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办妥当了。”香儿说着压低了声音:“二小姐今日出府后,鬼鬼祟祟地见了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不知是作什么用。”
骆菱若有所思,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看来她已经出手了。”
香儿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骆蓉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等着吧,不出明天,皇宫就会来人了。”骆菱会心一笑。
香儿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是不懂,但看骆菱嘴角上扬的幅度,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就没有再多嘴。
“你方才说,我娘怎么了?”心里有底后,骆菱才想起来香儿刚回来的时候提起元氏。
“夫人她从我们院子离开后去了北苑,看见老爷在为罗姨娘上药,起了冲突,激动过头差点晕倒在地,被嬷嬷扶着回去了。”
香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不小心看到的场景说给骆菱听。
越听到后面,骆菱眉头皱得越深,知道骆父一贯宠爱罗姨娘,但没想到,那种情急之下,都没有伸出手来扶一下元氏,还真的做得出来。
“带上熬好的银耳莲子羹,去我娘那儿。”
这个罗姨娘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看来是苦头没吃够。
骆菱眼神凌厉,倔强中不失柔情。
罗姨娘耐心地等了半个时辰,没有瞥见骆父的影子,以为去了元氏院子。
骆菱才刚到没一会儿,罗姨娘就矫揉造作地扭着身子过来了。
“夫人姐姐,妹妹这心里实在不安,便过来看看你,没什么大碍吧?”
罗姨娘一边扯开嗓子说着,一边朝屋里走,连门口的丫鬟没能拦住她。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谁给你的胆子擅闯我娘的房间?”骆菱冷冽清透的声音随之响起。
罗姨娘捂住被打的嘴巴,半天才把话说清楚:“你居然敢打我!”
随即没了一点平时的柔弱样子,抬起手就朝骆菱打去。
以骆菱的灵活矫捷,完全可以躲过去,但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静静等待那一巴掌的落下。
这样一来,脸上的红印又得一段时间才能褪了。
骆菱紧闭着双眼,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却迟迟没有等来想象中的那一巴掌。
疑惑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燕逢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正用深邃的眼神审视着她。
骆菱完全没料到燕逢会在此时此刻出现,条件性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半天了还在惊魂未定。
“为何不躲?”燕逢声音悠远又深沉,语气里带有上位者的威严。
骆菱一时语塞,竟不知要如何开口,愣愣地看着眼前玉面郎君,恍惚间失了神。
燕逢松开罗姨娘,一个巧力将她甩了扑倒在地,语气依旧威严不减:“孤在问你话。”
“民女,民女不敢。”骆菱回过神来,故作委屈的说道。
虽然不知燕逢为何而来,但既然来了,就该好好利用一下。
“不过一个清倌,有何不敢?”燕逢声音里透着几分让人畏惧的冷意,将扑在地上的罗姨娘吓得一个哆嗦。
在骆菱听来,竟感觉这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责怪的意味,似乎还有一丝担心?
“罗姨娘深得父亲欢心,民女不敢忤逆父亲。更不敢对其动手。”骆菱语气柔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保护。
燕逢眉头微蹙,“一个小小的妾室,竟有如此大的特权?看来骆老还是没将孤的话放于心上。”
原先罗姨娘还在暗自高兴,燕逢半月都不到骆府一次,以为是对骆菱没了兴趣,但现在看来,好像是她失算了。
心中一阵懊恼,虽然不爽但不敢表现出来。
骆菱试探着朝燕逢的眼睛看去,早已没了在茶楼时的那种恐怖感和压迫感,虽然那种强势的占有欲不减分毫,但至少是能让人接受的。
燕逢低头,刚好对上骆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为何用这种眼神看孤?”燕逢已经不止一次从骆菱眼里看到过这种神色了。
骆菱慌乱地别过脸去,“民女多有冒犯,还请太子赎罪。”
淤青未褪的左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燕逢面前,十分刺眼。
骆菱故意为之,就是要让燕逢看见。
谁不喜欢好看的脸蛋?只要燕逢见她面貌不如从前,定会心生不满,加上茶楼的事情,说不定就会被退婚了。
燕逢觉得奇怪,这些时日未见,骆菱的性格竟跟以前不尽相同了,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头上,就连燕逢,也都曾吃过瘪。
“谁干的?”燕逢周身冷气环绕,不禁让人打了个寒颤。
骆菱左右为难,结巴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口。
见状,燕逢将目光转向地上的罗姨娘:“你来说,谁干的?”
罗姨娘刚准备张口,就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连忙换了个跪的姿势,瞬时间声泪俱下:“这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不关老爷的事,您要怪就怪我吧。”
骆菱不禁咂舌,罗姨娘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骆父刚到门口,就听到罗姨娘为他揽责的声音,加快步伐赶了进来,眼里满是担心:“罗儿,快起来,这与你无关。”
他一进门就将目光放在罗姨娘身上,导致没有注意到燕逢。
“放肆!今日若没有本太子的命令,看谁敢让她起来。”燕逢极具威压的声音毫无感情地传入骆父的耳朵。
骆父这才注意到身着一席玄色长袍的燕逢,正铁面无私地看着他和地上的罗姨娘。
再结合刚才听见的话,断定是骆菱因那一巴掌对他怀恨在心,找了太子来替她做主,罗姨娘为了他背锅,才被罚跪。
“草民不知道太子大驾光临,还望赎罪。”对太子行了礼,转而用失望的眼神看向骆菱。
“为父知道,你对那天的事怀恨在心,但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罗儿她只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别为难她。”
骆菱无所谓地笑了两声:“呵呵,我为难她?”
“你将太子请来,不就是想让他替你做主?”骆父看向骆菱的眼神,夹杂着些许嫌弃。
“我想爹可能是误会了……”骆菱欲开口解释,却被骆父接了话去。
“误会?若不是你跟太子告状,罗儿至于为我顶罪让你万般刁难?”骆父的语气满是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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