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血口喷人,相信父亲心里早已有了定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相信骆父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骆菱料到罗姨娘下一步肯定会找骆父求助,只好抢先将话锋转到他身上。
正所谓,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在心理活动这一块上,骆菱将罗姨娘拿捏得死死的。
骆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尤其看见那张原本白皙嫩滑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时,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动了动唇角,又将话咽了回去。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本就没有什么耐性的元氏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小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是非不分就算了,你从小看着长大的闺女是什么样难道还不知道?”
见骆父依旧杵在原地无动于衷,骆菱神色暗淡下去,牵着元氏就走,“娘,算了,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就好比父亲不待见我。”
“你肯定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已经走去去几步的元氏,不忘回头冲骆父吼两句。
“真是气死我了,对自己亲生女儿也能下得去这种狠手,一定是受了那个狐狸精的挑唆,有她在的地方准没什么好事。”
元氏极其不满地嘀咕着。
骆菱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不管是站在原主的角度,还是她现在的角度,她都很感激元氏。
虽然性格要强了些,但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
骆菱先将元氏扶回了她的院子,找了大夫来看,确定胎儿没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也让大夫顺便开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两个人的院子离得很近,不走几步路就到了。
回去的时候,骆父和罗姨娘果然不出她所料的还在她院子里站着。
元氏不在,她也就没什么需要顾及的了。
快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使劲儿挤出了几滴泪挂在眼眶,呼之欲出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见他们没反应,她径直路过她们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骆父知道自己太过于冲动,打错了人,张了张嘴,道歉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老爷,这真的不怪我,是菱儿最近真的有些反常,就算没有与男子私会,也有其他的问题,我是担心她走上歪路,为了骆家着想。”
罗姨娘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着真的为了骆菱好。
“老爷,菱儿是你女儿,打两下怎么了?老子教训儿女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看看我,不也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吗?”
罗姨娘虽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可以肯定得是一定很丑。
而骆父偏偏又吃这种苦肉计,说不定就不追究她陷害骆菱的责任了呢。
骆菱一字不落地将这些话听了去,想起“不与傻瓜论长短”这句话,才按捺住内心要冲过去撕了罗姨娘嘴巴的冲动。
香儿为她擦药时,心疼得都快哭出来了:“小姐,老爷早怎么能下得去这种狠手。”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明天再去买点去疤痕的药回来一起擦。”骆菱一边忍着药膏和皮肤作用的火辣感,一边安慰香儿。
想起她身边还是有真心待她的人,不由得欣慰了许多。
由于脸的关系,骆菱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出门,但却叫香儿出去了几趟。
一次是买活血化瘀的药和去疤药,三次是买各种做菜用的那些香料。
就算只能待在家里也不能闲着,否则就浪费了这大好时光了。死过一次的骆菱,除了在睡觉这件事上,对于其他时间都比较珍惜。
甚至一秒钟都不愿意浪费,尤其是现如今还冲撞了太子,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只是,一直都没有等来骆父的道歉。
看来这罗姨娘,果真是有几分本事。
这几日,骆菱戴上了面纱,想来也真是可笑,上一次戴面纱是为了装毁容,这一次戴面纱是因为被打,但两次都是罗姨娘怂恿害的。
三天了,骆菱脸上的痕迹还是没有消减半分,虽然已经消了肿,但是五个手指印依然触目惊心。
消肿后也就不太容易感染了,只是那个样子看起来着实让骆菱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故意不戴面纱,经常在府中到处转悠。
下人们看见后都开始议论纷纷。
“你说这老爷可真狠心啊,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那对别人肯定更狠了。”
“大小姐那张脸,看起来八成是要毁容了,都几天了,那些印子都还在脸上。”
“可不是嘛,本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胚子,这下……哎”
“这马上要跟太子完婚了,要是成亲当日脸还没有好全,被太子看见后,会不会因此心生芥蒂退了亲。”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也就传到了骆父的耳朵里。
骆父听到这些言论后,更加寝食难安,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罗姨娘起先没看见自己脸的时候不当回事儿,现在被灰尘感染了,看起来有些许怪异。
直接闷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清净了几日。
骆父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骆菱的院子
到了门口又踌躇不前,在门口徘徊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进去。
香儿起来开窗通风的时候,瞥见了骆父,,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情就去找骆菱。
“小姐,小姐,快醒醒,老爷果然来看你了。”
骆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就来吧,我再睡会儿。”
说完翻个身又继续睡。
香儿跟在骆菱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开始渐渐了解了她的脾性,默默地退出房间去。
骆菱睡醒后,连香儿跟她说了什么都忘记了,又把人重新找来询问。
“香儿,你清晨找我何事?”骆菱说了打了个哈欠。
香儿边服侍她洗漱边说:“老爷在门口站好久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骆菱开始能接受香儿服侍她洗漱了,虽然更喜欢自己动手。
看着水里倒映出来的那张脸,骆菱思绪万千。
像平时一样出了房间,装作一副不知道骆父已经来了很久的神情,惊讶地说:“父亲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实际心里在想:不花点手段,这个老头子都恐怕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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