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七赶紧打开放置母体的那个半空间,只见母体剧烈的颤抖着,一缕缕粉红雾气从母体上被剥离出来、然后消失。
身为半空间的主人,布七能感知到母体正在渐渐衰弱下去,仿佛被抽离的那些雾气就是它的生命一样。
好在,抽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只要活着就行...”
布七松了口气,活着就不怕砸在手里。
而晶体在搞出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终于沉寂下来,和那些那些血管一样蜿蜒的猩红电光居然由实体迅速变成了若隐若现的幻影。
伸手掏了掏,看得见摸不着,也无法再从半空间里取出。
布七视线在两个半空间之间来回移动...
一咬牙一跺脚,大不了再去弄一个母体!
他直接将母体移到了晶体所在的半空间——你们俩不是有故事吗,来来来房间开好笔给你,给我接着编!
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渣男!
用完了就随手丢掉理都不理?
“你TM...”
布七既庆幸又憋屈,反正老难受了。
然后当然是捡钱啊,亚历山大金币可是撒了一地啊喂,不捡回来等着原地下崽儿嘛?
这一趟收入了260枚亚历山大金币,算上之前的,布七手里已经有足足900枚。
别看这玩意在东七区只够支付心灵传输900公里的路费...
但是!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币啊!每一枚的重量都在57克左右!
他布七老爷是干啥滴?
跨时区的二道贩子!
等他把这玩意弄到东八区之后,嘿...
擦擦口水。
快乐的数着金币,然后将它们丢回半空间里排排站好。
“一个,两个,三个...球的麻袋...”
布七麻木的看着半空间——他刚刚都干了啥?
捡钱。
放进半空间。
不对不对...
转移母体。
捡钱。
放进半空间。
这回对了!
那么让我们捋捋正确的规则。
1,半空间只能放置对应时区的货币。
2,半空间在没有放置对应时区货币的情况下可以放置一件物品。
3,已经放置货币的半空间无法再放置任何物品。
半空间只能放置对应时区的货币啊,而他刚刚已经将母体转移到生化时区的半空间了啊,那么他的金币装到哪儿去了??
答案是金币好端端的、和母体在半空间里头排排站好等待检阅。
“握草!”
布七有一口老槽噎得难受。
晶体让半空间进化了?现在可以放置更多的东西了?
布七随手将兔子往半空间里头扔,放不进去。
想了想,又把已经放进去的钱拿出来,再扔兔子,还是放不进去。
将母体转移走再扔兔子和钱,结果这回成功放进去了。
“只能放一件啊...”
他灵机一动,从身上摸出一个不属于生化时区的物件向里面杵,不出意料的依然放不进去。
“就是说,只能多放一件,而且要对应时区的物品才行。”
又试了试其他半空间,毫无变化,就连那个特殊的半空间也是一样没变化。
“会不会每个半空间都要找到像母体一样性质的东西装一装才能变成这样?那么规则到底是什么?”
布七脑仁生疼生疼的...
看来以后他要多一个习惯了,搞到各个时区的土特产、捡到什么都先丢进半空间里面试试水。
唔,说起来那样会不会看起来很像捡破烂的。
想想吧,要是每个半空间都能像生化半空间一样多带一件东西,他就再也不用像这次一样清空一个半空间才能将母体带出去...
嘶!
多出来的五个物品栏他得多赚多少??
从此布七老爷便可像个主角一样一路走上人生巅峰,咸鱼翻身水溅跃!
这么说起来铁头大概就是钦定给他的吉祥物一样性质了吧...
要不是因为抓铁头娃估计他会直接离开然后将母体交给买家,根本不会发现半空间的这种特性。
...
与此同时,伊日尔背后占地超过五平方公里的茅坑。
阴沉沉的霾雾贴着谷底像是一锅女巫熬了两百年的老汤一样粘稠的翻滚着,不时从中鼓胀起个个透明泡泡,浮出雾气表面后便爆成团团蓝白色的磷火。
这是法布尔口中的“尸毒”,由大量行尸尸体在低洼处腐烂后形成,不需要潮湿也不需要温度,只需要大量的行尸尸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尸毒具有行尸一样厌恶生灵的特性,对一切生命有着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腐蚀性,一旦沾染很难彻底祛除,甚至就连行尸本身都不能够免疫这种毒素。
即使尸毒的味道异常恐怖,但这个超大的茅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伊日尔背后除了刀劈斧凿近乎无法攀登的峭壁之外的第二道天险,大概这是伊日尔人从未想过的惊喜以及——馈赠??
“嚎~”
粗暴的嚎叫瞬间终结了山谷的寂静,一颗由于染着血颜色变得古怪的铁头猛地冲破雾气,僵硬得像条咸鱼一样来了个姿态狰狞的水溅跃。
它浮出雾气表面的身体多处骨折,表面早就没了皮肤,浑身肌肉都被腐蚀得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泡,血肉像浆糊一样黏连着不肯从躯体上淌下来,并且冒着黑乎乎的烟。
骨折并不是它痛苦的主要来源,尸毒对他造成的伤害更大,这只被布七心心念念的铁头娃,大约正在经历它一辈子最难堪的时刻。
它一次又一次的被迫从雾气中弹跳出来,宛如在粪坑中努力拼搏的翻滚的蛆虫。
它放肆的惨烈的咆哮着却无可奈何,过度的痛苦已经让它失了智,根本没有体力跑出无边无际的尸毒坑——甚至都快要失去可以跑可以跳的肌肉,露出可怖的森森筋膜。
行尸的筋显然与人类有所不同,呈现出一种血红与暗青混杂的颜色,质地坚韧每一条的形状都宛如饱满的杠铃。
随着躯体上存留的血肉越来越少,骨骼和青筋和血管就那样空空的挂在骨头上,看上去如被蛛网缚住的骷髅怪物一样。
它的骨头上泛起被腐蚀的肮脏泡沫,连头部被打上的合金补丁也开始冒出青烟,呲呲作响。
“咚,咔嚓~”
几根灰败的骨头棒子被碎成好几截儿,炸到雾气外头,最后便沉寂下去,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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