及时扶住。
“主公。”
“我没事。”苏清杉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努力使自己显得平和以来回应月见的担忧。
整座城消失在了风中,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密密森森的树林,高大的树在血月之下映的异常狰狞。
“月见。”苏清杉看着前方的景象有些被惊吓到了。
无数的魔童成群的朝苏清杉她们这个方向跑来,脸上狰狞得可怕,和在密室里的那个魔童一样丑陋不堪。
月见朝着苏清杉点了点头,是在允许苏清杉用破元扇阻挡魔童。
“不,不要啊!庄主。”趴在黎尚若背上的路菁文用着自己仅有的力气向苏清杉哀求道。
月见缓缓转过身朝着路菁文道:
“那路姑娘是还有办法阻挡吗?”
“我……”路菁文深知陷入了疯狂的魔童是难以安抚的。
“可他们都是好孩子。”路菁文半响才虚弱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月见只嗯了一声便转过了身,对着苏清杉道:
“主公,我来吧。”
苏清杉便将破元扇收了回去,月见将明月召出,握起刀柄向魔童冲去,白的色亮光洒在月见身后瞬间拉出一天长长的光尾。
月见打算设个阵先将魔童稳住,她用着极快的速度飞奔着,用刀划过一颗颗树,树身随即便留下了一道亮眼的白光,没一会儿就成了一个大圈将那些魔童困在其中。
突然魔童的呼啸声陡然增大,月见有些惊讶他们的力量,比想象中要强大很多。
月见有些吃力,她不太会设阵更别说如何将阵布的牢固了。她紧握住明月,不断的向阵中注入灵力。但越是这样,魔童反抗的力量就越大。
“月前辈!月前辈!我们来帮你。”
月见闻声向一旁望去,是巧巧和子夜,还有一群装着整齐的灵。月见一下子就知道是黎锦和那叫李欢的小子搬来的救兵。看来这次不仅浮玉山庄的人都来了就连昱州的神祠的灵都来了,看来这次的事情无法低调解决了。
站在后方不远处的苏清杉和黎尚若她们则很幸运的被神祠的主人“缚”光顾了。
“庄主,黎姑娘。”
缚依然穿着一身的素衣,身子单薄的让人看起来担心。他的身后则是上次与苏清杉见过的守林人李欢。
苏清杉没有看见黎锦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缚大人,您有见到黎锦吗?”
缚听后随即温润一笑道:
“哦,黎姑娘啊!她受了些伤我将她先安置在我的神祠里休息呢。”
苏清杉听后安心的点了点头,缚看了一眼黎尚若背上的路菁文,然后转过头朝着月见的方向有些好奇的望着,向苏清杉问道:
“庄主,你们这是?”
苏清杉知道缚的意思,便谨慎的答道:
“怪我太年轻惹出了乱子给月见添麻烦了。”
苏清杉这么一说,缚也不便再问下去。
“哪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都有不完美的时候吗。”
但下一刻,缚却一转话锋问道:
“夜压林的魔女一直被我们监视着,这些年与我们灵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又怎么会和暮大人失踪有关呢?”
苏清杉一听,便觉得眼前的这个缚当真是不可以貌而论啊,他利用自己的涉世未深相比于月见更容易套出话来,所以才没有在自己和月见拜访浮玉山庄的时候问这个问题,而是选择在这里问自己。
“我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暮大人消失时我还没成为青芜庄的庄主,所以若是真要问个原由,我想月见会更清楚。缚大人要是不信月见的话,可以直接去问月见。”
苏清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这破皮球又给踢了回去。
“哈哈,庄主言重了,我并非不信月前辈,只是很担心这灵界要变天啊!”
这次,缚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担忧,他是神祠的主人更是最必须爱护灵界的灵,所以苏清杉多少也有些理解,但还不能向缚说出真相,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