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看一眼名单,用得着给他那么多银子吗?”待老李头离开后,香儿不解地问道。
那一锭银子可是足足有二十两,够普通老百姓生活一年了,香儿怎么想都觉得心疼。
“瞧你这心疼样,不就一锭银子吗?咱又不缺钱。”
骆家是豪门贵族,荣华富贵享惯了,这点小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再说她刚穿越过来,对银子的多少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只是以前看电视上的男女主,出手就是一锭,以为就都是这样。
直到后来她每个月领二十两月钱过了一段时间,才后悔现在的出手阔绰。
见骆菱迟迟没有上来,想必是离开了。
“公子,刚才那位骆公子向说书先生要了乡试名单,看过后便离开了。”
男子刚准备起身,随从就上来禀告。
“所以,她不是喜欢听书才来茶楼的?”男子看着骆菱原先坐的位置若有所思,眼里的冷意逐渐显露。
出了茶楼,骆菱拉着香儿逛了好久,买了一大堆东西,将身上的男装换下,才意犹未尽地回了骆府。
“菱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太子殿下都已经等你好久了。”
才刚到南苑门口,就听到元氏略带焦急的声音。
骆菱本来愉悦的心情瞬间消散,小声嘟囔道:“怎么又来了?真是破坏心情。”
元氏没有听清她讲什么,也来不及多问,拉着她就往里屋走去。
燕逢坐在正厅的正位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面上依旧温润如玉,只是眼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骆父坐在他的右侧,时不时搭句话。
这个太子难道没有政务要忙吗?三天两头就往她这里跑。
骆菱虽然心里不爽,但脸上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但语气依旧疏离:“民女见过太子。”
燕逢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对上骆菱:“太子妃真是让孤好等啊。”
语气里虽然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他的称呼是太子妃,让骆菱心头一紧。
骆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指责道:“你说说你,不好好在家呆着一天瞎跑什么。”
要是让太子知道她这个准太子妃在大婚前夕去打探其它男人的消息,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危急时刻,余光刚好瞥到香儿抱着今天买的一堆东西,脑子里灵光乍现,将香儿拉了过来。
“眼看就要成婚了,好多东西都还没有准备齐全,今日刚好有空,就去采购了一些东西。”
香儿秒懂骆菱的意思,点头如捣蒜:“是的,小姐今天刚好得空,便让香儿一同去采买了一些成亲必备的东西。”
说着还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对太子展示了一下。
“菱儿费心了,这些事情以后交给下人去做便可。”燕逢似笑非笑,像是要把骆菱看透一般。
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无异,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太子说的是,这些琐事以后交给下人去办就是了,你看你,什么都得亲力亲为,看来是对这次婚事太看重了。”
元氏一边附和燕逢的话,一边不忘替她的宝贝女儿发声。
骆菱对元氏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果然还是母亲最懂她。
燕逢本也不在意等,只是想探探骆菱的口风,如此一来也不好得再揪着不放。
只是眼里的神色更让人看不透了,就如那浩瀚的汪洋,看不到边。
骆菱冷不禁打了个寒颤,作为心理教授的她,还是能察觉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东西的,虽然看不穿他的想法,但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好事。
对于燕逢,她情愿避之不及,思量了几秒,向元氏递去求助的目光。
元氏一副了然的样子,随即开口道:“老爷,刚才进来的时候遇到管家,看他踌躇不定的,似乎是有事找你。”
说着拉起骆父就往外走。
骆菱懵了,元氏应该拉走的人不是她吗?
见骆菱不停地摇头,元氏以为她是想让下人也下去,立即吩咐了一声,半推半就地缠着骆父出去了,还不忘将门拉了关上。
骆菱瞬间欲哭无泪,还以为元氏真的懂她的意思了,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她宁愿和一群人一起面对他。
现在整个正厅就只剩她和燕逢两个人了,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菱儿将旁人都支出去,可是想与孤独处?”燕逢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意味深长地说。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骆菱背对着燕逢,露出了比哭还丑的笑容。
在心里腹诽了一番后,才慢慢转身面对燕逢,进退两难的她,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骆府有一片银杏树林,这个时节的银杏正美,不知太子可否赏脸一同观赏?”
话刚说出口,骆菱就后悔了。
虽然原主有着银杏树林的记忆,但不确定是否在骆府。
“菱儿还没回答孤的问题呢。”燕逢走向骆菱,笑意只增不减,近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骆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能憋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我,我……”
脸上染了一层红晕,让原本俏丽的脸变得更加秀色可餐。
燕逢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罢了,孤陪你赏银杏去。”
元氏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凑上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骆父担心怀有身孕的她,只好无奈地跟在旁边听墙角。
听见燕逢爽朗的笑声,元氏才放下心来,刚准备离开,正厅的门就被拉开了。
“老爷把东西落下了,让他晚点再找,他非要现在过来。”
对上燕逢的脸,元氏连忙找了个借口,顺便用手拐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骆父。
骆父一个男人,本就不喜干这种听墙角的事情,尤其是听墙角还被发现了,更是让他羞愧难当。
但碍于对方是太子,元氏又把他推了出来,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瞧我这个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没有打扰到太子殿下吧?”
燕逢看破却不说破:“都是自家人,说这些话太客气了,孤正准备和菱儿去赏银杏呢,不知二位可有雅兴一同前往?”
骆菱可不敢再胡乱给元氏递眼神了,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快答应,一起去。
被太子邀请本就是一种荣幸,骆父哪有拒绝的道理,刚开口准备答复,就被元氏抢了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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