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菱带了两天面纱,第三天,这骆家大小姐毁容之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元氏也淡定不了了,直接来到了骆菱的房间。
她此时正手执一本书,研究着围棋,听到门外的声音,说道:“香儿,让我娘进来吧!”
香儿一听,退了退,让出了一条路。
元氏推开门,看到骆菱,脸上并没有什么毁容的迹象,这下子让她有些疑惑。
“菱儿,你的脸……”
骆菱放下棋谱,站了起来,“娘,女儿脸没事。”
“那你之前为何一直蒙着纱布?你可知现在外面都说你毁容了吗?”元氏着急的问道。
“娘,你先别着急,女儿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是为了娘的安危着想。”
随后,骆菱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她听。
元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满脸怒容。
“又是这个那骆蓉,她真是疯魔了不成,先是污蔑你的清白,现在又毁了你的脸。”元氏气的骂骂咧咧。
骆菱任由她骂着,等到她出气了,这才说道:“娘你不必着急,女儿自有应对她的方法,你装作已经知道我毁容的事情,骆蓉见你表情,肯定会相信我真的毁容,到时候她必定回去皇室闹上一番。”
元氏听她这么说,头脑也渐渐清明起来,“对啊,这样皇后看到你根本没毁容,那骆蓉不就属于欺君了吗。”
骆菱点了点头,接着她的话说道:“算上上一次,已经是两次了,到时候父亲再怎么宠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元氏面上露出高兴之色,仿佛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个画面来。
可是渐渐的,她笑容隐去,看着骆菱的脸上,带着陌生。
这个女儿是她的女儿吗?为什么总觉得她不一样了。
以前出了事总是会和她说,现在却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看着元氏紧紧盯着她,骆菱疑惑的问道:“娘,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女儿?”
元氏一双眸子温柔了下来,她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菱儿,你真的长大了,娘之前还害怕你嫁给太子会受到欺负,如今看来,是娘想多了。”
骆菱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一丝的慌乱,莫不是元氏发现了什么?
可是看着她眼睛里的宠爱,骆菱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骆菱戴着面纱,很多下人都以为像外面传的那样,毕竟没看见她摘下面纱。
随着这流言越来越多,骆蓉觉得时机成熟了。
皇后娘娘自然也听说了民间的流言,那骆菱却一点动静没有,难道真的是毁容了?
在她身边的嬷嬷一眼就猜得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出声问道:“皇后娘娘可是在想太子妃的事情?”
听她这么一问,皇后娘娘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你觉得,这骆菱真的是毁容了?”
“这个奴婢不敢下定论,只是奴婢见着,那太子妃不像是个好惹的角色。”
“不像是个好惹的角色?她在本宫面前,乖的像只兔子一般!”
想起她乖巧的模样,皇后娘娘心里还有些担心,这若是进门了,会不会被迟家嫡女打压呢。
嬷嬷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毕竟那位太子妃给人的印象,确实是好脾气了一些。
不过,她可不觉得这位太子妃好惹,她阅人无数,看人还是看的准。
嬷嬷笑了起来,“皇后娘娘不如再等等,看看太子妃接下来怎么做。”
“好吧,那就等等吧,不过若是真的毁容了,那这门婚事,本宫是不会答应的。”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婢女的声音。
“皇后娘娘,骆府二小姐求见。”
皇后娘娘眉头一皱,“这骆府二小姐想见本宫?”
嬷嬷伸出一只手,“皇后娘娘不如先去看看。”
扶着嬷嬷的手走了出去,皇后娘娘一眼都没看底下站着的女子,慵懒的问道:“骆家二小姐找本宫可有什么事?”
骆蓉见到皇后娘娘,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我是来请皇后娘娘收回我姐姐嫁给太子的旨意。”
“哦?”皇后娘娘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指的玉戒,“为何要收回?你姐姐可有遇到了什么事情?”
“实不相瞒,姐姐现在容貌已毁,难当大任!”
“容貌已毁?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皇后娘娘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上次你就满口谎话污蔑太子妃,这一次若是再欺骗本宫,你可知道后果如何?”
骆蓉的后背渗出了冷汗,其实心里还是犹豫不决,但现在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她没有退路。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皇后娘娘废除这个旨意。
“不管是什么后果,民女都愿意承担。”
“好!”皇后娘娘站了起来,“摆驾骆府!”
一辆马车停在了骆府门前,嬷嬷率先下来,随后搀扶着皇后娘娘。
“去和你们老爷说,皇后娘娘来了!”
那下人一听是皇后娘娘,连滚带爬的去喊了老爷。
骆父没想到皇后娘娘来了,身边还跟着骆蓉。
他先是看了一眼骆蓉,随后才将皇后娘娘领着进门。
刚一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铜铃一般清脆的笑声。
皇后娘娘走过去,正好看到太子也在,骆菱便坐在太子的一旁。
骆菱遮着面,看到皇后娘娘来了,立马起身行礼,“皇后娘娘千岁!”
燕逢也站了起来,“母后,你怎么来了?”
皇后娘娘坐到了正中央的位置,一旁的小厮给她沏茶端了上来。
她看看骆菱,又看看太子,最后将目光落在骆菱身上。
“菱儿,本宫听你妹妹说,你毁容了?”
骆菱跪了下来,“皇后娘娘,并无此事!”
“既然没有这件事,那你为何蒙着面巾?难道是在骗本宫?”皇后娘娘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骆菱的头低的更下,“菱儿并没有骗皇后娘娘,菱儿只是有些过敏罢了。”
皇后娘娘还未开口,一旁的骆蓉就急吼吼的开口,“你在撒谎,你分明就毁容了。”
“妹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骆菱柔声询问道。
骆菱知道自己刚刚失控了,眼神闪了闪,继续说道:“姐姐你说这是过敏,可否将面巾摘下来,让我们看一看。”
“若是没有毁容,妹妹又当如何?”
“你若是没有毁容,我受什么处罚都可以。”
“好,那我就给妹妹看看,我到底毁容没有。”
说完,她纤细的手指将面巾轻轻摘下,那白皙如玉的脸,如刚剥壳的鸡蛋,没有半点瑕疵。
骆蓉看着她的脸,面容血色尽失,“不……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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