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女人!你不管你夫君孩子了吗?那不孝顺的闺女能有什么用,早就不干不净丢我丁家的门面,你还如此拎不清…”丁老夫人虽是腿脚不能动,可嘴却是不停。
骂起人来更是难以入耳。
丁夫人手握紧,听到丁老夫人不管不顾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丁娇娥不干不净,终是忍不住,反驳道:“婆婆!你怎可这般胡说!此番我就是要留下了!不等到人我不走!”
为母则刚,丁夫人此刻心寄女儿,也顾不得自己的处境。
她先前几次因为夫君和几个小儿,多次忽略了女儿的感受。
如今她却是再也,不能丢下如此让人心忧的女儿。
柳叶青微叹口气,尊重她的决定。
丁老夫人还在不停的责骂她,几个孩子也哭泣起来。
丁夫人狠心背过身去,不忍去看几辆行驶离去的马车,紧绷的身子弯成了一个弓。
掩面哭泣。
她是信任柳叶青必当会照顾好几人,才放心做出这决定。
她坐在先前几人躲的草垛里,拿起一个那官兵特意留给她的馒头,干裂的嘴唇张大时裂开血缝,沾在那白面馒头上。
她深吸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咬着馒头,一个人就这般,隐于黑暗。
柳叶青将几人安排好了地方,又请了一郎中来瞧丁掌柜。
那郎中还当这次请的主是哪家的富贵子弟,等看到浑身烧的看不出模样的丁掌柜,吓得后退几步。
“这…这这…这怎会烧的如此严重?”
那郎中连忙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箱子打开,皱眉看了一遍又合上推脱道:“几位大人,小的这药箱里带的药也不够,小的先告辞,等到…”
他正欲离开,被几人堵在了屋里。
“缺什么,我托人去取就行,这人治不好,你一步也不能离开这房间。”柳叶青不急不忙的开口道。
那郎中冷汗直流,苦道:“大人,这…这人烧的如此严重,还有几处都是溃烂起来,小的医术不才,怕是医不好啊…”
丁掌柜被救出火海,伤口没及时处理好,此刻已是有些溃烂,实在惨不忍睹。
柳叶青起身,问道:“这镇上,孙郎中你的医术怕是没第二人敢说胜于你了,柳某也是没办法,还请孙郎中救他一命吧。”
孙郎中看着疼的已是呻吟不出声的丁掌柜叹口气,也看不下去让他如此痛苦。
将药箱放下,一边查看这药箱里的东西,一边说道:“他烧伤的严重,怕是要多去备一些好药材了。”
他开口说出几个需要的药材,又利索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剪刀,利索的将包裹着丁掌柜的衣服剪下,有些已是和肉都连在一起,揭下来时一旁看着的几个官兵都有些不忍再看。
丁掌柜疼的喉咙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痛呼声,越来越低。
孙郎中忙中偷闲又嘱咐一句:“这些怕是药铺里不会有那么多备货,还麻烦几个官爷去镇上刘大刘家库房那处去,他家收草药,这些东西也皆都有,去时提我名号便可拿货。”
柳叶青听到刘家是微微一怔,心道这缘分真是深。
那官兵记下,连忙出了客栈,寻正在守堂的小二赏了一小块银子带路,急急忙忙的赶到刘家的库房里。
“小兄弟,这刘家库房可会有人啊?”
那官兵开口问道,害怕自己去了无人。
那小二摆摆手,笑道:“这官爷你就不知了,这刘家库房和药铺都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没个坐堂郎中,这晚上更是会有人守着的,就防着哪家的药铺少了什么救命的药材。”
那官兵点点头,大步跟着他走了去。
远远就看的有灯亮,小二带着他走了进去,喊道:“有人吗?我们来买药了。”
一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懒羊羊的道:“小兄弟,买药要去药铺啊,我们这可不是…”
“掌柜的,我们是孙郎中委托过来的,来寻几味救命的药材。”那官兵开口道,拿出孙郎中记下的几味药材。
那男子听到孙郎中时正了正脸色,将纸张拿过看了几眼,又急匆匆的走进了内堂。
片刻之后,快步走了过来,笑道:“既然是孙郎中,我们定是要给的,这药有些多,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那男子拿着纸张,将需要的药材一一拿出打包。
这时内堂走出来一人,帮着那男子一起取药。
那官兵瞳孔一缩,直愣愣的看着只看了侧面的男子。
只到药材全部打包好,后出来的那男子还背着身对照药材数量。
小二接过大包小包的药材,轻轻推了一下身侧那官兵,努嘴示意那药材他拿不住。
那官兵反应过来,连忙拿起剩下那些,又看了几眼那人背影,终是离开,
他二人方离开,内堂里又走出来一人,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说道:“大哥,这大半夜的怎会还有人来买药材。”
玉华对着药材数量,眼睛一瞬不瞬,轻摇头道:“不知,许是家中有什么急病了吧。”
方才守堂那男子委婉一笑,和二人说道:“方才那二位要的都是些烧伤消炎止血的药材,许是家中有人烫伤或烧伤了吧?”
他是刘家寻的一夜里看堂的人,年纪轻轻,极其喜好看一些草药的书,是以他们这里面的草药,大多他都知道功效作用。
玉华将数量对了一下,卜盛已是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催促道:“大哥,咱们明日还要赶路,还是快些去歇息吧。”
他们几人今天匆匆收了一批货赶了回来,时候也已不早,玉华也不想再去打扰刘家的人,便直接在内堂处歇下,第二天也方便赶路,
往日里这种情况极少,大多都是医馆里有缺了什么药材,急匆匆的来要,很少这般独门独户的来买如此多的药材。
那官兵也顾不上多想,急匆匆带这药赶了回去。
那小二还未进门看到里面情景,便被几人拿下了手中草药哄了下去。
这时丁掌柜身上的布料大多都被剪去,有些因为粘在一起而分离变的血肉模糊。
丁掌柜似是疼晕过去,此刻了无声息一动不动。
那郎中浑身都沾着血,指挥几人将买来的草药或煎熬或研磨。
一时间都忙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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